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时候，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害怕自己曾经做出那么多牺牲才换来的机会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可是她没料到人的贪婪。
一次二次之后，还有无数次。
所以要求不管用什么方式完成任务，有一点，绝对不能再替孟雨欣背锅。
楚蕴接收完剧情睁开眼。
轻声说了一句，“好。”
这个委托者是个聪明的。
愿望不是让自己给她报仇，而是想要拥有报仇的能力。
这样的话，就算自己离开之后，她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也能自己生存的很好。
现在的时间点，是孟雨欣第一次碰到霍季凉和原主执行任务，然后跑过来捣乱。
这次他们原本是乔装一对从广省过来做生意的夫妻。
目的是得到和江省一个大寨主做军火生意的机会。
结果被孟雨欣直接暴露身份。
剧情里，孟雨欣也是受伤了的。
就是楚蕴来的时候，孟雨欣想要过来拽自己那一下。
当时原主也是条件反射就地一滚躲开子弹，结果孟雨欣肩膀中枪。
霍季凉也责怪原主来着。
不过原主身为别人的手下，这种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也就认错了。
解释了一番，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霍季凉一通指责后，回去就让原主背锅。
理清楚了事情脉络，反正之前那个出去打探情况的兄弟没回来。
楚蕴慢悠悠的拿出原主的手包，掏出小镜子端详如今自己这张脸。
原主无疑是长的很美的。
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烟紫色旗袍。
长发挽在脑后。
生的一双容易显高贵的丹凤眼。
但是原主这个丹凤眼，又像桃花眼一般，看人的时候眸光流转，像是含着情愫一样。
格外的勾人。
不过原主特别介意别人提起她曾经以色侍人的经历。
所以在打扮上面，就算参加舞会，也尽量把自己往端庄或者清纯去打扮。
这套衣服是霍季凉给她准备的，原本就是稍显成熟魅惑，又符合她长相气质的衣服。
但是她自己放不下包袱，妆容反而不那么适合。
虽说也好看，不过到底没能将她的优点完全展示出来。
楚蕴在包里翻了翻，拿出化妆用品。
在眼睛上加重了一点颜色，同时唇色上也加深了一点。
再把腮红和眉形肤色调整一番。
再次出现在镜子里时，就是一张艳若桃李，眼角眉梢都透着魅惑，但是整个人非但不显得艳俗。
反而透着一股子似乎与生俱来的矜贵和优雅的脸。
正在楚蕴欣赏镜子里的美人时，就听到噗通两声肉体落地的声音。
霍季凉抱着孟雨欣从后面的墙上翻身下来。
抬眼就发现了楚蕴。
“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就愣住了，此时的赵曼如似乎还是那个赵曼如，但是又似乎哪里不一样。
正在霍季凉疑惑间，胸口的领带被人用力扯了扯。
孟雨欣疼痛加上失血过多，差点都要扛不住晕了过去。
可是一抬眼就看到霍季凉痴痴的看着那个女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果然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除了勾引男人还会做什么？
霍季凉反应过来，抱着孟雨欣蹲下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再次看向楚蕴。
楚蕴微微挑眉，收好小镜子，目光随意的瞥了眼孟雨欣被鲜血染红了一半的白裙子。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霍季凉拧着眉心。
“我走的时候，明明你和姚磊还被围在.....”
面对楚蕴略带嘲讽的笑容，霍季凉有些说不下去。
不过心里的疑惑依然在。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他们还被围攻，其他属下基本也死了。
就剩他们两，怎么可能活着？
就算能出来，也不该比自己走的快。
“所以我应该死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对吗？”
霍季凉眸光一冷，赵曼如今天怎么回事。
当属下的为他们去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又想起刚才在舞厅的时候，她居然敢自己躲开导致他和雨欣暴露在对方枪口之下。
脸色越发阴冷。
霍季凉盯了楚蕴一会儿。
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只是示意了一下在他怀里的孟雨欣，“没看到雨欣的情况吗？你就这么看着？”
特工最基本的培训，应该教过止血和包扎吧。
楚蕴笑了笑，转而问道，“怎么？少帅连个女人都抱不动了？”
霍季凉：......
跑了那么远，其实真有点抱不动了。
不过被人这么问出来，怎么好回答。
“谁要她碰我，让她滚远点。”孟雨欣闻言，第一个不干。
“你别想把我丢给她，谁知道她身上多脏，有没有病。”
“我有没有病你的确不知道，但是你有病，我还是知道的。
脑子有问题就好好呆在家里做你的千金大小姐。
别人做任务的时候跟着捣乱，人命好玩吗？”
赵曼如原本的声线带着丝丝勾人的魅意，楚蕴说话的语气也很凉。
但是孟雨欣却猛地红了脸。
“你这个贱人，你乱说什么？要不是你大街上和别人未婚夫勾肩搭背，我会冲过来吗？凭什么怪我一个人。”
“够了。”霍季凉猛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嗯，这话是冲着楚蕴说话。
楚蕴微微一笑，“你要这么想舒服一点，我也不和智障说话了。”
霍季凉：......
眼看孟雨欣眼泪珠子又不要钱一样的掉，狠狠瞪了楚蕴一样，心疼的重新抱起孟雨欣。
“雨欣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快到了。”
“愣着干什么吗？我以少帅的身份命令你，保护我和雨欣。”
楚蕴眯了眯眼。
很好，又是这种霸总范呢。
很有意思，百虐不厌的存在。
楚蕴慢悠悠的跟在两人身后。
随着她时不时精神力的流泻。
抱着一个人急匆匆赶路的霍季凉感觉今天真的见鬼了。
走的好好的。
哐当一声，一个黄包车突然杀过来。
霍季凉抱着人躲闪不及，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好不容易爬起来，继续抱着人赶路。
结果没走几步，又被挑着两箩筐鸡蛋的小商贩连框带蛋扣了一脸。
霍季凉肺都快气炸了。
没心情和人计较，结果刚走没几步又崴了脚。
在楚蕴摊手表示坚决不会接手之后，只能一瘸一拐冷汗热汗一起冒的抱着人走。
楚蕴给黄包车夫和挑鸡蛋的庄稼汉一人弹了一小丝丝功德，算是弥补他们的惊吓。
转身慢悠悠的跟着霍季凉，大概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接应点。
而这时候，孟雨欣已经晕过去了。
吓得霍季凉对楚蕴大吼。
“赵曼如，要是雨欣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