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之前给你用的香膏用了吗？”
江玉婉总是不动声色就能迷惑别人，让人捕捉不到她究竟想要试探什么。
齐川想到自己前后送给新月两瓶香膏，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他本想含糊过去，但对上江玉婉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便老老实实地把新月给卖了。
“上次新月姑娘把您的香膏打碎，把你给我的要过去掩盖了。”
“怪不得呢。”江玉婉突然捏住齐川的脸颊，“你的脸皮好像干的要掉下来了，近看……有些不平整。”
齐川：！！！
“是、是吗……哈哈……”齐川尴尬地讪笑。
心跳继续加速，这会儿却全然没有暧昧的情思，他眼睛往下瞥，紧张地想要把自己的脸后撤。
但脸皮却被江玉婉轻柔而稳稳地捏住，他像是被扼住致命的脖颈，不敢动弹。
江玉婉柔嫩的指腹在他的脸颊上揉捏，红唇噙着莫名的笑意。
齐川被看得浑身发虚，额头冒出冷汗。
江玉婉心细如发，用疑惑的语气道：“这块皮不对啊，本宫看看……”
说着她眼疾手快的赶在齐川挣扎之前，把他的脸皮掀起一角。
而后似笑非笑地望着慌了阵脚的小太监，颇为戏谑地问：“这是什么？”
“这、这是……”人皮面具啊。
齐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玉婉不声不响地趁着他发慌的时候直接把人皮面具给掀开一角了。
“难不成你跟蛇一样脱皮？”江玉婉故作疑惑。
齐川想找借口都找不到，“怎么会呢。”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这是人皮面具啊，其实……不瞒你说。”他神色深沉起来，“我进宫是有目的的……”
“人皮面具！！”江玉婉扑闪着卷翘的睫毛，受惊的撒开齐川的脸，整个人都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又嫌弃又害怕的样子。
“画皮鬼的故事听过不少，你不会要扒了本宫的面皮给自己用吧？本宫这么美，你接近本宫是不是就为了这个？”
齐川满腔解释都被江玉婉堵回去，神色一噎。
“不、你别误会，我进宫不是为了……”
“也对，本宫是女的，你个太监也用不上，那你是先要接近皇上，那边把匕首就是为把皇上的面皮给剥下来，而后你取代皇上的身份，轻易间便得到整个江山。”
齐川叹为观止，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响起。
这个方法，好像听起来很不错啊？！
而且……她说的清晰条理分明，要不是齐川真的没有想过，他都要佩服自己的计划了。
“这个人皮面具是旁人制作的，应该不是用人皮。”
齐川说完之后抽抽嘴角，总感觉脸上的人皮面具里面有股血腥味，脸上还有点痒。
勉强把被江玉婉带偏的心思给拉回来，齐川努力忽视自己脸上的异样感。
江玉婉却轻哼一声，收起脸上的戏谑，明明她是躺在床上处于弱势的那一个，整个人却从容淡定，仿佛高雅的玉兰花，卓然漂亮，让人不敢轻慢。
“从实招来。”
在齐川薄唇刚张开的时候，江玉婉轻声道：“可要想好了，本宫没时间听你糊弄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