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有更好的想法，就不应该对别人的想法提出质疑」，这种论调未免有些可笑。
“难道我去饭店吃饭想批评厨师水平不行，一定要做出比厨师更好吃的饭菜来？”
“我从网上看了一本小说觉得作者写的很烂，在批评他之前我还得先写一本更好的，来证明自己？”
“看足球赛，想要吐槽某个球员某支球队，莫非我自己还得是个足球运动员了？”
“这不是扯淡吗？”
“既然大家开会是来讨论的，就应该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才对，否则讨论的意义何在？”
刚才表态的几位高管都像是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般，不敢直视张凡的目光。
这可是一位狠人，惹不起啊！
【叮！宿主主动出击，教会天喵集团高管「会议讨论」的真正意义，触发系统被动奖励】
【人间正道系统被动奖励：健康值+2】
居然还有被动奖励？张凡原本以为只有系统主动发布任务才能获得奖励。
原来主动给别人讲道理也能获得奖励，他表示又解锁了新的装逼姿势。
非「四大篇章」任务，系统触发的随机任务很少有技能奖励，一般来说奖励的都是现金。
而主动讲道理得到的被动奖励，居然是属性点加成。
他现在缺钱吗？显然不缺。
还是属性点奖励更香！
“那张总难道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刘弘毅眉头一皱，这个张凡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没那么好糊弄。
“聂东，让你提前准备的合同拟好没有？”张凡没有回答刘弘毅的问题，但他的话却不言而喻。
「我一开始的解决办法就比你的要好，听你说完以后我觉得不太OK。」
“什么合同啊？”
刚刚又被好几个职级比自己高好多的人给围怼了，虽然聂东都习惯了，心里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和罗老师合作的合同，他现在就在我家里做客呢。”张凡神色平淡地开口说道。
聂东又愣了一下，梗着脖子回答道：“合同拟好了，但是我没有邀请过罗老师啊。”
“反正他现在就在我家喝茶，带上合同和报价单，等会儿到车上你再和我详细说吧。对了，刘总要不要一起去？”
张凡看向刚才信誓旦旦地说「罗老师不可能会来」的某人，开口问道。
刘弘毅儒雅光洁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要是回答去的话，岂不是自取其辱？
但他要说不去的话，又会显得自己没有肚量。
“身为公司的总经理，过去谈合同是应该的，张总已经把罗老师请过来了，我怎么会有不去的道理呢？”
伸手扶正眼镜的金色镜框，刘弘毅回答的滴水不漏。
“只是我对这次谈判还是持悲观态度，罗老师和我们合作的希望很渺茫。”
他不知道张凡是怎么把罗玉龙请过来的，但他不认为张凡有签下合同的能力。
“那就走吧，聂东去取合同，我们在楼下等你，别让人家等急了。”张凡说完就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聂东紧随其后。
刘弘毅跟着张凡向电梯走去，还坐在会议桌前的唐淼淼长出了一口长气，伸手拍了拍几乎就要爆开的白色衬衣前襟，还好她没有盲目跟风。
……
坐在劳斯莱斯慧影宽敞的后排商务座上，刘弘毅心里很酸。
这车连他老师云老板都买不到，张凡背后到底是什么神仙背景？
一旁的聂东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他自顾自的讲着整理出来的报价单，也不理会有没有人真的在听。
反正刘弘毅根本懒得听，他觉得罗老师是根本不可能同意合作的。
张凡也没有听，他是觉得报价无所谓，反正花的是公司的钱。
也不对，公司有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么说来这个报价确实是花的他的钱？
花吧，反正他不差钱……
汤臣一品壹号别墅，江晓睫从会所请来的几个私厨正在准备着午餐。
走进张凡家里，刘弘毅心里又酸了，这种别墅他买不起……
“罗老师好，我就是张凡。”看到三个人进屋，罗玉龙和他的助手赶紧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伸出一双胖胖的大手和张凡的手握在一起。
“不请自来，有些冒昧。”
跟刘弘毅和聂东分别握手，自我介绍后，罗玉龙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张凡说道。
“不冒昧，刚好我们公司有些困难想要请罗老师帮着解决一下。”张凡引着几人坐到沙发上，直奔主题地说道。
在电话里张凡就提出过合作的事情了，罗玉龙倒也没觉得突兀。
“要不是你仗义相助，我都快要退出这个领域了，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罗玉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他确实是很感激张凡，要不然也不能专程跑过来道谢。
如果说他流量大涨，晋升一线主播是一个巧合，那张凡的打赏绝对是这个巧合里不可或缺又最为关键的一环。
罗玉龙的助手和张凡都知道老罗说的这个「仗义相助」指的是什么，但刘弘毅和聂东完全不知情。
尤其是刘弘毅，他心里已经开始猜测了起来。
张凡和老罗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好像不一般，但刚进屋时，他们明明做了自我介绍。
这证明他们之前不认识，但从罗玉龙说的「要不是张凡仗义相助，他都要退出这个领域了」来分析，难不成张凡是罗玉龙直播公司背后真正的金主？
不对！没有投资人和签约主播从来没见过面，而且还不认识的道理吧？
“先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真是好奇的很。”如非必要，张凡不想主动使用「高阶人际关系扫描技能」窥视别人的内心。
毕竟，谁心里还没有藏着几个小秘密了？
他又不是那种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
“说来也巧，我们发了百万悬赏第二天就有人把您的信息发过来了。”
老罗的助手找出手机上一张图片来，把手机递到张凡手里。
手机上显示的图片是颤音软件私聊窗口的截图，画面上方的昵称正是张凡的颤音昵称。
「你好，我是在化妆品专卖店中被你瞧不起的路人张凡，我重申一遍，我家住在汤臣一品，刚刚亲眼目睹了……」
张凡想起来了，这是上次系统让他揭穿「萝莉主播」真实面目后，给那位主播的留言，当时他发送完留言后得到系统的「价值一千万颤音币」奖励就把聊天记录删除了。
没想到那位已经「社会性死亡」的女主播居然利用这一条留言，含泪赚了一百万。
果然天道好轮回，从人身上赚来的奖励，还是要还回去一部分的。
当时张凡还留下了家庭住址，汤臣一品的业主张凡，可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吗？
这次是他大意了啊，消息没有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