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反正VCD的内容关键可不是在歌曲上，具体的故事片版权，上次她点局的时候，散场的时候跟龙岗喝杯茶就搞定了。
“可是，这是国企啊，级别不低的。”李军对何米为他们得罪人的事耿耿于怀，担心万分。
“四九城里有级别低的单位吗？”何米不屑得冷笑，“至于国企，大清都亡了，还做着铁杆庄稼的梦呐？”
光是用嘴，恐怕很难安抚他们的担心。
何米打了个电话，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报了一个地址：“那今天也是正好，我定了几个礼物，正好送给你们。”
“礼物？”李军不明所以，还是乖乖掉头。
礼物是从大兴的纺织工厂里搬出来的一个纸箱，体积不小，但是重量却不大，郑卫东打开箱子，发现里面都是些棉麻制品。
何米就跟分赃的大盗一样一个一个往外拿。
“这个是……口罩，李军，给你的。”
“我？”李军下意识的拆开包装，跟现在医院里又厚又土的白色棉布口罩不一样，这个口罩是黑色的，面上有花纹，往脸上一带正好扣到鼻子，虽然有点傻，但是因为没有卫生要求整体比较薄，看久了居然还有点酷。
李军瞬间就明白了，何米这是给他遮掩脸上伤疤的。
没有什么刺激自尊心的狗血戏码，玻璃心是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小孩子专属特权，像他们这种被战火磨练过的，分得清什么是好意。
李军二话不说就把口罩带上了，何米站远了一点仔细瞧着：“真帅。”
他们可不是香江的女明星，被夸好看都夸得耳朵起茧子了，你要是夸不出一点心意还被嫌弃没有心意。
作为一个靠实力吃饭的人第一次被人夸脸，李军表现出了明显的过敏反应，以至于没有被口罩遮住的耳根子都在泛红。
他的脸是不会红的，烧伤后的疤痕毕竟不是原本的皮肤，充血比较困难，是看不出来脸红的。
“这个是……是手套，学红，你的。”又一个大盒子里的是手套。
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白手套，礼仪兵用的那种，看材质像是丝绸的，一双手套里，一只是普通的，瘪的，另一只却有两根手指头的位置是鼓起来的，看样子似乎是里面有什么填充物。
“试试看，这是我口述定做的，没有量过你手的尺寸，所以只做了这么几双，不合适咱们再改。”
带上之后，右手的断指被里面的填充物撑起来，他不握拳不拿筷子，基本上看不出他少了两根手指头，而他右手伤了之后有在练左手，现在左手拿笔写字还不行，但是拿筷子吃饭已经没问题了，大不了被人当成左撇子。
手套制作的时候没有量过，其实不那么合手，伤口的位置有顶到了，但是能有这么一个东西，对他来说就是感动得不行不行的了。
“谢，谢谢。”
何米都没抬头，继续在箱子里翻找：“哦哦，帽子怎么被压在最下面了？这都瘪了。卫东，这个是你的。”
帽子是西式的礼帽，配西装的那种宽檐帽，黑色的，材质不错，可是因为压扁了，型立不起来，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是带在头上，刚好能遮住郑卫东少掉的半截耳朵。
三个人套上装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互相嘲笑。
“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哪里有问题就遮哪里，目标反而太大。
“嗯？”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天天朝夕相处的，早就习惯了。
“这样，你们都带上。”何米指挥道。
“手套呢？”
“拆出来，组一对普通的手套。”
等三人装备全都弄好，何米打量起来真的想笑：“这样就看不出来看吧？”
大檐帽，黑口罩，白手套，再加上他们身上的黑西装，这么一穿，他们看起来就像那个现代科幻片里的反派小弟。
但是三个人都带上了帽子口罩，就算是何米都差点分不出来谁是谁，更不用担心别人把目光专注到他们的残缺上。
至于异样的眼光，只要他们跟着何米一起出去，观众看完了他们就会看何米，以为何米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才让他们打扮成这样。
“应该可以。”李军莫名觉得，这样的打扮还有点酷，有一种科幻风。
“帽子忍一忍啊，等赵学红你的头发长一点，给你换一个发型，把耳朵遮住就没事。”
他们退伍不久，在军队里都是清一色的寸头，根本没想到还有发型这回事。
“好，好。”
他们未必不知道何米是在收买人心，但是能把他们的家小照顾好，兄弟姐妹都有奔头，别说是收买人心，就算买他们给她挡枪子都够了！只会觉得这个老板做事厚道，值得投靠！
何米问过黎磊，知道这三位都是猛人。赵学红擅长近身战，军刺玩的贼溜，郑卫东枪法极好，差一点就要被选去当狙击手了。虽然有伤病，但是黎磊推荐给何米必然是选择不会影响他们的职业技能的伤病。
李军的履历更牛，他是在前线阵地上当过炮兵校准员的，能打能跑能组织工作。何米已经给李军加工资了，一个月1500，兼职她的司机和保镖队长。
李军的车技比她自己、比古仔他们都要好多了！
就在何米当圣诞老人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沈天阔。
一惯的言简意赅直入主题：“何米，VCD的消息下来了。”
何米心情不错，轻笑一声：“那我就开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同意？”
“因为我是何米！”
这一通闹下来，浙省官方早就知道他们要做VCD机，在国企改制的前提下，下岗潮初见端倪，招商引资是全国的主旋律，要办厂自然是一路绿灯，甚至连厂址都是现成的——纺织厂那么大的空间只是做一个小厂子实在是浪费，大把的空间可以用来做VCD机。
公司名字是何米起的，叫九州，九州电子。
生产的产品有两种，一种是VCD放映机，一种是VCD刻录机，放映机就是我们家用的影碟机，刻录机是把VCD刻录成光盘的机器，大型工业化的产物应该是一条生产线，但是小型的也不是不能不做，放映机差不多大，效率低一些，但是胜在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