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饶饶从洛川手里接过自己的鞋，两人对视一眼，脸都有些红。
“那个……”
“那个……”洛川干笑一声：“你先说你先说。”
“你别误会啊，”顾饶饶有些尴尬：“我和你哥当时是在……抢东西，就是闹着玩儿呢，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洛川一边挠头，一边惭愧地说：“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哥配不上你嘛。”
顾饶饶瞬间神清气爽了：“不至于不至于。”
洛川嘿嘿一笑，又说了两句话，就要上楼。
“等等，”顾饶饶说：“你等我一下。”
洛川愣了愣：“好好好。”
顾饶饶快速回屋，将阳台上的内裤拿了出来：“这是你哥的吧？”
洛川：“！！！”
我他喵啊！为什么又掉下来了？！
“我、我……是我哥的，”洛川咬牙说完，就从顾饶饶手里忍辱负重地接过内裤，然后道：“自从上次掉了内裤，我、我哥就换了个衣服架，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内裤还是往下掉。”
“应该是之前掉的，”顾饶饶说：“我打扫阳台时发现的，上面一层灰。拿回去吧，告诉你哥，要是还穿的话，得重新洗一下。”
洛川：“……”废话！他要是穿的话，怎么可能不洗？！
再说，都这么脏了！他怎么可能穿！
“好好好，”洛川假笑：“我一定把话带到！”
说完，洛川就跑上楼。
殷九正在吃饭，听到开门声，眼皮都没掀一下。
洛川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朝垃圾桶的方向挪去。
“干什么？”殷九抬眼。
洛川：“……没干什么。”
殷九缓缓挑眉。
“哎呀！”洛川只得把内裤拿出来：“就是这条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掉到楼下去了，刚刚顾饶饶把它还给我了！”
殷九看着他：“你告诉她这是谁的内裤了吗？”
洛川身形一僵，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告诉了啊！说这条内裤是我的！”
殷九脸一黑，看来洛川是告诉顾饶饶，说这条内裤是他的了！
“滚过来，”殷九面无表情地放下碗筷，一字一顿地开口：“洛、川。”
他们楼下，顾饶饶把洛川送走之后，就一头扎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熟了，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地起床，去了拍摄地点。
大金花就在楼下等着她。
“饶饶！这边儿！”大金花招了招手，就带着顾饶饶朝宜护堂的楼上走去。
一路上都有人偷看她。
饶是顾饶饶的脸皮很厚，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来了？”一个扎着小辫儿的男人笑着看了顾饶饶一眼：“素颜也挺好看，来吧，我给你化妆。”
顾饶饶道了句麻烦了，就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化好了一个淡妆。
这妆容很淡很淡，将顾饶饶红润的唇都化得有些苍白，顾饶饶照了眼镜子，迟疑了一下：“这样化会不会显得我很憔悴？”
“要的就是这种憔悴！”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拍拍手道：“这是生发前的气色，一会儿就是化生发后！来，开拍！”
顾饶饶：“……”
好吧，顾饶饶只得去拍。
这场拍摄一直持续了一整天，顾饶饶终于全都拍完，看了成片之后，连她都感叹一声：秃头影响气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庆幸道：还好不是真秃。
哪怕顾饶饶累了一天，也没有回家就休息，而是拎着礼盒敲了敲殷九家的门。
开门的人是洛川。
顾饶饶惊喜：“你哥不在？”
洛川眨巴一下眼睛：“他在洗澡。”
好好好！顾饶饶心道，洗澡好啊！
“咦？”洛川注意到顾饶饶手上拎着的礼盒，愣了一下：“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上次殷九帮我一个忙，”顾饶饶面不改色地说道：“一直都没和他道谢呢。”
洛川搓了搓手：“这多不好意思！来，快进屋。”
顾饶饶笑着走进去。
“等会儿我哥就洗完了，”洛川说道：“我去给你洗两个水果来！”
顾饶饶也不说不用了，而是浅笑着道谢，等洛川走远，她快速起身，翻着沙发，但没找到一根头发！
她不信邪，一咬牙，翻找起殷九他们的手巾来。
这才堪堪找到一根短发。
这短发一定是殷九的！顾饶饶心道，洛川头发略长、发丝软，而殷九的发却是硬硬的，这个肯定是殷九的！
顾饶饶连忙把短发塞进兜里。
“来，吃水果，”顾饶饶刚收拾完，洛川就笑着走过来。
“不了不了，”顾饶饶连忙摆手，此时此刻她只想溜走：“刚刚我经纪人打电话了，说还有个工作，我这就得回去，我先走了啊！”
“啊？”洛川愣了愣：“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你忙去吧！”
顾饶饶松了一口气，快速换鞋。
哪想，浴室的门忽然来了。
洛川一愣：“哥？”
顾饶饶心尖一颤，鞋也顾不上穿了，直接推开门，光着脚就要往外跑！
殷九速度更快！
顾饶饶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直接擒住手腕，连拖带拽地带进屋！
“哥？！”洛川震惊：“哥你干什么啊！顾饶饶就是来串串门儿！你太粗鲁了！”
殷九面无表情地扣着顾饶饶的手腕。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顾饶饶能感受到殷九身上的湿气，她也急了：“你干什么啊！我就是过来走走，你抓贼一样抓我干什么！”
“小贼，”殷九低喃了一句，就将顾饶饶扛了起来。
扛……
“啊啊啊啊啊！殷九！你有病啊！”顾饶饶吓得想要还手，但殷九只在下身围了一个浴巾，她害怕自己一使劲儿，殷九就一丝不挂了，便只能边喊边求救：“洛川！你哥疯了！救我！”
“哥！”洛川也被吓住了：“你干什么！有话好说啊！”
殷九瞥了他一眼，直接关上浴室。
差点被门砸到鼻子的洛川：“……”
眼看着殷九把浴室门锁上的顾饶饶：“……”
她看了眼殷九，又看了看被锁上的门：“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吓我！”
如果是别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顾饶饶一定以为他对自己意图不轨，但这个人要是殷九……
顾饶饶怀疑他是想揍死自己，然后抛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