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包子怎么能吃饱，再陪我出去吃顿牛排吧？
杜行简主动发出邀请。
一条鱼：不了吧，我撑了，宾馆送了三个大包子。
杜行简把手机扔在旁边的沙发上，“我真是服了。”
许崇看了他一眼，“你又发什么神经？又在那女人身上碰壁了？”
杜行简翻了个白眼，看向旁边的商千晟。
“商总裁，你一下午怎么跟个哑巴似的？”
许崇突然想起来什么，“欸，老杜我跟你说，在你去勾搭那女人之前，商总裁盯着那女人看了好久，是不是……”
他朝着商千晟挤眉弄眼，“动心啦？”
商千晟：“……”
“你们真的无聊。”
商千晟拿着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左手上的戒指微微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杜行简问道：“你不是买了那传说中的人鱼之泪吗？给我们看看。”
看屁。
都丢了。
但收获了一枚鱼鳞，虽然不知道哪来的。
他似乎跟鱼就过不去了。
“丢了，掉海里了。”商千晟轻描淡写。
许崇：“你这个语气，丢的仿佛不是三亿，而是三块。”
“自己做生意就是好啊，商老板。”
他们两个和商千晟都是大学同学，但不同的是，他们两都是富二代，那时候商千晟比他们小，是跳级上的大学，一穷二白的，就靠着那点奖学金，他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反正回国后，商千晟一路高歌，自己办了公司，早就和他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相当于是他们父辈的那个水平。
要不是年龄和辈分不对，他们两都怀疑得给自己爹的这位合作伙伴叫叔叔。
商千晟，根本就不是人。
倪漫看着杜行简没回消息，也没什么想问的，就去了浴室，穿着衣服让自己沉入浴缸，蓝紫色漂亮的尾巴显露了出来，在水中晃荡着。
倪漫伸出摸了摸。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自己的尾巴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软软的，滑滑的，鳞片摸起来有些不平整。
倪漫眨眨眼，在浴缸里泡了大概半个小时，又尾巴从水里出来的那一瞬间，又变成了腿。
那个巫婆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倪漫想着下次如果回到深海，要给她一个五星好评。
*
第二天，倪漫和Eric约好了时间地点，去谈了合同，Eric还叫来了杂志社的合作律师。
签完合同后，Eric看倪漫就更是哪哪都顺眼了。
他想拍的风格是神秘、辽远、极富韵味的，无人区的，还有着生命力的东西。
Eric带着倪漫去了工作室，拿出了自己挑选好的几套服装，都是纯色系。
倪漫看了眼，沉默了下。
如果是这种衣服的话，和这个风格是完全不符合的。
Eric叹了口气，“这种风格极其难以表达，到现在我都有些抓不住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倪漫眨眨眼。
如果是神秘、深邃、有生命力的，那无疑，她只能想到自己最熟悉的东西。
她斟酌了下，问道：“深海美人鱼怎么样？”
深海……美人鱼？
Eric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