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劈头盖脸地骂着物业经理，顺便让他们交待着事情的经过，同时心里叫苦不迭。
那可是CBD一整栋办公大楼的租赁合同啊，这可是一个大订单，结果就因为这几个人这单子就飞了？
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开口向汤辰豪和张凡再争取一下，就是要争取也要等他处理完这几个保安和物业经理后，等处理结果让张凡满意了再开口。
“老板，我们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上来还动手打我们呢。”
“他说来他们公司门前闹事的这个混混，我们来看过几次，人就是站在楼道口，也没见到捣乱。”
“董事长，不行咱们查监控，这事儿确实是没有让张先生满意，但是我们确实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
被张凡打晕的赵宣幽幽醒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懵圈。
他一抬头刚好就对上保安队里他认识的那个哥们儿的眼神了，这保安脑袋也灵光，伸手一指赵宣，装作委屈巴巴地向邵志磊诉苦。
“邵总，我在咱们集团做了五年保安，可从来都不敢乱说的啊，您可以问他，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刚醒来的赵宣一下子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时候他就得配合他这保安哥们儿演戏，抹黑张凡，最后还得讹上他一大笔医药费。
“是啊，我就是在楼道口说了几句话啊，我犯法了吗？请问我犯法了吗？还是这位保安大哥讲道理，你们公司的还动手打人，张凡他仗着自己有钱！打我个社会底层啊！”
“你们说说，我们大家都是打工的，他们这些有钱人仗着自己有钱就胡作非为，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把我的肋骨都打断了啊。”
好几个好事的人都在拿着手机偷拍，赵宣这一叫惨直接把张凡定位成了「胡作非为」，欺负社会底层的资本家，放网上估摸着会有不少人开始骂张凡。
“你们不要拍照，”滨海大厦的董事长害怕事情影响扩大，不说张凡，就是汤辰豪身后的汤臣集团也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
“张总，汤少，要不我先带着他们去查摄像头，这事情我一定调查清楚，真有问题的话我绝不姑息。”邵志磊脸上堆着谄媚地笑容说道。
“摄像头是谁管着的？不用去查了，没用的。”张凡冷着张脸说道。
“大家快看，张凡不敢让查录像，他害怕了，他心里有鬼。”失去了战斗力的赵宣充分发挥着他泼皮无赖的作用，继续朝张凡泼脏水。
但很快他就安静下来了，汤辰豪给了泰勒一个眼神，这个一米九的少数民族壮汉也是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过去直接朝着赵宣没受伤的另一侧眉骨上来了一拳。
赵宣再次眼冒金星，脑袋晃悠悠的撞到墙上，身体像一根煮熟的面条般瘫在了地上。
恰好，电梯到达的提示声响起。
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从电梯中走了出来，这几个警察都是张凡的老熟人了，尤其是几位警察最中间的一位，就是魔都市区警察局的一把手陈警长。
不光是熟悉，在烟花厂要不是张凡的保护，陈警长现在正和他那几个同事一起躺医院呢。
在高阳的地下实验室密道，要不是张凡打开密码门，陈警长和随行的特警说不定都成英雄了……
所以在接到局里的通知，说是张凡公司出事儿以后，哪怕他今天休假，也专门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陈警长是个聪明人，更是一个秉公执法的好警察。
他没有上来就和张凡打招呼，而是看向地上蹲着攥紧拳头的泰勒还有泰勒面前躺在地上，嘴角还带着血迹的赵宣问道。
“啊，这……”泰勒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才刚把人打晕警察就到了，这锅背还是不背？
泰勒转头看向汤辰豪，见到汤辰豪眼睛微微向下眯了两下。
“没错，人就是我打的。”泰勒伸出拳头砸着自己的胸口，操着厚重的嗓音说道。
“别乱承认，”张凡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挡在泰勒和陈警长之间，开口说道：“人是我打的，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陈警长眉头挑了挑，他刚一瞅见赵宣，就判断出这家伙的伤势估计轻伤都打不住。
他心里就乞求千万别是张凡打的，要不然这可是得坐牢的啊。
本来泰勒承认的时候他是松了口气的，就算是张凡也有参与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凭张凡协助他们找到了隐藏在城市的危险因素，还带人把他们老窝给抄了，而且间接或者直接的救过警察和特警，有这些功劳在，从轻处理也没人说什么的。
“啧，你这……下手太重了。”陈警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凡什么身手他是知道的。
他也没避讳什么，跟着张凡走向了他的私人办公室，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给他老同学打个电话了。
把张凡的功劳都报上去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免了牢狱之灾，说不定部队里那位，张凡爷爷曾经救过的楚将军愿意出面……
“陈警长，我们追踪的那个做「人体试验」的地下组织不是藏起来了吗？地上躺着的那个就是线索。”
关上办公室的门，张凡出声说道。
趁着张凡不在的时候来他们公司搞事情，而且还有人告诉他张凡回不来了，那时候张凡就怀疑赵宣和想杀他的人有联系，扫描了他的意念后就更加确定了。
“什么？你说他和地下组织有关系！”陈警长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凡把人打成这样，他们就是想保张凡舆论压力也大的很，但要是张凡打的这个人是个犯罪分子，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呀。
何况还是一个和「人体试验」有关的，身上有大案子的犯罪分子，打他不该吗？
这叫「正义的铁拳」，那是人民的英雄啊，不但不犯罪而且该奖！
“没错，你们就顺着他查下去不会有错的，这小子嘴不严的，刚才就不小心说漏嘴了。”张凡继续说道。
“真的太好了，我们正愁线索断了他们就送上门来，张凡，这案子要是破了你必须是最大的功臣。”陈警长竖起大拇指，大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