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尔一大早被挖起来，困得站不住。
白天本就是他睡觉的时间，尤其是早上，他困得左摇右晃，恨不得一头栽倒床上。
阮栖给他套了件自己的宽松型外套，又拿了帽子扣在头上，“别睡着了，”
艾斯德尔弯腰抱住她，睁不开眼睛，语气也黏糊糊的。
“去哪儿啊？”
阮栖敲敲他帽檐，“去学校，今天陪我上节课。”
艾斯德尔虽然困，但没想过拒绝她，反正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哪儿他都愿意去，问都不问原因。
但睡意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去学校的一路，他几乎是一直睡过去的，昏昏沉沉。
开车的司机纳闷地打量了两眼，“这小伙子是不是不舒服啊？”
看这脸，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哪个正常人能白到这种程度。
阮栖把艾斯德尔的帽檐压低一点，“没有，他只是太困了。”
司机不太相信，“真没事啊？”
他嘀嘀咕咕，“真生病了得去医院，拖下去会出问题的。”
艾斯德尔往她颈窝埋，不满嘟囔，“好吵。”
阮栖捂住他耳朵，“你继续睡。”
司机嘿嘿笑了声，“你们感情倒好，”
他感慨道，“前两天也是拉的你们学校的小情侣，在我车上就吵起来了，男生那个凶哦。”
司机夸艾斯德尔，“你这个好，这个一看就乖。”
阮栖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少年滑溜溜的漂亮脸蛋。
“确实蛮乖的。”
到教室的时间有点晚，阮栖牵着站着都能睡着的艾斯德尔进来，就近找了个前排的位置。
必修课都是同班同学，阮栖刚坐下，就有人在手机上问她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问这话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阮栖也不避讳，说下课之后请她们吃饭。
她带艾斯德尔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艾斯德尔完全不在意自己周围是什么环境，手指被阮栖牵着，整个人就异常平和，趴下就睡。
阮栖玩着他的手指，跟着老师的讲课进度抄点笔记。
中途被提问，阮栖不得已站起来，跟艾斯德尔牵在一起的手也就露了出来。
任课老师跟阮栖很熟，是个很温和的人，见状就笑着打趣，“带男朋友来了？”
艾斯德尔趴在课桌上，帽檐扣得低，只露出白得发光的一小片侧脸。
女老师笑着说，“你男朋友这么困都陪你上课，真是模范男友啊。”
阮栖低头，只能看见艾斯德尔的后脑勺，他睡得旁若无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顶了个“男朋友”的称号。
她笑了下，也没吵他。
下课时间将近12点，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阮栖这时候才拍了拍艾斯德尔，“还是很困？”
他一睁眼就往阮栖身上靠，哼哼唧唧的，“嗯——”
阮栖觉得难办，“我还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朋友来着，你这么困，要不我跟她们再另外定时间？”
艾斯德尔稍微清醒一点，“朋友？”
他想起来，她之前说过的，她在学校里有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