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院长轻叹的声音才在茶室包厢里响起，口吻里满满的全是忏悔。
“是我！是我害了宋霖啊！要不是因为我让他接手这试验任务，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全都怪我……”
张涛清楚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但他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事实上，他也是被胁迫的！
起初他原以为可以委派医院其他医生接手此事，偏偏对话却执意指定宋霖进行操作。
但凡违背了他们，张家必遭灭门之灾。
张院长毕生都贡献在医学救治病人上，除了赢得众人的好名声外，他背后再无依靠。
想到家中的子孙还未成器，他心里满是慌张恐惧，此外他更不敢将一家人的性命当成赌注。
毕竟，他深知逢赌必输，更明白自己赌不起。
即便是将事情委托给宋霖之前，张院长都在内心煎熬地挣扎无数次，实在没有任何退路下，他才狠心地走出这步。
季星两人听着张院长忏悔的话，大抵上也明白了对方的苦楚。
“张院长，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相反地你觉得第一步棋下错后，第二步就不会再错吗？”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季星虽然明白此事情有可原，但还是实话实说，然后将调查到的资料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张涛看到放在眼前的文件袋，心里瞬间冒出一丝不安。
同一时间，君临天接过话直言道：“张老，其实我们已经查到你是被威胁的，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希望您能看清楚形势。
文件里是有关吴兴以及背后他所做的见不得光的实验研究，更是不折手段拉拢同行，私下还跟M国有联系，倘若这其中有危害国人的因素，张院长您是否能担得起责任呢？”
听闻君临天这番话，张院长的眉头当即皱起来，转而间整个人都沉默下来似乎在认真地思索当中的问题。
许久，他才担忧道：“我以为只是配合他们做药剂试验，这真的会危害到其他人吗？”
张涛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曾察觉到他开口的时候，连着十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张院长，你可知道他们试验的药剂究竟是何用途吗？”季星冷笑声问。
人性虽有弱点，但因为自私而毁了千万家庭的行为，更该被世人唾弃。
显然，在面对季星问话下，张涛疑惑摇头：“不，我不知道，如果这真的是害人的事情，那我岂不是成为了千古罪人？”他举着颤抖的双手，不敢置信回道。
“没错，如果他们得逞了，你不仅仅是最大的功臣而且还是极恶不赦罪人！”君临天坚定道。
“可……可我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啊！”张院长后悔了，但他知道深知自己即便意识到错误，可也没办法更改眼下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同时，季星摇头打断他：“不，你还有一条退路，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自己的过失买单罢了！”
“我还有机会吗？”张院长听完季星这番话，眼眸里再次闪烁起了希望。
季星挑了逃眉，然后点头：“当然，前提是你要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