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柯就像突然受到惊吓的绵羊似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盈动着楚楚可怜。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要说你坏话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看着阿柯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个所以然出来，九有懒得计较。
“别只是了，带路吧你。”
阿柯原本眼里泛着泪光，希望博得肆生的出口搭救，谁知他只是微笑着旁观。
她张着嘴有点气馁，“你们跟我这边来。”
而九有倒是对肆生态度感到一丝疑惑。
悄咪咪的给他传音入密，语气一派揶揄笑意，“你的小姑娘都委屈成这样了，你怎么都不帮她说话，这不像你善使的一贯作风啊。”
肆生微微偏着头，薄唇勾起的弧度暖和得好像能让秃树都能逢春。
肆生对这个女孩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
他离开三途在人间四处行善。
阿柯是他遇到的一个出生就遭受顽疾的女孩子，当时他们一家三口在前往寻医的路上。
而那段路上曾经发生过惨重的车祸，死去的那个人化为怨灵附身在那段公路上。
而肆生是去除掉那个怨灵的。
但是当他赶到的时候，怨灵已经引发车祸。阿柯的父母当场死亡，他只来得及救下阿柯。
“这里到处都是阴灵，而她一个人类却还能以人的形态存活着，本来就不正常。”
肆生眉眼泛着完全相反的清冷之色，冷冷的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阿柯。
“而她仍在这里安然存活着，这只能代表她口中的师傅很厉害。而她活下来的理由只有可能是，与他们狼狈为奸。”
“哟，看问题还能看清楚啊，我瞅着你的热乎劲儿，还以为你色令智昏了。”
肆生捏紧九有的手，我的小姑娘我可不会让她委屈的。
“我可是赖定九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别人。”
“得了吧你。下次换个套话的方式。”
“好”
*
绕着草地的外围行走，两人跟着走了大半小时，一路无话，阿柯倒是看着后面的两人一直眉来眼去，就在她快要受不了了的时候，还好目的地到了。
一直眉来眼去玩着传音入密的两人看着面前的建筑物，都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
九有听完肆生的讲解，动了动自己的小心思，她眉眼冷淡的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不难想象这个娃娃脸以前拥有着怎样的幸福。
九有笑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我师傅住的地方。”
“这个山里有什么你知道吗？”
阿柯迟疑了，眼神飘忽的回答，“山里能有什么啊，除了上山求佛的人，就只有我和我师傅啦。”
“你觉得山下的生活怎么样？”
“山下的生活很无聊啊。在山上，我可以跟着我的师傅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呢。”
“呵呵”
九有听完，看着肆生冷笑了两声。
最后的机会给过她了，她自己不把握的。
同谋与主犯，同罪。
狼狈作奸者，不论人鬼。
九有看着面前庄严的黄墙红瓦，靡靡梵音不断传来。
一脸好笑的看着里面走出来的一个白胡子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