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副厂长不仅认识杜苹，而且知道杜苹是搞计算机的，对于潘副厂长来说，她的出现让1199厂又披上了更神秘面纱。
反正杜苹跟龚荣之是夫妻，关于计算机的事，潘副厂长也不急于了解，于是大概看了一眼，正好这时，苏长空他们对昨天用电渣重熔炉试炼样品分析出来了。
于是大家就开始观注分析报告了，其中主要是分析出钢锭在冷却过程结晶的晶粒是不是达到按设计要求。
这里说一下电渣重熔炉精炼的品质好，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在冷却结晶的过程是可以控的，不像普通的钢锭是用盛钢桶直接将钢水灌入钢锭模。
电渣重熔炉的钢锭是母材在渣池中熔炼一点后就流入金属熔池中，金属熔池外面是水箱，水箱里有水进出，这样就控制了金属熔池中的钢锭成形的温度和速度，使得钢锭的结晶组织均匀可控。
潘厂长此时看着手里的报告都有点不敢相信了，除报告是打印的外，里面居然有十几分样品中的晶粒度测量报告，还有一些在扫描电子显微镜高分辨率下拍摄的照片。
他似乎发现了一条让魔都重机厂快速崛起之路，之前要做这些报告，要选送到各大研究所去，费用也就不说了，还要排队，一个报告少则10天，多则一月都有可能，可是苏长空他们一个晚上所有的报告都做了，不仅有文字报告，还有图纸和照片，这样的分析报告在接下来为核电站提供的钢锭项目中必定能加分不少。
这个核电站的项目在魔都重机厂再度崛起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潘厂长，你看这个偏析分析也有，这可是对咱们即时调整精炼时电渣控制具有重大指导意义的。”
一边的龚荣之被1199厂出具的报靠给震惊了。
“好，好，这个套仪器太好了，，咱们厂一炉精炼就是几十吨，又要赶时间，要是咱们厂有一套，那可是如虎添翼。”潘厂长道。
龚荣之在苏长空他们结果没出来时，就看出来了这套设备的厉害，加上龚荣之在昨天晚上吃饭时，就从苏长空那里得知1199厂明年会量产这些设备，不过数量有限所以龚荣之早就在观察潘副厂长的态度了。
现在龚荣之见时机成熟了，于是小声说，
“潘副厂长……”
“真的。”潘副厂长跟龚荣之可是老熟人了，两人的默契相当好。
“我昨天就跟苏工打听了，他说了，他们1199厂在魔都就有分厂，以后肯定有事请咱们帮忙，所以这套设备我们算内定了。”龚荣之道。
“好，好，这事你可得保密了，这设备的性能你也看到了，国内需要这设备的厂多得去了，对了，苏工他们把钢锭炼好之后，下一步干什么啊？”潘副厂长问。
“好像是送去秦川航空发动机厂进行锻造……”
龚荣之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跟潘副厂长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本来苏长空也想过在魔都重机厂直接锻造，因为魔都重机厂就有万吨压机，只是还没来得及跟龚荣之提，现在好了，他没想到昨天晚上的一阵推销，直接都帮他省去把钢锭再运回秦川航空发动机厂锻造的麻烦。
所以说，有些事只要好处够大，你不找别人，别人也会主动帮你做。
潘副厂长和龚荣之的表情自然被在一边暗中观察的苏长空看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然了这只是在开发炮管材料上的一个插曲，主业还是要把炮管所需要的的钢材给炼出来。
于是乎，在设备一切检查正常后，苏长空重启了电渣重熔炉。
“温度超出了一度，升起母材。”
“收到！”今天电渣重熔炉的操作由龚荣之亲自指挥。
随着龚荣之的声音落下，只用了几十秒，母材刘被精确的吊起。
“温度正常！”
当对讲机里再次响起苏长空的声音时，龚荣之上前亲自表扬了当班的操作人员，
“汪组长，表现不错。”
“龚总，是这设备太好用，我吊起多少就多少，我听说误差不超过0.5mm，这根母材有15吨，以前我可没这个手艺，要是咱们厂都能有这样设备就了。”
汪组长此时也是非常的激动，想想昨天，测试时由于没有安装数字控制设备，他几乎全程手忙脚乱，结果还不好。
“放心吧，厂里一定引进这样些先进的设备，对了汪组长，这一炉的钢材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关系到引进这些设备，你得辛苦一下。”
一提直设备，龚荣之就想让1199厂满意，所以就格外的注意产品的质量。
“龚总你就放心吧，这炉钢大概要2天，我就全程吃住在厂里，全部安排双人执班，保证完成任务。”汪组长大声道。
苏长空自然不知道龚荣之他们对这些设备渴望到了什么地步，不过这一切还得等眼前的这炉钢炼完成看效果。
电渣重熔炉速度相当的慢，有点像蜡烛点燃后，将里熔化的蜡油一点一点滴在一个模具里面，最后形成一个根新蜡烛。
这样两天的等待，苏长空也没闲着，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个无本的大生意，这个生意相比别的生意最大的区别就是它的产品不是实实在在，它可以说是纯粹的知识，那就是软件。
因为苏长空在跟杜苹的聊时天无意发现，原来计算机所很多人都没有项目，平时搞研究也由于缺乏条件，所以很多人就很闲。
正好前段时间，苏长空为了方便电脑使用的搞出来的DOS操作系统就是一个很好的项目，毕竟苏长空只是用来应急的，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于是乎后续的开发就可以委托魔都计算机研究所。
虽然说杜苹他们可能没接触过，可是这些人懂原理，只要加强练习，在苏长空的指引下还是能成绩的，此时国内的人力资源可是一座金山，那便宜的不行。
苏长空之所以看重这个市场，主要是至从70年代中期，8080芯片的出现让第一电脑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才只过去了3年。
而后世长期霸占全球首富的盖哥，也是在第一台电脑诞生的6个月后就看好操作系统这个块市场，成立了软威。
盖哥的成功之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市场的竞争和操作系统的发展也是相当的激烈，无数的公司加入，在技术上也从8位干到16位。
而真正让盖哥胜利的就是DOS操作系统。
可现在这个致胜的法宝在苏长空手里，他都已经想好了，让在港城的袁雅搞一个公司，再运营这一切，当然想达到软威的高度是不可能，不过跟软威合作，赚点辛苦钱，发展国内的软件产业还是可以的，毕竟国内的人力资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