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需所学？”叶臻听着心念微动：“如此就是专门定向培养？”
秦思雨笑道：“正是，这其实跟匠人收徒是差不多的，只是无论是匠人还是医者，各行各业收徒规矩大，培养不出太多人才。就好像账房先生，大家也都是先读书识字，然后才找一个账房先生拜师才开始学的。如若一开始学里就教了，回头做一个账房先生只需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学习，也省了师傅教导的时间，上手也快。”
叶臻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有些抓不住，却又想要立刻想明白了，此刻若是沈曦白在这里，他便能立刻跟他商量，念头呼之欲出，他也不愿压着，不由问出口：“户部每年的吏员都是经科考选拔而来，与算学方面不算精通，每每都需要从头培养。”
秦思雨轻笑摇头：“皎皎很早就说过我朝科举制度不够完善，考试只考八股文章，可有些人不善此事。大皇子说户部缺少算学人才，何不就此单开一科呢？独立于科举之外，单独选拔。就好似太医院，能进太医院的太医总不能是经过科举进的吧？”
“对啊！工部也可以面向天下选聘人才！善工事的不见得善科考。而科考好的，只善于当官。”叶臻击掌，郑重对秦思雨拱了拱手：“多谢秦小姐解惑。”
秦思雨忙让到一旁：“大皇子客气了，这都是皎皎说过的，我不过借花献佛。”
叶臻得到想要的信息，兴冲冲地离开，两人谁都没多想，可跟着叶臻的小太监特意多看秦思雨与郑思然两眼，才紧跟叶臻的脚步离开。
丁緼宜赶过来才知道叶臻走了，白跑一趟他也不在意，跟丁皎皎打了个招呼就出去玩儿去了。
丁皎皎看着他一溜烟儿就没影了，相当来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要不是看快过年了不想给他找书院，现在就该给他丢进去！”
紫萱笑道：“秋嬷嬷说想安排三位少爷去国子监。”
三个哥哥的水平丁皎皎知道，秦思宁，秦思明两个基础牢靠，进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丁緼宜一贯不学无术，进去不是让人笑话？
丁皎皎不同意：“国子监与我们乡下的学堂不一样，二表哥三表哥也就罢了，緼宜哥哥学识不精，我怕他进去遭受言语暴力，心态绷不住。”
“心态？”郑思然噗嗤笑起来：“丁緼宜就是个心大的，别人说什么，他不见得听进去，别人骂他，他还以为别人骂另外的人呢。你呀，小小年纪瞎操心！你何不问问他？”
问？人都跑远了。
丁皎皎问也没地方问去，不过回去后他就问了丁緼宜上学的事情。
秦沛与丁山来年各个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丁山是不怎么在意：“你小哥本就不是个学习的料，翻年好赖找一家就是了。念上两年书看他打算去做个账房先生还是在家里的作坊学堂管事儿都行。”
秦沛是觉得不着急：“京城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学堂总要好好合计，等忙完家里的学堂再给他找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