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没拿完。”
“没拿完什么？”低头，谢执盯了她手中衣服几秒，慢半拍的“喔”了一声，眉梢微挑，桃花眼噙着笑。
对视几秒，随即而来的就是颜慕慕手上拎着那件哆啦A梦的睡衣就往他脸上砸。
被从卧室推出来的那一刻，谢执嘴角都是弯着笑的。
……
楼下。
江诏抬头看着颜慕慕家楼层亮着灯的地方，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还没来得及给她的旺旺吸吸糖。
来时的喜悦被冲刷的片点不剩。
扯了扯唇，再抬起头看着那层，眼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晚安……小徒弟……”
……
颜慕慕从洗手间里吹完头发出来，发现谢执就堂而皇之的坐在她床上，大手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她的玩偶。
“！！！”丢掉手里的毛巾，颜慕慕冲上前就解救她的小兔子，“谢执！你自己没头吗？你揉它干嘛！你这人真不懂温柔！”
“我懂啊。”谢执没跟她闹，知道小姑娘现在心情刚有些缓过来，适时的松了手，又欠揍的伸手打了下兔耳朵，紧接着兔耳朵都微微晃了晃。
颜慕慕抱着兔子后退几步。
“我对这玩意温柔干什么？有用吗？我对它温柔，它主人能对我温柔吗？”
颜慕慕刚要开口。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对话声。
--谢执！你是不是不要脸！
--要脸能追到你吗？
--不能！
--那要脸干嘛？
往昔的记忆历历在目，颜慕慕闭了嘴。
算了，她也说不过他。
她就觉得，谢执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很适合去做辩论队，倒也不是嘴皮子功夫多厉害，就是输赢他都厚脸皮，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消化系统极其的好！
“你……”，她刚开口想让谢执出去，她准备睡觉了，结果谢执突然从床上起身向她走过来。
离她两步距离，顿下脚步，倾身。
仔细看着她的眼，“好多了。”
颜慕慕有些懵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她心里有些没底，他干嘛这样盯着她？她脸上有什么吗？她开始担心是不是有泡沫在脸上没洗掉了。
“红血丝。”
谢执看的认真。
刚刚小姑娘在客厅里跟江诏那状态，活生生就一个被挨训小孩子的姿态。
红血丝主要也不是因为她看稿子的时间太长。
她平常写试卷写练习题或者看高数，一看也是很久，也从没见她眼睛这样过。
到底还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厌倦排斥，身体接受到了信号，眼里都布上了红血丝。
好在去洗了个澡清醒了，红血丝消了不少。
不然他明天就去理发店搞个电推子去给她那秃子班主任头发都给剃了！
什么人，不问学生的意向就这样瞎搞。
那秃子是不心疼，他心疼。
摸了摸她脑袋，“你休息吧，别多想了，我先回去。”
看着谢执走出屋外要关了她房门，她忽地开口，“谢执。”
“嗯？”谢执推开门，探头。
“你周末作业是不是没写完？”
谢执：“……”
“可能……好像……还剩点吧。”
“那你在我屋里写完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