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勾着唇角，笑着说道：“道魔相通，便可入神。这是我受了多年折磨，多年所悟出来。试问，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我的衣钵更吸引人？”
林馥一听，不免冷笑：“我是灵衍山的隐山弟子，日后是要继承南极星翁的衣钵，这种分量应该更重些。”
“你也是隐山出来的？”老兽的注意力落到这里，随即又幽幽地吐槽道，“那你真是够弱的。”
林馥：“……”
“你还不如我手下这只呢。”老兽说着，抚摸手底下的花研颜，花研颜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疼又恶心。
“我们隐山最弱的，都够把你打屎了！”林馥试图挑起战火，奈何对方觉得她太弱，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
老兽听着这话，一时语塞，即便他傲视三界强者，也不敢自认比南极星翁更高，至于被视为一生之敌南极星翁首徒，更是给他留下了不少羞辱与痛楚。
林馥又继续不屑道：“你先前的故事越是曲折悲悯，我越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些故事，究竟有哪些是真的？还是说那些全部，就是为了卸下我们的心防？”
又是一个伪善之人！
不，是兽！
也不，是禽兽不如！
老兽两缕极长的白色眉毛，无风而飘，暴躁起来，枯瘦手掌用力搓揉着少女的发丝：“世间那么多故事可讲，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说？我这一生，何其风光骄傲，翻手覆手之间，我欲成神便成神，我欲成魔便成魔！”
“你别说是魔是神了，你连猪狗都不如……”花研颜咬牙切齿道。
老兽用力一扯花研颜的头发，大骂道：“你才是猪！一只活在污糟糟世间的猪，碌碌无为的蠢猪，在猪槽里呼吸的空气都那般脏臭！所以洗干净了，才要吃你们，人活天地间理所当然就要吃肉，吃猪吃狗吃鸡，你们便是鸡鸭鱼肉，哪有道理可讲！”
林馥冷声道：“你这是以同类为食。”
还吃半妖，流着人类的血，也是流着兽类的血。
养鸡鸭鱼猪可以理解，但是这同类之间……跟人I吃I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部分的女孩子送来这里，那么，剩下的那一大部分又是送去哪里？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这是我吃的第一个人。人肉很酸，并不好吃。”老兽说着，还想继续往下说。
“老东西……不好吃，你还吃？”花研颜快被啃掉了一只臂膀，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
“那是因为你闻香啊！”老兽说着，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要不然……吃她们的肉，蘸你的血吃？桀桀……倒是一个妙主意呢！”
想到无穷无尽的时光，被圈养在这里当血液供给，花研颜忍不住道：“老怪物，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想要痛快啊？我偏不给你！”老兽似乎是打定了这个主意，然后又自说自话道，“要不是人I肉不好吃，我怎么会吃半妖的肉？”
半妖的肉？
就是那些合成的鲛人或是人鲛的肉？
林馥越想越觉得这只老兽实在变态，日后怕是要开发新菜系，以半妖之肉配合人血馒头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