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活该。”秦若岚认可的点了点头。
她倒也不是心疼，就是刚听到消息不自觉的脑补了一下画面，自个儿把自个儿吓着了。
迎春默默地捡起来话本，又放回自家主子面前。
唐逸看她这般，又扎了一块儿水果，送入秦若岚口中。
“她身上背负那么多条命，死不足惜。只不过，朕不知道瑞儿泉下有知，会不会怪朕。”
“臣妾相信瑞儿是个懂得明辨是非的孩子，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去改变咒术。”
“嗯，说来也是亏了那孩子，如果不是他，伤的是朕，而不是他的腿……后面那咒术，虽说有方老先生可以帮忙解咒，但瑞儿也是好心，谁知……”
竟是连他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秦若岚知道瑞儿的死对皇上来说，就是心里的一根刺。
“皇上，谁都不会希望结局是这样的。瑞儿是个好孩子，可惜有个不靠谱的母妃……唉，只能祈祷瑞儿来世，可以投胎到一个全心全意疼他爱他的家庭里，平淡健康的度过一生吧。”
侧面来讲，似乎是在说唐允瑞没有被全心全意疼爱。
这话儿多少有些不敬，但唐逸没有反驳，沉默代表了默认。
他是帝王，当以国事为重，且后宫嫔妃和子嗣，都需要他分心去陪伴。这么下来，给太子的关爱，也就比一部分嫔妃要好些。
对于孩子们，他自认没有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能做到一视同仁，有功当赏，有罪论罚。
只是在关爱方面……
唐逸不得不承认，他给孩子们的关爱不算少，但也算不上多。
秦若岚说完后，发现他的沉默，觉得自己有点说严重了。
“额，臣妾不是说您，只是在说江氏……”
“不，不光是她，朕也有责任。”
可是这会儿了，自责也没用了。人都没了，再怎么弥补也就是个追封或者好好办丧礼下葬之类的。
人没了，那些个都是虚的，安慰活着的人罢了。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还得看开些。”
秦若岚知道，前段时间的唐逸都不爱笑，听魏公公私下里跟她讲的，皇上一直绷着脸，来议事的官员一个个都紧张的要命。
那回她也见了，差点儿要把那几个朝臣给剥了官服。
唉，皇上心里的愧疚，确实不是说说而已。
唐逸点点头。
“朕知道，悲伤归悲伤，人还是要朝前看的。朕心中有愧无法弥补，只能对余下的孩子们多关爱一些，也不至于以后后悔……”
这算是种心里安慰吧，秦若岚没有多说，只是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
“皇上，如今已是临近七月，今年还去行宫么？换换环境，也换换心情啊。相信瑞儿也不希望您这样背负着沉重的心情忙碌，这样怎么吃得消？”
唐逸轻嗯一声。
“是了，这就快七月了。今年天气太热，还是得去行宫，不能热着孩子们。这事儿，朕回头差人去趟钟粹宫说一声，让皇后和往常一样安排就是。”
“如今后宫里的人越来越少了，皇上……也依旧无意选秀，增添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