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刻，叶北笙就明白了。
他手中夹着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一个人名。
男人淡淡道：“这是从莫易的住处搜出来的。”
那张名片上有一个字——衍。
叶北笙浑身血液逆流，瞬间凝结！
她爷爷的名字里就有一个衍字，她知道爷爷还活在世上，因为爷爷每过半个月就会与她联络一次，然而爷爷到底在哪，他为什么失踪这么久，她却一无所知。
不仅是她，就连师叔、大哥二哥他们也查不到爷爷的下落。
虽然这张名片上只有一个字，世界上名字中有‘衍’字的人也很多，可叶北笙莫名觉得，这就是爷爷的名片！
爷爷……在和莫易私下里有联系？
叶北笙接过名片，眉梢一挑：“师兄果然厉害，连莫易的住处都给你搜了个底朝天。”
男人眼中带着温润的笑，“所以，这件事，值不值得你给我一个奖励？”
叶北笙表情一僵：“……”
怎么还想着奖励呢！
“我要的奖励也不是什么大事。”霍时庭淡声开口，语气格外不以为意：“只想问师妹一件事而已。”
叶北笙点点头：“好啊，你问。”
霍时庭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诱惑：“师妹，你说，谢董是真的晕倒了么？”
叶北笙喉头一哽，想都没想下意识开口：“……当然没有，谢家人都是在做戏，骗你的。”
霍时庭唇角上翘，目光含笑的落在叶北笙身上，意味深长道：“笙笙真厉害。”
叶北笙心脏一跳，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是……谢老爷子确实是真的晕了，但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没人发现啊。
要是有人发现，谢家还不得闹翻了天，还会让她现在坐在这里好吃好喝？
霍时庭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在试探？
对对，一定是这样。
叶北笙眼睛瞪大，十分无辜：“怎么了九爷，难道谢董是真的晕了？那可真是恶人有恶报啊~不过九爷你怎么会怀疑他晕倒和我有关呢？这些天我都没有离开过水月云山，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霍时庭笑意更深，“这些天都没有离开过水月云山，是么？”
叶北笙刚想点头。
然后就听见，“好，我明白了。”
叶北笙想问他明白什么了。
接着，就见到男人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向自己，语气也是温润有礼的，然而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叶北笙魂都飞了——
“不是这些天，那就是前些天，我明白了。”
谢董确实是真的晕了，只不过，不是这些天动的手脚。
叶北笙一口剁椒鱼头呛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眼眶瞬间被辣红了，她猛地喝了一口霍时庭面前的酒，酒杯没放稳，溅到了霍时庭的手上。
霍时庭笑意温柔，“笙笙，慢慢吃，不要太激动，我去给你拿一杯水。”
男人起身离开包厢，原本温润的笑意瞬间沉了下去，冰冷的如同地狱。
“林缜。”
霍时庭一点一点擦干净被酒沾上的手指，“谢家趁我不注意，好像又找笙笙麻烦了。”
“既然谢董这么喜欢装晕，那就让他再晕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