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台上，殷九孤零零的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了？”宋音还是有些想笑，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殷九没说话。
顾饶饶猜道：殷九没被拐卖到地下城之前，常遭虐待，连饭都吃不上，更没机会听歌，被拐后更是不可能有听歌的闲心，这叫他如何才能唱出歌来？
“也可以哼一些民谣小调，”她解围道。
殷九站在舞台上，微闭双眼，顾饶饶几乎能看到他因极力克制而暴起的青筋。
好在，他还是妥协了。
一段熟悉儿歌被他轻轻地哼唱着。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
顾饶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也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笑，学了这么久的表情管理瞬间喂了狗。
贺卓也僵硬地看着舞台。
【哈哈哈哈哈哈艹！帅哥永远与众不同，居然在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话说这歌不是被禁了吗？（狗头）】
【节目组：我也很想阻止，但这里是直播】
【快看V博，小哥哥上热搜了！】
台上的殷九依旧无知无觉地唱着：“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他看向导师席：“我唱完了。”
小刘也走上舞台，问：“那我们是不是已经被淘汰了？”
“恭喜你们——”
小刘眼前一亮，刚要跳起来，就听到贺卓的说：“——能继续留在这个舞台。”
殷九：“……”
小刘如遭重创：“？？？为什么啊？！刚刚不是加试了吗！难道我们加试表现的很好？”
“加试不是重来的意思，”贺卓尽量笑得和善：“加试发挥出色可以去A班，即使发挥得不太如意也可以留在E班。”
初舞台结束后，根据练习生的实力将他们分到A、B、C、D、E五个等级的班级，A班最强，E班最弱。
小刘如遭重创：“那我们就走不了了？！”
贺卓保持微笑：“恭喜。”
小刘：“！！！”这有什么可恭喜的！
几个导师短暂地讨论之后，贺卓遗憾地说道：“个人练习生刘夏、殷九初等级评价均为——E，请继续努力。下面有请传星娱乐练习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夏此时的表情够我笑一万年！】
【真没有人觉得他们是在炒作吗？要是不想出道何必参加选秀呢？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管他是不是炒作，他帅、我看着开心就行！】
不光是直播的弹幕里，连V博热搜上也有粉粉黑黑的争论，在骂声与称赞声中，节目的热度明显上来了。
初舞台评级结束的当天，直播间人数就已经保持在百万以上，这在当今的选秀形势下已经算是很好的成绩了，但很明显还不够。
很快就到了安排宿舍的时候。
排名靠前的A班学员是四人寝，里面有阳台、有浴室，而E班是八人寝，除了八张单人床之外什么也没有，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颜色，而A班是嫩粉色短袖，差距瞬间拉开了。
导师的宿舍比练习生们都要好上一些，虽然不大，但是单人间，顾饶饶还算满意。
接下来就是训练团舞以及主题曲的考核。
练习生已经换好了衣服开始训练。
顾饶饶作为舞蹈导师，从A班开始依次帮助练习生们练习，不得不说，A班的学员实力确实更强，才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已经有人将舞蹈动作扒了大半。
B、C班也没有和A班的学员差太多，但从D班开始，差距渐渐被拉大，等到了E班，不光动作不标准，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好。
特别是殷九和刘夏两个人。
“饶姐，”宋音给顾饶饶挤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你来了。”作为从E班开始教的rap导师，宋音已经在E班停留三个小时了。
弹幕哈哈哈笑倒一片。
“怎么样？”顾饶饶问。
宋音轻叹一口气：“不太如意。”
顾饶饶勾了勾唇：“先去歇歇吧。来，大家做一下主题曲的舞蹈动作，一个一个来，我看看哪里不太标准。”
每个练习生跳完，顾饶饶都会给予或温和或严厉的点评：“动作太软绵。”
“没有初舞台认真。”
“有进步。”
……
连续点评了十多名练习生，顾饶饶终于把眼睛落到靠在墙角的殷九和刘夏身上：“来吧。”
“导师，”小刘颤巍巍地举了举手：“是不是主题曲考核失败，就会被淘汰了？”
顾饶饶挑了挑弯眉，笑得温柔：“不是。”
小刘：“……”
【小刘：如遭雷击、如被重创！】
【为什么都猜到可能是炒作了，我还是这么想笑，好想给他们投票让他们留下来啊！我这么恶趣味吗？】
【某瓣真是呕了，各种诽谤、各种造谣，公司安排的人设你让两个新人怎么抵抗？】
【楼上颜狗鉴定完毕，我不信如果殷九长成狗，你还会这么说！】
【狗子：内涵我？】
“那什么时候才能被淘汰？”小刘苦着脸问。
“考核之后，会有一公，到时候有观众投票，排名低的就会被淘汰，”顾饶饶道。
这还行……小刘长舒一口气。
但他不知道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因为此时弹幕已经被：给殷九、刘夏投票的字幕刷屏……
殷九直起身子，走了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眉头似乎锁了很久，有一道浅浅的痕迹，顾饶饶对着他们伸伸手：“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准备好了，我已经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帅哥生无可恋的表情真的好帅啊，话说E班这些练习生都好矮啊，比殷九矮一个头的感觉。】
【笑死，那是殷九太高了！已知顾饶饶一米六八，穿高跟鞋才到殷九肩膀，宋音崽崽一米八三，比殷九矮半个头，求殷九的身高。】
【麻麻！孩子遇到巨人了！他不会一米九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么高也能这么帅吗？】
顾饶饶抱着肩膀漫不经心地看着。
小刘和殷九一看就是想直接被淘汰掉，主题曲的舞蹈练都没练，跳得那叫一个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