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新月和镜月都看向江玉婉。
江玉婉欲盖弥彰地说，“再说了，不拘于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人，手上就有这三条线。”
新月松了一口气，“吓死奴婢了，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啊，就是太监可以和宫女结为对食的，这应该也勉强算是感情线吧。”
江玉婉的眉毛甚至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下意识的皱起来。
镜月闻言呵斥新月，“真是混不吝的，什么都敢往主子面前说，我看得好好给你紧紧皮，免得哪天给娘娘招惹麻烦。”
“再者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娘娘都说是大家图个乐呵，你非得较真，还不快给娘娘和小川公公道歉！”
新月嘟着嘴，意识到又是自己嘴快。
“娘娘对不住，都是奴婢多嘴。”
“小川公公对不住，冒犯您了，您别放在心上。”
说着新月在镜月的威胁下，含着泪光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沮丧地垂头。
“罢了罢了。”
“无碍。”
江玉婉和小川公公异口同声，二人诧异地看向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新月恹恹的点头，出了宫殿回到自己和镜月住的小房间，就扑到床上。
镜月还在娘娘面前伺候，没有跟过来。
新月的肩头抖动着，啜泣声细细响起，被闷在被褥里面。
“我好笨，都不会说话的……”
活泼话唠的新月此时很低沉伤心，她坐起来擦擦眼泪，“镜月好凶，在主子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可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说笑怎么了。”
越想越难过的新月又扑到床上面抹眼泪。
哭完之后她眼睛发红，就在房间里面发呆。
晚上镜月回来找她，看到她眼睛发红就无奈叹气，“新月。”
新月本来不想理她的，但又忍不住委屈，带着鼻音哼唧一声。
“那些话不是不能提，你得等主子自己说起来你才能跟着说，凡事都得有分寸，还有小川公公就在跟前，娘娘从前也没听说过这些，你没看到娘娘神色都变了吗？”
新月抬头，“真的？”
镜月用桌上的冷茶把帕子打湿，敷在新月的眼睛上，“当然了，所以你以后多注意些。”
“好吧。”
新月好一会儿没说话，别别扭扭，后来看了一眼镜月，小声：“那你以后不要总在娘娘面前直接指出我的错处。”
她低头，丧气地用手指揪着被子，“那样显得我很没用，主子时间长就更不喜欢我了，我也抬不起头。”
镜月沉默。
她放下敷在新月眼睛上的帕子，跟新月对视，“原来你是纠结这个。”
“……嗯，我也要面子的嘛，你看你每次说什么我都有认真去听去改的。”
“对不住。”镜月直接道歉，愧疚地在新月的眼尾摸了摸。
“是我做事不够妥当，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那以后只要你做的不过分，我就回来再私下跟你说。”
新月破涕为笑，“真的嘛？”
“嗯！”
镜月肯定地点头，对着新月保证，也在反省自己。
“嘿嘿，那我就原谅你啦。”
新月心情转好，笑嘻嘻的抱住镜月。
镜月推推她，“行了这点小事值得你闷一下午，赶紧收拾收拾去伺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