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哗啦啦翻了好几下。
语气急促的问，“卖书的人呢？”
“没抓到，他跑太快。只是周围的商贩说他最近几天才在那里卖书，没人知道他是谁。”
皇帝：......
心里明白怕是有人故意送到他手里的。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另外，派人去查。”
“是。”
接下来，去长公主府的路上，皇帝就窝在马车里，逐字逐句的看刚刚得到的书。
楚蕴和云国公还有国公夫人自然也要来参加的。
西凉国的寿宴规矩是，在开席之前，宾客可以随意在花园和前厅活动，各自娱乐。
等到午膳的时候，再按照身份入座。
进门后，云国公和国公夫人先是去和长公主打了个招呼，送完礼，然后要去和另外几位交好的喝茶聊天。
楚蕴则是闲庭信步的准备往花园走。
刚走两步，就碰上同样和长公主打完招呼的齐恒。
齐恒带着五皇子妃，脸上带着一抹隐约讨好的笑，“瑶瑶要去花园转转吗？咱们一块儿去吧。”
在瑶瑶两个字一出口的时候，楚蕴看到五皇子妃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
意识到这种场合不能失态，又很快调整好。
只是偷偷看过来的眼神，带着隐晦的打量和防备。
楚蕴只当没看到，淡定的点点头，“那就一起走吧。”
三人没走几步，后面就传来一阵哄闹声。
“哪个不长眼的挡了本公子的道了。
哟，这不是李大人吗？我差点没认出来，哎，谁让李大人没跟着云小姐，我压根没反应过来。”
李凡冷着脸，“黄公子，我好像没动，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那你也不看着点站，这大路上，是你站着发呆的地方吗？哦，应该是看着人家云小姐来了，不会在想着什么办法能重新回云国公府吧。”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在其他人眼里，李凡就是仗着云国公府的关系才做上这个五品官的。
这时候被云家休弃，又被梁家都赶出来，谁还看的起他。
就他这个五品官职，也不知道哪天就得被撸。
在朝堂之上，光是有皇上的看重，不代表什么。
要让别人不敢针对你，陷害你，才能在朝堂中生存。
“李大人，要不当着大家的面，过去给云小姐再跪下认个错？这样不显得更有诚意吗？
放心，大家不会笑话你的，反正你被休之前不是挺喜欢做的吗？”
还说什么尊重女性，他们这些人老古板，不懂怜惜。
呵呵。
看看现在，你跪了不还是被休。
以黄公子这些世家贵公子们为首，一个劲的笑话李凡。
一些朝中元老则是假惺惺的劝架。
说什么要尊重李大人，人家愿意怎么样是自己的事。
就算被休了又关你们什么事等等.....
听的李凡后槽牙都咬紧了。
李凡冷冷扫了一眼哄笑的人群。
这几天他都听惯了类似的风凉话，可还是会忍不住愤怒。
这些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狗东西，很快他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目光落在前方看完戏，又和齐恒相携离开的背影。
李凡眸子闪了闪。
或许，五皇子拒绝他的原因，有调查方向了。
这个云瑶，比他想象的更诡异。
或许....
不等李凡深想。
不知道什么走到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官员轻轻咳嗽两声。
小声道，“三殿下让我转告你，皇上马上到了，你注意时间。”
李凡眸子一凛，“我知道了。”
“还有，千万不要出岔子，不然，后果你知道。”
说的那么真，别真到动手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放心，这几天那么多事情都被证实了，你还信不过我？”
除了因为他的到来煽动的蝴蝶效应，其他的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在进行。
不说三皇子，他自己都不允许今天失败。
-
这边，楚蕴和五皇子夫妇走到长公主府花园旁边的湖边。
“你先下去，我和瑶瑶单独下会儿棋。”齐恒把五皇子妃支开。
五皇子妃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带着丫鬟离开，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楚蕴。
只是一触到那双深不见底又隐隐泛着冷光的眸子。
心头一凛，赶紧转身就走。
楚蕴微微勾了勾唇。
这位五皇子妃，在剧情里，也是爱上李凡的。
五皇子妃长的端庄美艳，这个年代的人结婚比较早。
饶是她和五皇子成亲已经五年，也才二十一二。
对李凡来说，二十出头的女子，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别有一番滋味。
自然是要收入后宫的。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的李凡，她还爱不爱的上。
-
很快，皇帝也到了，并且在三皇子、长公主，和一众大臣簇拥下，一起到了湖边的凉亭中赏鱼。
李凡偷偷摸摸的摸进假山。
史书记载，长公主虽然并没有在皇位之争中站位，但是和五皇子关系一直不错。
说是视若亲子也不为过。
当初五皇子之所以能在皇后死后还能在后宫活下来，长公主也出了不少力。
三皇子要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碍就是历史上的皇帝齐恒。
而长公主府花园的假山下面，有个秘密通道，下面有个小密室。
密室里藏着一个女人和孩子。
这个女人，可以将长公主府，五皇子府，还有谋反未遂，畏罪自杀的前太子联系在一起。
她原本是长公主府管家身边一个小厮的女儿，后来被五皇子看上，去了五皇子府做舞女，再后来又被送给前太子。
前太子获罪后，一把火烧了太子府，这个侍女侥幸逃脱。
逃出去后，曾被卖到最低等的妓院，被偶然寻乐的亲爹发现，偷偷藏在长公主府。
她生的儿子，按照当时她去太子府的时间来算。
既有可能是五皇子的，也有可能是太子的孩子。
在史书上记载，这母子两是在三皇子和五皇子皇位之争白热化的时候被三皇子查出来的。
当时可是让五皇子猝不及防。
还是长公主主动帮五皇子担下罪责，自请去寺庙出家祈福才帮五皇子度过危机。
当初太子府的家眷都被判处斩首之刑。
这个女人和孩子还活着，至少长公主府和五皇子都有窝藏包庇之罪的嫌疑。
李凡钻进史书记载的假山里。
黑暗中摸索半天，终于找到入口。
看着入口处微弱的亮光，李凡眼睛一眯，五皇子，云瑶，梁家......
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