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有直接翻着白眼把玩着水晶头骨，伸出食指和中指插进了头骨的眼眶里，直接单手把东西勾了起来。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没有我可就走了。”
向南端起一杯早就冷透了的茶水，双手捏着白瓷杯也不喝。向来淡漠的眉眼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九有。
薄唇嗫嚅了半天，张了好几次口，硬是不知道怎么说。
九有啪的一声把头骨砸在了棋桌上，棋盘都震动起来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了？”
“你……真的决定那么做了吗？”
“……你他妈的踌躇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听好了，无论你问多少遍，这个答案在我这儿只有一个。”
向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略微暗哑，“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这个事得我说了才算。好了，”九有站了起来，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黑色桃花瓣，施施然道，“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要管了。”
九有还是没有给向南一个眼神。
双眼盯着这个黑白双方势均力敌的棋盘，把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那颗白色棋子往棋盘上一丢。
因为用了一点内力的关系，那颗剔透泛着光泽的白色棋子稳稳地落在了棋盘的某一格上。
“还有，如果肆生再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要露面了。就你这张嘴说漏了点什么就麻烦了，听到了没有？”
向南感觉他整个身体犹如被放到了冰水之中一样，很冷很冷。脸上的那份淡漠越发的冰寒了。
“如果哥的这张嘴不听话了怎么办呢？”
闻言，九有转身终于正视了向南的眼睛。四目相对，就有眼睛里面的狠戾和冰凉让向南背后冒出了冷汗。
“哥，我劝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否则你这养了千百年的桃花树就休怪我把他给砍了。”
“你呀！”向南无奈的笑了。
笑声爽朗带着难以言喻的心酸与苦涩。
我就是这棵桃花树啊，而你却能为了肆生要了我的命，该说你是个好妹妹呢，还是好伴侣呢？
“刀子嘴豆腐心，说话真的是越来越讨人厌了。赶紧走吧，三途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咯。”
九有抬头看着又在纷纷而落的黑色桃花瓣，整个天空是暗黑系的唯美。
“三途以后就交给你了，等我出去以后，你把界门全部关了吧。”
“好。”
九有把吃饱喝足后的小贪收了起来，丝毫不留恋的走了。
徒留向南看着棋盘久久不动。
那里是九有落下的一子，原本该是势均力敌的局面，现在因为这个棋子，导致白方有向后退缩的趋势了。
一切都早已注定了呀。
*
九有刚回到临水苑推开门，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的肆生就转头看了过来。
“小九回来了啊，向南哥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你自己问他问我也没用。”
肆生无奈一笑。
“你也知道向南哥从来就不待见我的。”
“什么都没说，就说三途快要塌了，让你赶紧把事情干完嫁给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