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饶饶眼看着热搜上的风向越来越好，便猜到是顾薇薇那边的手笔了。
毕竟如果她是顾薇薇，也要借此机会洗白。
果然，现在已经有不少博主和普通的吃瓜群众开始觉得顾薇薇可能无辜了。
【我只想知道顾薇薇和顾寻安是怎么回事？现在我都有点怀疑自己了，毕竟顾寻安这一家人忒不讲理。】
【我也迷茫了，对顾薇薇从粉到黑，现在变成了纯路人，丝毫不敢站队……】
【不是顾薇薇的粉，但我觉得她应该无罪，毕竟她要是有罪，警察把她带走了之后，就不可能放回来了啊！至于顾寻安和顾家人说的话真的不可信，他们太不讲理了，和这种不讲理的人根本没法沟通。】
【不知道顾薇薇到底无辜不无辜，我不粉不黑就万事大吉！】
【她要是有罪，就让法律惩罚她，而不是让网友们通过无用的猜测来给她定罪，而且她是演员，咱们关注作品吧，当然，如果她的电视剧电影特别好我可能看，如果平平无奇就算了吧，我对她的滤镜有点碎了，就不自讨苦吃了。】
虽然网上依旧有粉转成路人，但这已经很不错了，想必用不了多久，顾薇薇就能重新站起来。
顾饶饶看了一会儿，便退出了V博，因为茵茵又跑到顾饶饶这边了。
她从塑料袋里拿出几个玩具放到床上，茵茵瞬间就被玩具吸引了注意力，拿着小玩具自顾自地玩了起来，小嘴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顾饶饶也打开了王者页面。
她看了眼静静地坐着的余渡，问：“你不玩手机吗？”
余渡摇头。
那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啊！顾饶饶顿了顿，问：“那你想看书吗？”
余渡抬眼，摇头：“我不识字。”
顾饶饶：“！！！”
“你不识字？！”她震惊。
“认识的不多，”余渡想了想：“看书有点困难。”
啊这啊这……这个年代、这个年纪，怎么可以有人不识字啊！顾饶饶抓了抓头发，放下手机：“我教你写字吧！”
“不喜欢。”
顾饶饶：“……”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呢！
“不喜欢也得学点啊，”顾饶饶蹙眉：“你就认识几个字也不是个事儿啊！茵茵都识字呢！”
茵茵从玩具里抬起小脑袋：“茵茵识字！”
余渡淡淡地看她一眼，不说话。
顾饶饶便把笔和纸都拿出来，然后朝着余渡勾了勾手指头：“过来，看着我写。”
余渡凑过来。
顾饶饶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然后看向余渡：“知道这两个字念什么吗？”
“余渡，”他说。
顾饶饶一愣：“你这不是认字吗？而且这两字也不是特别简单，你也认识，可以啊！”
余渡摇摇头：“猜的。”
顾饶饶被噎了一下：“那继续。”
她刚写出一个顾字，余渡便拿过笔，一笔一划地写着“顾饶饶”。
余渡握笔的姿势不是很对，但意外的稳，和其他鲜少写字的人不同，余渡写出来的字横平竖直，丝毫不抖。
顾饶饶错愕抬头。
余渡指着这三个字读着：“顾、饶、饶。”
她一时哑然，良久才道：“你写字居然不抖。”
余渡嗯了一声，右手比划了一下：“我拿刀也是这个姿势，所以不抖。”
顾饶饶：“……”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顾饶饶干巴巴地扯出笑来：“是吗。”
余渡点头。
“那我不教你这些字了，教你其他的字，”顾饶饶拿着笔慢慢地写着。
教了大概一个小时，顾饶饶也就知道了余渡的语文水平，应该在小学三四年级左右。
“你……”
顾饶饶忽然又闭上了嘴。
余渡看她：“姐姐问吧，我没有秘密。”
顾饶饶摸了摸鼻子，说：“我也去过那个地下城，我记得那里应该没有学校吧，你是怎么学的这些字？是小时候学的，被带进地下城之后也没有忘记？”
“我是在地下城出生。”
顾饶饶愣了一下：“啊……”
“字是殷九教的，”说这话时，余渡的脸上没有表情，既不愧疚也不怀念：“他教洛川时我偷学的，以为是什么招数，后来发现没有用，就不学了。”
“这、这样啊。”
其实顾饶饶一直觉得余渡、殷九还有洛川之间的关系很奇怪，特别是那天在深巷里偷听到那些人和余渡说话之后，顾饶饶甚至怀疑起了一件事来。
当初余渡在擂台上想放走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殷九？
毕竟那个时候还不比现在，顾饶饶和余渡相处不多，以余渡的性子不至于因为她去违背城主的命令，除非顾饶饶对当时的他来说只是一个引子，一个光明正大放走殷九的引子。
第二个让顾饶饶这么怀疑的原因自然是余渡对洛川的态度。
洛川打他他都不还手，他会去杀一个教他武功、还曾救他于水火的殷九吗？
当然，这也只是顾饶饶的猜测罢了。
哪怕余渡真的没有对殷九下杀手，也不能证明他是一个好人，只能说他坏得还不够彻底罢了。
“累了吧？”顾饶饶坐起来，活动一下手腕：“先休息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教。”
余渡也起身。
顾饶饶看了眼手机，问茵茵：“茵茵呀，要不要睡觉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呢。”
茵茵晃了晃脑袋：“茵茵不困，茵茵想再晚一小会儿。”
反正天色也不算太晚，顾饶饶就由着她了，便自己拿出手机玩起王者来。
期间余渡一直看着她，似是在发呆。
等顾饶饶玩完一局，问他：“你不玩游戏？”
余渡摇头。
“那你这样坐在不觉得无聊吗？”顾饶饶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余渡看：“这个是某音，这个是某手，你要是无聊，可以在里面看视频。”
“有你吗？”余渡看她：“视频里有你吗？”
“没、没有吧。”
“我想看姐姐。”
顾饶饶想了想：“倒是有我的电视剧，不过……”
“我看。”
顾饶饶轻咳一声：“下架了。”
余渡抬眼：“为什么。”
顾饶饶看了茵茵一眼，摇摇头：“我只有那一部剧镜头多，没有其他剧了。”
余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