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脑袋嗡嗡地响，今天的人似乎很不对劲。
哪里怪怪的，她说不出感觉。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低落，但是他为什么心情低落，为什么一定要见她。
“沈暮南。”
“嗯？”
沈暮南低沉的声音传来，又加大了圈紧她腰部的力度。
“为什么？”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今天她出现在这里他很惊讶，没想到孟听这次真的把她带来了。
他想到了沈家地板上的血渍，那是她的血渍，担心她是哪里受伤了。
他松开了她，上下打量她，“你哪里受伤了？”
顾曦向后退了一步，他和她的距离太近了，她没法冷静下来。
她看着他很紧张，她问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受伤的事，她去沈家的事他大概都知道了。
沈暮南看她离他远远的，一双阴冷的眼眸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底。
“你哪里受伤了？”
沈暮南再次重复问题，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可他不知道她那里受伤了。
他的一双眼眸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未移开本分。
顾曦手不安的抓紧衣角，摇了摇头。
“我没事。”
“顾曦，你在说谎。”
房间安静得出奇，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顾曦感受到他的审视，她不是犯人，为什么会害怕他。
他突然站了起来，顾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暮南整个人像笼罩了一层冰霜，冰冷不好接近。
他不断地逼近她，她每退一步，他脸色越发难看。
顾曦感受到他的不断靠近，不断地后移，手碰到了冰冷的墙壁，立马缩回，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但是他还在逼近，她伸出了手挡在她与他的中间阻止他靠近。
“沈暮南，你不准动。”
他很听话的没有动，低着头盯着她如蒲扇般的睫毛。
“好。”
顾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醉了？”
她觉得他肯定是醉了，不然这些行为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一定是醉了。
她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了人，可是他刚刚有叫出她的名字，不像是认错人。
她左看看右看看，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他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很难冷静下来，没法思考问题。
左边有沙发挡住一角，空间太过狭小，要是她逃到哪里，再被他逼近岂不是没地方逃。
右边地方宽敞，还靠近门边，要是不行他再逼近她就拉开门。
沈暮南看出了她的意图，伸出手撑在墙上，脸部向她靠近。
两人的气息交汇在一起，顾曦感受到他的靠近立马低下了头。
耳根悄悄的变红。
她还没有与异性这么靠近，一点也不习惯他和她的这个距离。
沈暮南余光看到她悄然变红的耳朵，嘴角微扬。
“你觉得呢？”
他把问题甩给了她，想听听她的回答。
他意识无比的清醒。
顾曦低下头懊恼，他这样明显没醉。
“你没醉。”
“嗯嗯。”
他心情变得很好，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没办法看到她脸上的情绪。
他刚刚没有问出她那里受了伤，放低了头，在她耳边轻轻说。
“你哪里受了伤，事不过三，我不想再问你一次了。”
她想要推开他，但是她没有一丝力气，脑子还不是特别的清楚，反应都要慢几拍。
他离她太近了，导致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我只是膝盖受了一些伤，已经好很多了。”
“没有其他地方了？”
“没了。”
这伤还是她和万晚两人倒地的时候擦破了皮，不过万晚应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房里开着空调，她刚刚没有感到一丝的热意，所以没把外套脱了下来，现在她很热，额头都出了一些热汗。
后面抵着墙壁，左右被他的手挡着，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沈暮南，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他脸色一僵，撑在墙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整个人如同掉入了冰窟，她要他离她远点，他偏要离她近点。
他一只手下移到她的腰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你就这么讨厌我离你这么近？”
顾曦立马摇了摇头，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处，他这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在危险还没到来之前解释道。
“你离我太近了，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沈暮南立马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下巴被他捏得疼痛，顾曦揉了揉下巴，现在她心里乱糟糟的，有些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事。
沈暮南坐回了沙发上，拿起了酒瓶。
忽然有只手握住他手里拿的酒瓶，他愣了一会儿。
“别喝了，孟听说你的胃不好，你还是少喝点。”
顾曦见他松开了手，她把酒瓶放回原位置。
沈暮南拍了拍旁边沙发，示意她坐下。
“坐下。”
顾曦没想太多直接坐下，她现在脑袋越发的昏沉了，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外面的温度很低，房里的温度刚刚好，但是她穿得很厚，棉睡衣，棉拖鞋，还有一件棉外衣套在外面，动作有些迟钝以外，还有些热。
“咳咳……”
顾曦捂住了胸口，不断地咳嗽着。
嗓子被一震一震得生疼，还有痒意，一时间还有些停不下来。
沈暮南拍了拍她的背，担心的看着她。
刚刚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变得通红。
顾曦停止了咳嗽，但是嗓子干涩又疼痛，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可以正常说话。
“时间太晚了，你该回家休息吧。”
“顾曦，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想要见你吗？”
顾曦想知道，但是她很明白，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出来，但是她还是顺着他的问题问他。
“你为什么要见我？”
她歪着头望着他，但眼里没有太多期待，反而很平静。
沈暮南抚上她的头，轻轻地揉。
“顾曦，你是不是笨蛋，为什么别人看得出来的事你就看不出来。”
他一下子变得深情，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反应变得好迟钝，大脑停止了转动，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话，她想要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但是又有个声音提醒她不要睡去，会错过很重要的事。
她歪着脑袋望着他，傻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看出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