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明瑞长女洗三结束,小姑娘一天一个样,娘胎里养的好出生后一天比一天白净,竹兰没事喜欢过来转。
竹兰从二房出来逛园子,就见小儿子带着小厮要出门,“去哪?”
昌忠拿出帖子,“顾昇搬了新家给儿子送了帖子,今日去吃酒。”
竹兰,“搬家了?”
“嗯,顾昇搬到低品小官聚集的地方,据说花了五百两才买下的。”
“他还挺能攒银子的。”
五百两不是小数目了,也不知道顾昇卖了多少幅画。
昌忠了解的多一些,“他成了探花郎有人求画,金榜后的几日没少卖画。”
竹兰想了想,“去吧,别喝太多。”
昌忠,“知道了。”
竹兰也没心思继续逛下去了,边往回走边道:“也不知道玉宜到哪里了?”
清雪回着,“玉宜小姐一行应该顺着运河南下。”
运河,玉宜一行住在客船的顶层,顶层是最好的房间,庆幸的是玉宜几人都不晕船。
今日天空下起了小雨,玉娇撑着伞站在甲板上看风景,玉宜等了一会妹妹没回来,只能亲自起身出去。
玉宜推开门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小丫头喊着,“小姐。”
玉宜才回神抬脚走向玉娇,“哥,你在钓鱼?”
明辉,“嗯,闲着也是闲着。”
于越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过了丫头手里的雨伞,站在未婚妻身边撑伞,“玉宜可想钓鱼?”
玉宜不想,她更想看风景,抬起头,“你的肩膀湿了。”
于越阳难得和未婚妻接触,自从出京未来舅哥就防贼一样防着他,“没事,我们去另一边看看?”
玉宜见未婚夫边小声说话边瞄哥哥,差点没笑出声,见哥哥钓的认真,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另一侧去看风景,玉宜一点雨都没淋到。
于越阳衣服湿了心里美,想着雨伞又向未婚妻倾斜一些。
玉宜注意道,“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于越阳急忙道,“别。”
玉宜勾着嘴角,“你怎么说服伯父让你跟着我们一起走的?”
于越阳耳朵红了,“说,说不放心你。”
玉宜噗呲笑了,“你果然大胆。”
于越阳也笑了两个酒窝醉人,“我的确大胆。”
玉娇跑过来,“姐姐,有人给明辉哥送热茶,你看看。”
玉宜望过去只见丫头已经放下茶壶,转过头一间房的窗子开着,一位姑娘一身素衣柔弱的站着,感觉到玉宜的目光,姑娘还见了礼。
玉宜眉头微蹙,小声询问身边的婆子,“这位小姐可查过?”
登船的时候,婆子已经查过顶层,婆子道:“一位回乡祭拜的小姐,别的不清楚。”
玉宜又看过去难怪穿一身素衣了。
京城,竹兰手里拿着永安国公府的请帖,虽然卓古瑜没中状元,但皇上一副要重用的样子,永安国公府压抑太久,迫切的想让京城权贵了解国公府。
竹兰放下帖子,“这长孙中榜眼国公府刚宴请过,又办赏花宴。”
李氏,“有些太急切了。”
竹兰,“是啊,卓古瑜还没上任呢!”
苏萱问,“这一次赏花宴不单单赏花吧,卓古瑜的堂兄弟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也有想趁着机会相看的意思。”
竹兰端起茶杯,“我们侯府不去。”
李氏拿过帖子,“儿媳这就去回了。”
“嗯。”
竹兰与两个儿媳聊了一会,昌忠回来了,“娘,儿子回来了。”
竹兰见儿子眼底清明笑了,“怎么回来这么早?”
昌忠喝茶解渴,“顾昇院子里的人太多,儿子不喜欢热闹就回了。”
说着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顾昇怎么回绝的,今日看上顾昇几个官员都没派人来。”
竹兰高兴顾昇有办法回绝,“对了,顾昇的大哥呢?”
昌忠,“他们过几日就启程回乡祭祖,应该等回来后再考虑个人问题吧。”
竹兰不多问了,“你回去休息吧。”
“娘,我回去了。”
“嗯。”
晚上周书仁回来,“姜笃和沐帆的官职下来了。”
“挺快的。”
周书仁摸着胡子,“他们两个都外派当知县,两人管辖的县都临海,虽然不在一个州离的也不太远。”
竹兰清楚这是皇上看在书仁的面子安排的,“挺好的,两人也能有些照应。”
周书仁,“等回乡祭祖回来就可上任,我觉得海边挺好的。”
竹兰有些遗憾,“来古代这么久,我们还没一起去海边看看。”
周书仁心里发酸,媳妇被困在了后宅,“今年一定一起去看看。”
竹兰,“好。”
随后的几日,永安国公府传出了定亲的消息,并不是卓古瑜,而是卓古瑜的堂兄,皇上的举动是信号,以往想接亲观看的,这一回顺利结了亲。
国公府接连定了两门亲事,唯独不给卓古瑜定亲,永安国公府的一些举动从不掩饰,议论声音越大,目光越落在周侯府。
周书仁上早朝都能感到探究的目光,捏了捏掌心,随后抬起头看向皇上。
皇上被看的愣了下,随后有种周书仁要搞事的预感。
下了早朝,周书仁转身大步离开,汪苣都没追上,任谁都能看出周书仁的火气。
出了宫,周书仁坐上户部马车,对着谨言道:“你回府叫几个身手不错的过来,你知道叫谁。”
谨言,“是。”
周书仁对着车夫道:“去永安国公府。”
户部的车夫愣住了,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尚书大人不回户部?”
周书仁,“永安国公府。”
说完闭上眼睛,车夫有些心惊肉跳,他很少见到尚书大人阴沉着脸,这是要出大事啊!
皇宫,皇上回到政殿叫来张公公询问,听说周书仁气冲冲的出宫后,皇上,“.....”
太子道,“可是因为安和?”
皇上则想起了周仁去打架啊,“去永安国公府。”
太子,“??”
周书仁到了永安国公府,永安国公有开国的功劳,皇上对几位国公很大方,国公府占地很广,朱红的大门让人生畏,至少车夫有些胆怯。
周书仁见车夫的怂样,“怕什么,有本侯撑着去砸门。”
车夫,“......”
他自己一人心里发慌啊,而且尚书大人为什么要去砸国公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