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悬着一个液晶屏，可以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
“这个人叫段中连，”付景在薄言身上坐下，指了指屏幕中央的男人，“是M国的退役特种兵，接连在好几个国家制造了连环杀人案，半个月前才到帝都。”
他把手里的一叠资料递给薄言，薄言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后将视线挪回液晶屏上。
段中连似有所感，突然朝摄像头这边看了过来，眯起小眼，嘴角噙着一丝笑，光是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我说过了，”他指尖在手铐上一扣一扣的，“想知道什么，自己去调查，从我这儿你们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
他冲着摄像头挑了挑眉，“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不如出去喝喝茶。”
“肃静！这里是审讯室，你当是茶馆啊？”负责审讯的年轻警员脸色十分不好，厉声呵斥了句。
段中连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并不理会他的怒火。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格外憋屈，年轻警员不说话了，揪着笔生闷气。
将人抓到后，整个组都十分兴奋，很快提审，可惜耗了几个小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挖出来。
审讯室隔壁的门从外面被打开，秦队一脸土灰色地走了进来，对着三人摇摇头。
“我去看看吧，”薄言起身，手却还摁着白桢桢的肩膀，示意她就在这儿坐着，“正好有件事情想跟他确认一下。”
秦队打了招呼，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审讯室里只剩他们俩。
薄言端着刚沏好的普洱抿了一口，姿态散漫，贵气逼人。见到他，段中连总算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似乎对他颇感兴趣。
“薄少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薄言扯了扯嘴角，手指摩挲着杯沿，开门见山，“谁派你来的？”
段中连虽然疯，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但也不是谁都会选的，比如薄言这种，如果不是有人指派，他绝对不会自己作死来碰。
“什么意思？”他藏下眼底的一丝震惊，“像我这样的人动手还需要理由吗？谁又能指派我呢？”
薄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隔了几秒才道，“申寒？”
对方有片刻怔愣，不过眨眼间，却还是精准地被男人捕捉到了。
“好自为之吧。”
薄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久留，转身出了审讯室。
付景迎了上去，同他耳语几句，然后把塑封袋里的手机递给他，“这是在他住处找到的，里面的东西都被毁了。”
薄言拿在手里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道，“通讯录呢？”
“之前尝试恢复过，但没有成功。”
正沉默之际，一道清脆的女声穿插进来，“要不我试试？”
两人同时回头，眼底浮现出一抹诧异，薄言把手机给她，“几分把握？”
“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着一块砖能看出什么情况，等她检查之后再说吧，能恢复最好，不能恢复也没辙。
付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桢桢，没看出来你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