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盛夏拍了拍手，转身向江晓睫身旁走去。
而张凡，早就站到了江晓睫身旁，方才盛夏和赵志雍打斗……哦不，应该说盛夏完虐赵志雍时，他就赶过来了。
他假装着急，去寻找张文海和叶娜，实际上精神力一直都在注意着江晓睫这边的情形。
“你知道他手里有枪？”张凡沉着脸，对走过来的盛夏问道。
“枪在没用的人手里，只不过是玩具罢了。”盛夏耸了耸肩膀，把长鞭重新绕在腰间，不屑地说道。
“对你来说是玩具，但对晓睫来说很危险！”
张凡看起来仍是无比平静，但盛夏却能感受的到张凡身上凌冽的杀气，他真的怒了。
盛夏救过江晓睫的命，也帮过张凡很多次，这也是为什么张凡知道了盛夏时黑色火线派过来跟踪他的以后，也没有对她怎么样的原因。
但他不希望他的信任，被盛夏当做可以伤害他身边的人的资本。
那样的话，就算面对的人是她，张凡也绝对不会客气。
“好吧，是我欠考虑了，不过这不是没事儿……”
盛夏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弱弱地说道，只是当她看到张凡愈发冷峻的脸色后，最终只是低下头去，没有把下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江晓睫拉了拉张凡的胳膊，她刚才和盛夏配合的还算默契，两个人这也算是一起经历了生死的，算是战友吧。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你。”张凡的眼神如一把冰冷的钢刀般，盯得盛夏心中一颤。
她执行过很多次任务，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过。
有富可敌国的商业大亨，也有搅弄风云的政客，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有同情弱势群体的善人。
但她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反差如此之大的两面性，在朋友和亲人面前，张凡面如春风，温润如玉，可如果变成他的敌人，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却是难以言表的恐惧。
“有找到叶老师吗？”江晓睫转移话题，开口问道。
张凡摇了摇头，他刚才一直都在注意江晓睫的安全，哪里有心思找人，不过他也用精神感知大体上对学校扫描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张文海和叶娜的身影。
“问他，”盛夏伸手指向赵志雍，“他在学校里藏了那么久，肯定知道张教授藏在什么地方。”
张凡把地上的手枪踢远，拉着江晓睫的手朝着赵志雍走了过去。
他弯腰扯下赵志雍嘴里的球鞋，其实赵志雍根本不会乱喊乱叫的，就算是叫来了人，他的身份也会暴露的，往他嘴里塞上一只鞋子纯属盛夏嫌弃他太过聒噪。
“张文海和叶娜老师在不在一起？”张凡冷声问道。
赵志雍冷笑一声，扭过头去拒绝回答。
“我再问你一遍，叶娜老师在什么地方？”
张凡的心情很不好，他从苗寨回来后先是得知了吕云私自用药，现在生命垂危的消息。
随后就当他要找张文海时他却失踪了，而且连他的恩师叶娜也一同消失不见。
现在又得知彩云大学的院长，居然是恐怖组织的创始人伪装的。
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他这个反人类反社会的科学败类，在学校里带着学生做实验，搞科研。
真相有时太过荒诞，让人不愿相信。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凭什么告诉你？”
赵志雍斜着脑袋，咬着牙冷声说道。
张凡伸手揪住赵志雍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提，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便被他从赵志雍头上拔了起来，疼的赵志雍连连惨叫。
这种人皮面具和盛夏那种硅胶面具可是有很大区别的，这是真正的人皮，在经年累月的伪装中，这张面皮几乎就要和他真正的脸皮长到一起了。
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一名大学的教授院长，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张凡这一扯，彻底扯碎了他的伪装，也扯碎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冀。
面具下是一张脸部正中央，有着一道狰狞伤疤的中年人。
此时他正疼的在地上打着滚，张凡撕的面具是假的，可头发是真的啊，搁谁被人直接薅秃了能不疼吗？
张凡趁机发动精神感知，精神力暴力入侵了他的意念之中。
人在疼痛时，精神是最为薄弱的，要不然张凡想要扫描一个科学疯子的全部意念，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像张凡当时扫描高宇那个怪物的记忆，就必须经受他记忆中的痛苦一样。
暴力读取一个疯子的全部记忆，必须亲身经历他的疯狂，很容易就真的疯掉了也说不定。
“走！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张凡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他梳理了冒牌赵志雍的记忆，猜测张文海和叶娜很有可能去了以前张文海的私人实验室里。
那处实验室的地下，居然也像高阳的那处地下试验基地般，有着一处暗藏的实验室。
要不是张凡从赵志雍意念里发现，只用精神感知扫描学校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他怎么办？”盛夏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冒牌赵志雍，开口问道。
抓住他能获取张文海的信任，现在已经抓住了，问题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你来处理，不要吓到学生，”张凡对着盛夏说了一句，便拉着江晓睫朝着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盛夏点了点头，张凡不想杀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心慈手软。
像冒牌赵志雍这样的疯子，为了自己能够永生，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这种人死不足惜，或者说死一次都是便宜他了。
杀人抛尸，只是身为一名暗网雇佣兵的基本修养。
张凡拉着江晓睫的胳膊走到彩云大学的实验楼前，当初专门为张文海建造的实验室如今早已充公，在岁月的侵蚀下如今外墙早已斑驳不堪，事实上学校早就有了新的实验楼，只有冒牌赵志雍打着物理系教授的名义，非要把物理实验室搬到这里。
“等下你就躲在我身后，放心，不会有事的。”
迈步走进略显阴森的实验楼里，张凡攥紧江晓睫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
地下实验室里估计只有叶娜和张文海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一类的，从冒牌赵志雍意念里看到的，这里应该就是个普通的无菌实验室而已。
要不然，张凡才不会带着江晓睫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