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伤着尾闾骨了,算不得严重,躺着静养些日子便好。可以炖点黄豆来吃,当然了,若是能买几根棒子骨回来炖汤就更好了。我带了草药,一会儿给你们抓一把,不管是就这样煎水还是炖骨头,都可以。”
田大夫虽然是普通的乡间大夫,治不了什么大病,可对这种常见的问题,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只不过是把了脉,又指导柳芸儿在老徐氏身上按了几下,就得出了诊断,给的处理意见,也兼顾了乡下穷苦人家家贫这一实际情况。
“田大夫,用草药炖骨头的话,没伤着骨头的人能吃吗?”
“田大夫,有能让我娘好得快些的外用的膏药吗?”
老徐氏和柳芸儿一前一后开口问道。
田大夫回道:“那草药没有毒性,和骨头一起炖,能让能让骨头好得快些,大人小孩都能吃,都是有好处的。膏药倒是有,不过要稍微贵一点。”
“膏药就用不着了,我躺一躺就好。”
“贵没关系,有用就行。”
老徐氏和柳芸儿又一前一后的说道。
这一回,不等田大夫说话,老徐氏就对柳芸儿道:“哪里用得着膏药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年轻那会儿,我挑着担子摔沟里,好久都爬不起来,疼了好些天,别说膏药了,我连歇都没歇,没几天,也自己好了。”
柳芸儿道:“娘,好得快些总是好的。家里头就咱们两个大人,您能早些好起来,我也能有个帮衬。”
又说:“田大夫的膏药,总不会比一只鸡贵的。”
连喝骨头汤这种事情,都只是‘更好’,柳芸儿觉得,田大夫的膏药,再贵也有限度。毕竟他是乡下大夫,总是要考虑乡下人的承受能力的。
老徐氏却想着,柳芸儿是在说,她一只鸡或者几只鸡,买了一百两的事情。
想想也是,儿媳妇能干,倒也确实用不着省这个膏药钱。她能早两天好,就能早两天干活,让儿媳妇能空出时间里去干别的,也好。
因此,也不再坚持。
田大夫却是按照正常的一只鸡的价格,来理解的。一只喂得肥墩墩的鸡大公鸡,要几十百把文,若是生蛋鸡,则要贵一些,也贵不到什么地方去。
不过,他做的膏药,也确实要不了一只鸡的钱。
因此,田大夫说道:“膏药二十文一帖,确实管不到一只鸡的钱。”
二十文钱能买好几斤米了,老徐氏心里嘀咕,依旧有些舍不得。
柳芸儿却不觉得二十文贵,只问:“那田大夫,您看我娘这情况,贴几贴膏药好呢?”
徐大夫回道:“一帖能管两天,要好得快,最好还是贴上三贴。三贴过后,婶子就可以做些轻省的活了。”说着顿了顿,又笑:“不过,倒不是说我的膏药多灵验,主要还是婶子这情况,本来就是在床上躺个七八天就行的。”
柳芸儿一锤定音的道:“那就劳烦您了,我们要三贴膏药,还有草药钱和出诊费,烦请您一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