只是他到底还是习惯人鱼的形态。
小人鱼摆了摆自己蓝紫色的鱼尾，游到边边上靠着。
他一手支着下颌，冰蓝色的眸子眨也不眨盯着庄园入口，隐隐透着委屈。
说好了回来陪他看日出的，眼见天色都有亮的痕迹了，她却还没有回来。
鱼尾烦躁在水里摆了摆，激起层层水花。
“坏白白，骗鱼！”
“嗯?谁骗鱼了？”
小人鱼下意识瘪了瘪嘴。
“白白。”
而后，他突然晃过神，冰蓝色的眸子里有些茫然。
谁在跟他说话?
似想到什么，少年一怔，连忙朝身后看过去。
只见半高的假山上赫然站着一抹漆黑的身影，同暗色融为一体。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洛然摆了摆鱼尾，仰头看向女孩，语气难掩欣喜。
“白白！”
白芍勾了勾唇，含笑应了声。
“嗯。”
而后一跃进了温泉，魔力流淌在她的四周，隔绝了泉水。
她轻轻俯身，一手挑起小人鱼瓷白隽秀的下颚，温柔吻了上去。
语气缱绻。
“说我坏话，嗯?”
小人鱼白皙的手臂抱紧女孩的腰肢，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无辜，隐约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唔，没有，只是想白白了。”
“嗯。”
白芍没有揭穿他的意思，只是勾着人慢吞吞的吻着，吻到少年眸子里氤氲起水雾，白皙的脸颊泛起绯红才松开他。
小人鱼羞涩抱着她蹭了蹭，小声问道。
“你……吻过别人吗？”
似想起什么，又急急忙忙补充道。
“别的鱼也算。”
吻对于人鱼一族来说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只能对一个人做。
即使他们拥有很长的岁月，却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这也是为什么他作为私生子不被别的人鱼所知晓的原因。
没有人鱼会承认自己曾背叛过自己的伴侣，更何况是海王。
白芍慢条斯理跟他理着长发，闻言侧眸看了他一眼。
“怎么这么问?”
小人鱼鼓了鼓脸颊，被水雾笼罩着的眸子里稍微有些别扭。
“因，因为白白很熟练。”
一想到女孩可能对别的鱼做过，小人鱼简直就要委屈死了。
似感受到他的情绪，白芍失笑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
“没有，只对你做过。”
而后又沉吟半响，认真看向少年。
“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熟练。
这句话其中意味是什么，不明而喻。
小人鱼立刻被哄高兴了，蓝紫色的鱼尾缠住女孩，白皙的手指幼稚揪着女孩漆黑的斗篷，双眼亮晶晶的。
“那，再亲亲我好不好?”
谁能拒绝一条撒娇貌美的人鱼呢？反正白芍不行。
洛然黏糊糊蹭了蹭女孩的唇瓣，碎光潋滟的眸微微弯起，声线软糯。
“最最喜欢白白了。”
是很喜欢很喜欢，不能再喜欢的那种喜欢！
霎时，黎明破晓，金灿灿的阳光普照万物，给两人打上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
白芍看向面前的小人鱼。
“日出好看吗？”
少年重重点了点头，手指牵着她的。
“以后白白也会陪我看吗？”
“嗯，都陪你看。”
……
朦朦胧胧的森林中，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照过来，森林里的小动物们再次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