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在程梓愿走进班门的一瞬间，极少部分同学都抬头看向了她，而她对于同学们的目光，也没有那么在乎了。她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路过讲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抬脸看向前面扭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女生，不屑地问道：“看什么呢？”
闻声，她们一一将视线收了回去。
同时，程梓愿瞪了一眼前面欲要开口说道自己的班长，拿起中性笔，翻开练习册，开始做题。
樊宇一脸吃惊的看着程梓愿与出去之前，完全不同的样子，咽了咽喉咙。
前面第三排位置，余浩趴在桌上，继续忍耐。
下课铃响。
程梓愿站起身，双手插兜，走到了欲要起身的余浩身旁，小声说：“帮忙把镜子还一下，谢了！”
“....”余浩瞥了一眼程梓愿，猛然想起了镜子的事儿，随即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镜子，放在桌上，说：“你自己还，我不帮你。”说着，他站起了身。
程梓愿一愣，“你答应的。”她无意间拉住了余浩的胳膊。
余浩：“松开。”他的表情已经扭曲了。
“你..”
“松开。”余浩憋得实在难受，一把甩开程梓愿的手，便走开了。
程梓愿毫无任何反应，站定在余浩的桌旁，低头看向放在桌上的镜子，想起余浩没上成厕所的事儿，嘀咕道：“看来，他是憋的不轻。”说着，她刚要伸手去拿镜子，突然冒出来了一只手。
下一秒，镜子被那只手拿走了。
程梓愿一愣，扭脸看向拿着镜子，一脸嘚瑟的周媛，说：“给我。”
周媛：“这是余浩送给你的？”她抬眼看向程梓愿。
程梓愿：“给我。”她懒得和周媛多说话，摊出手。
周媛并没有要还镜子的意思，反而盯着程梓愿的脸看了又看，说：“真是患难见真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余浩和你有关系？”
要是放在之前，周媛说出这话，程梓愿绝对会以无言应万变，可现在她不想了。
“你是不是留过级？”她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周媛一懵，“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梓愿一把夺过周媛手中的镜子，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的脸上有什么？”她紧紧对视上了周媛的眼睛。
周媛被程梓愿的眼神吓到，声音明显弱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程梓愿有意整理了一下周媛的衣领，小声说：“不要惹我。”
“你想打我？”周媛退后一步，有意将声音放大。
“...”程梓愿无动于衷，就那样微笑的看着周媛。
其他同学在周媛喊出这话的刹那间，一一抬起脸，看了过来。
周媛瘪嘴哭喊：“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老师，让你妈打你。”
之前，程梓愿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说，她被她妈打，每次只要一听见类似的话，她不是沉默，就是害怕。
不知为何，她现在竟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就那样盯着周媛继续看。
一旁的女同学，则开始小声讨论起这个问题。
“我就说，她是被她妈打了。”
“她妈也太狠了吧。”
“我以前就听说，她经常被她妈打，我妈也说，有些人就是看着温柔，其实都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