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生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九有没说话，一幅等着他自己解释的模样。
肆生继续道，“她是上一任的善使，如果密阁记载没有出错的话，她属于自带吸引恶灵的体质。有利于我们布阵，加快抓捕的速度。”
“啧啧啧！没想到作为人间正义化身的善使大人居然也有这种肮脏心思的时候呀，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放过。”
肆生无奈的笑了。
“毕竟她曾经也是个善使，她应该知道这个人间已经正在经历着什么。只要她不蠢她就能猜到这次达成的合作内容。”
“如果她只想短暂的活着，她大可不停的来偷东西来维持她的生命。但是我想她应该也想活的久一点吧。不然也不会一口就答应了。”
“她既然想要长久的活着，那她就必须和我们站在统一战线上。只有我成功了，这个人间才会依旧存在，而他们所有人才会活下去。”
九有听完了他说的话，也捋清楚了思维脉络，放开了肆生。
整个人往她的大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淡声道，“她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的机会而已。只要杀了我，她也可以活的久一点。
毕竟善恶相冲突，她这个恶使不存在了，在总量不变的情况下，善意不就胜了吗？
肆生行动缓慢的走到九有的旁边，“你说的这个法子，没有人会用的，相信我。”
谁打你的主意，就算人间要没了，我也会先护着你的。
“切，就算我死了，你要不能把这个人间先救下来，你们照样都得给我陪葬。孰优孰劣怎么选，有点脑子的都知道。”
杀我只能保一时，不划算。
肆生看着她淡漠的侧脸，伸手抱住了她，而九有也没有反抗。
*
“小歌，我们一定要和他们合作吗？”在回鬼屋的路上，帝川不死心的问道。
皇歌低垂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暗藏阴鸷。
听到帝川说的话，她抬起头看向他，恢复了一脸娇俏可人的笑意。
“小川，如果我们不和他们合作的话我可能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那样我就不能够陪你白头偕老了。”
“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看每天的日出日落，一起鬓角白发看江舟渔火吗？”
说到最后，声音里面竟带着点哭腔。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帝川连忙否认。
“可是和他们合作这个决定真的不明智。我答应你，我们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只要杀了九有，得到她的内元，我们照样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
皇歌又低下了头，小小的身子微微抖动着。“可是恶使那么强大不是小川你可以轻易对付的了的，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原来，小歌一直都在为他着想呀。帝川感觉心脏的地方又闷又热。
“如果和他们合作的话，就会卷入到这个人间的善恶平衡里。你要是真的决定了，那我一定是支持你的。”
在帝川看不到的地方，皇歌很讽刺的勾起了唇角，脸上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