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直觉
“你是春风楼掌柜张显的妻子吗？”周源问道。
张氏点点头，“是的，可是春风楼怎么了？”
难道是她相公出事了，张氏紧张的咬住嘴唇。
周源面带同情，“张显死了，被人杀死的。”
什么？张氏傻了，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这位大人，莫不是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夫君怎么会被人杀？”
张氏完全不信，抬腿便要往春风楼那边走。
此时贺今朝手一挥，大刀挡住张氏的去向，他挑了挑眉，“带我们进去看看，这个案子由锦衣卫接手。”
张氏此时正处于震惊之中，无法接受事实，她双腿发软，像是身处在梦境之中，浑浑噩噩带着他们进去。
周源和贺今朝来到了张显的书房，锦衣卫其他人也是何处搜查。
在书房里面翻了一阵，周源找到最多的就是账本。
它们看起来没什么，但周源却收了起来。
张氏傻傻的站在那里，直到锦衣卫的人将整个府邸都搜查了一遍，周源走到张夫人面前，“节哀顺变。”
这张氏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跌倒在地上。
有没有查到什么？贺今朝问其他人。
众人摇摇头。
“张显有没有结交仇人？”周源问道，出门做生意结仇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张氏却摇摇头，泪水平铺。
“我们家老爷一向都是心地善良，从不和人起纷争，甚至于在街上看见可怜人都会施舍银两，又怎么会结交仇人呢？”
张氏擦着眼泪，才一会儿工夫，那眼睛肿得像是杏仁一般。
周源叹了一口气，忽然问道：“户部郎中王明与你们家可熟悉。”
问这句话的时候，周源一直紧紧的盯着张氏看之间，她的身体抖了一下，最后便故作自然的点点头。
“与我们家老爷算是朋友，经常一起喝酒，王明常来春风楼。”
此时周源才认真打量着妇人，三四十岁的年纪并不算老，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可以说是徐良半老，风韵犹存，擦眼泪时她特意翘起了兰花指，小小的举动使得她看起来越发的可怜，然而在周源的眼中更加的可疑了，他对着贺今朝使了个眼色。
“话都问完了，我们该回去了。”他说道。
出了门，贺今朝又回头看了一眼。
“你为什么怀疑王明？”贺今朝不明白，实在是无法将王明与张显联系在一起，难道仅仅是因为王明经常去春风楼喝酒吗？如果是这样，那其他人也有嫌疑呀。
周源回想当时的场面。
“王明看见我们的时候格外的慌张。”
原来是因为这个，贺今朝恍然大悟，“这段时间六部不少官员落马啊，而且都是我们锦衣卫办的案子，王明看见我们难免紧张，估计当时还以为我们是来抓他的。”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但周源更觉得对方惊慌之后是在故作镇定，还有就是刚刚她问张氏，王明和张显是不是认识，张氏的行为有些古怪。
“先查一下王明吧。”
张显并没有仇人，春风楼的下人也不知道掌柜的和谁吃饭，无从下手便先从王明下手。
周源再一次来到春风楼，下人们都被关押在一处，周源随便拉了一个人出来。
站在周源面前，毛五紧张的搓手，这位大人不会怀疑是他杀了掌柜的吧，毛五连忙说道：“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做呀。”
周源点点头，“我并没有说是你杀了他，我想问你几句话，你可知道户部郎中王明。”
来春风楼的官员不少，下人们都将他们牢记于脑海之中，毕竟是当官的，不可轻易得罪。
毛五点点头，想都不用想就说道：“这位王大人隔三差五便要来我们这边。”
“他和掌柜的关系怎么样？”
毛五笑了，“这二人关系甚是不错，我们掌柜的经常请他吃酒，甚至于还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好酒来招待他。”
“你们掌柜的夫人会经常来春风楼吗？”周源继续问他。
毛五摇摇头，“夫人不怎么过来，估计一个月才来一次吧。”
“那这一位夫人和王明关系怎么样。”
毛五傻眼了，这他怎么知道呀，这位大人问的好奇怪呀。
在问过毛五之后，周源又找来几个人问，每个人都会问一遍张氏和王明的关系。
见他这么询问贺今朝疑惑万分。
“你怀疑张氏和王明有奸情？”
不至于吧，这王明好歹也是户部郎中，怎么会喜欢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这些官员哪一个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
周源耸耸肩，他也只是出于直觉罢了。
等到问完已经到了半夜时分，周源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歇息。”
因为发生命案春风楼便被关了，如今市井之中皆是传言，甚至传着传着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冤魂索命，闹得人心惶惶。
捏着那一块玉佩，毛骧眼睛快速转动着，“是王明的。”
若说收集消息，锦衣卫是第二，那便没有第一，朝廷官员说的话做的事，锦衣卫全部记录在册，无一遗漏。
例如他手上的这个玉佩便是半年前王明在八宝阁买的，当时花了100两银子。
原本贺今朝还不相信王明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听了毛骧这番话之后，他着急了拿着刀片往外走。
毛骧咳嗽一声，将他喊住，“干嘛去呢？”
贺今朝急着道：“当然是去抓人了，这不明摆呢，玉佩是在桌子底下捡到的，说明当时和张显吃饭的就是王明，证据都有了。”
蠢货，毛骧低声骂了一句，被贺今朝气到了。
“就这一块玉佩，你便说王明杀人了，动机在哪？他为何要杀张显呢？”
动机？贺今朝愣住了，对呀，动机是什么的？他突然转向看向周源，“该不会是为了张氏吧？”
听了这句话，毛骧有些疑惑，周源连忙解释，将自己的直觉全部都说了出来。
毛骧笑了笑，摩挲着玉佩，“为情所杀，倒也是有可能。”
“贺今朝你去抓人，首先要有证据，不然明天早上御史便要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