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灵灵给忘了。”
紧那罗身影一闪，出现在躺在地上的灵灵身旁。
然后她将手放在灵灵的额头上，一股暖流缓缓游走灵灵的全身。
片刻之后，灵灵醒了过来：“干娘，您怎么来了。”
“傻丫头，干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吗？”紧那罗佯装生气的模样。
“嘻嘻……不是有干娘在嘛，对了，迦楼罗呢！”灵灵这才想起来。
然后她就看见空中迦楼罗那舞动的身姿，顿时噗嗤一笑。
“干娘，你怎么又让他跳舞啊！”
灵灵露出笑容，如同百花盛开，把方牧给看呆了。
“臭小子还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紧那罗突然扭过头，恶狠狠瞪了方牧一眼。
我擦，这女人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啊，方牧连忙扭过头。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灵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连忙取出衣服穿上。
她本来是穿着衣服的，可迦楼罗的攻击实在是太强大了，直接将她的衣服都给烧没了。
“臭小子，过来。”紧那罗道。
“哦。”方牧点了点头，与宁彩宸一起走了过去。
“现在说说怎么办？我干女儿可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紧那罗质问道。
“啊？”方牧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少给老娘装蒜，你把我闺女的身子都看光了，想不负责？”
紧那罗目光一寒，死死盯着方牧。
方牧刚想说那迦楼罗不也是看了吗？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因为他看见紧那罗已经露出杀人的目光了。
“那姐姐，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啊！”方牧一脸无辜的表情。
“怎么？听你的意思还是老娘逼着你看的？”紧那罗语气不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还要回仙界去，我不能待在这。”
方牧生怕紧那罗将他留下，要是对付真的来硬的，那自己也能翻脸了。
“无妨，灵灵也可以跟着你一起回去。”
紧那罗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方牧是坏人，竟直接将灵灵托付给他。
“啊？您不再考虑考虑？”方牧顿时傻眼了。
他都已经做好翻脸的准备，却没想到紧那罗竟来这么一出。
“干娘！”灵灵突然撒娇似的抓住紧那罗的手。
“灵灵，听干娘的，趁你现在修为还没踏入仙王，还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吧！”紧那罗微笑着，眼神尽是溺爱。
灵灵似乎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小子，我将灵灵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否则老娘那怕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撕破虚缝出去干掉你。”紧那罗恶狠狠的瞪着方牧，语气不容置疑。
“行，我知道了。”方牧点了点头，态度无比真诚。
反正只要不让他留下当“压寨夫人”，怎么样都行！
“那你立下天道誓言吧！”紧那罗道。
“行！”
方牧一指苍天即刻起誓，随后一道天道誓言印记从天而降，落入他的紫府之中。
反正紧那罗只让他好好对待灵灵，并没有让他娶她，起誓就起誓咯。
见天道誓言已成，紧那罗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会我打开两界虚缝，你们就趁机回去。”
“干娘，这么快？为什么不再等等？”灵灵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紧那罗却没有多做解释。
下一刻，只见紧那罗眸中闪过一道蓝光，双手飞快掐诀。
紧接着，一道无比强大的气息，瞬间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破！”
紧那罗一声大喝，随后一道指光划出。
“嘶”的一声，指光划破前方不远处的一处虚空。
一道漆黑的虚空裂缝顿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走，我坚持不了多久！”紧那罗额头流下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催促方牧。
“干娘，为什么？”灵灵也不傻，她干娘好端端要她走，肯定是有事。
“走吧！”方牧似乎也是看出了端倪，上前拉住灵灵往虚缝处走。
“灵灵，干娘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你要好好保重。”
紧那罗看着灵灵已经走到虚空裂缝之前，突然说道。
随后，她的容颜开始慢慢变老，很快，一头青丝也变成雪白长发。
“这是……天人五衰！”方牧瞳孔一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干娘，你怎么了？你……。”
灵灵顿时挣扎起来，她好像顿时明白了。
“再见了，灵灵！”紧那罗的泪水缓缓流下。
“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方牧立马用力一拽，将灵灵拉入虚空缝隙，宁彩宸也跟了进来。
在虚空裂缝就快合闭的那一刻，方牧看到，迦楼罗突然狂笑，停下舞姿。
“紧那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说完，迦楼罗俯冲而下，手中三叉羽神戟直刺紧那罗的心脏……
“不……”
灵灵绝望的大喊。
虚空缝隙也在这一刻完全闭合，一道璀璨无比的神光将他们瞬间笼罩。
随后，“咻”的一声，快速移动。
待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武圣山。
“快，求求你让我回去，我要回去救干娘。”灵灵抓着方牧的手，不停祈求。
“就算你回去也只是送死，而且，你干娘大限已到，刚刚正是天人五衰的力量在吞噬她的生机，所以，还是好好活下去吧。”
虽然很残酷，但方牧还是告诉了她实话。
灵灵连连后退，神情恍惚，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唉……”方牧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确是武圣山，好在虚空裂缝没把他们丢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片树木茂密的森林，到处灵气环绕，特别适合人修炼。
方牧立马原地打坐，开始疯狂的吞噬周边灵气入体。
因为他知道，危险就在身边，必须快点恢复。
方牧修炼的期间，宁彩宸也是在一旁打坐修炼。
而灵灵似乎是想通了一般，开始好奇的打量起这片世界。
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方牧停下修炼，走到灵灵身前，突然问道：“灵灵，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好啊，比起死气沉沉的北冥归墟好多了。”灵灵微微一笑，很迷人。
“是啊，比起虚假的世界，当然好得多！”方牧突然目光一寒，死死盯着灵灵。
“啊？你什么意思？”灵灵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呵呵……别装了，早在你躺地上装昏迷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只是我不太确定，现在，我基本已经确定，你这个妖女！”
方牧说完，突然出手，一掌拍向灵灵。
灵灵瞳孔骤然一缩，一掌迎了上去。
轰……
两掌相对，瞬间爆炸出一道可怖的余波，劲风无情的摧毁周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