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筱岚愣愣的看着一身是血满是狼狈的洛十一，目光最后顿在了洛十一怀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记忆中那个蹦蹦跳跳爱作爱闹的小姑娘，现在一动不动，安静的不像话。
以筱岚的能力，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洛十一怀中那人是没有呼吸了的，可他却只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
那可是凤溪啊，最鬼精鬼精的凤溪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怎么会死呢？她不是不死鸟吗，她不是会涅盘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藏在心里很多年的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筱岚，对不起。”洛十一哑着声音开口，记忆恢复，她自然也就想起了筱岚对凤溪的心思，这让她更加无言面对他，她明明答应过他，要帮他好好照顾凤溪的，可她却没做到。
“你……泠寂？你想起来了？封印解除了？”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说话方式，让心思细腻的筱岚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异常，他皱眉看着洛十一，还是有些回不神来。
“是我。”洛十一深吸了一口气，不躲不闪的直视着筱岚的眼睛，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凤溪，对不起。”
“你…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筱岚瞳孔巨震，情绪剧烈变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洛十一沉默，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这种场景，但她此时却不得不面对，于是她只能徒劳地说：“对不起。”
“谁干的？”深吸了一口气，筱岚闭上眼缓和了一下情绪，再睁开眼时，看起来已经平静多了，可那满眼的血红，以及沙哑颤抖的声音，开始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红玥。”洛十一将凤溪小心的递给他，声音嘶哑：“你先…照顾好她…我要去见天帝。”
筱岚小心的抱过凤溪，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吵醒了睡着了的人，他听到洛十一的话，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压下了满腹的疑问，什么都没有问。
他向来是四神将中最沉稳，心思最细腻的，此时虽然情绪剧烈波动，却还是立刻明白了是有大事发生了，此时不该阻拦洛十一。
他紧紧的抱住了凤溪那已经冰凉僵硬的身体，闭上眼冲洛十一点了点头。
洛十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里翻腾的情绪，转身朝着天庭大殿走去。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而那些人无一例外的，在见到她时都露出了一脸惊骇的表情，就好像白日见了鬼。
可不就是白日见了鬼吗，毕竟所有人都以为战神泠寂早就已经死了，都死了好多年了。
试问一个死了好多年的人，忽然活生生的凭空出现，还一身血污，仿佛从坟山尸海中刚爬出来一样，有几个人能不害怕？
看得出来，还是有一些关系好的，在露出那种白日见了鬼的惊骇表情后，还试图上来试探一下，可没等他们搭话，洛十一就已经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