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愿没有反应，继续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樊帅看着程梓愿这比学习还要认真的态度，在看那边依旧被四个男生围在中间的杨莱，低声说：“哎，我跟你说话，你确定你能打过他们？”他用手指戳了一下程梓愿的肩膀。
从最初到现在，程梓愿没有听出身后是樊帅的声音，所以，樊帅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
感受着胳膊被人触碰的感觉，她回过神，想着耳边回荡的声音，她的整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收缩肩膀，她刚要扭脸，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各种被恐怖的画面。
于是，她停住动作，尽量保持淡定的沉默了几秒，随即全身哆嗦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咽动喉咙，一边将没有亮屏的手机，放在耳边，用着粗鲁的语气说：“我就在你后面呢，转过来，看看我。”她的声音坚定，且带着几丝的颤抖。
樊帅一脸无语的看着程梓愿这满是瑕疵的演技，嘴角一撇，伸手无意抓住了程梓愿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刚要说话，程梓愿便忍不住张开了嘴。
樊帅见状，急忙在她喊叫出声之前，用力将她朝后一拉，用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近距离站在她的身后，小声说：“程学渣，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说着，他刻意看了一眼杨莱那边，松了口气。
这一次，程梓愿听出来了，但她的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因为这种距离，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
这种感觉让她有了睡意，收回所有多余的思想，她打了声哈欠，似乎忘记了所有，然后闭上眼睛，靠在了樊帅怀里。
樊帅：“....”他低头看着程梓愿一动不动的样子，在看她有意靠着自己的动作，冷冷道：“程学渣，你离我远点儿。”说着，他一边松开抓着程梓愿手的手，一边拿开捂着她嘴的手，退后一步。
与此同时，程梓愿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她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小树，在想自己刚刚那行为，她愣了一下，赶忙抬起双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脸上拍打了两下，转过身，故作淡定地仰脸看向樊帅憨笑起来。
樊帅低头看着程梓愿这副憨傻模样，又看了一眼杨莱那边，说：“你觉得你能打过他们？”他为了不让程梓愿难堪，有意不去提起刚刚。
“....”
之前也没发生过现在这个情况，虽然樊帅不说，但是程梓愿也是个要脸的人。
如果放在平常，这个点，她已经休息了吧。
程梓愿懊恼自己到点就犯困，就犯傻的毛病。
就像前几年一样..
记得那是大年三十，她跟着哥哥姐姐出门压马路，因为犯困，她悄悄躲到一边靠着电线杆，没几秒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天，她躲过了熬夜，躲过了对她而言无聊的游戏，可是，换来的却是无止尽的吐槽。
记得，也是那次，哥哥姐姐们再也没有在大年三十找过她。
想来，她也觉得尴尬。
樊帅看着程梓愿不语的样子，没有不耐烦，反而又耐心地问了句：“你觉得你能打过他们？”
闻言，程梓愿回过神来，侧身看了一眼那边，又回头看向樊帅：“我不打架。”她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路过。”
有些话，程梓愿显然已经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