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空心里的疑问太多了。
比如：凌夏究竟师从何人？她的玄术造诣为什么会如此高？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她是从哪儿知道的？她认识褚风吗？她……
只是这一刻显然轮不到他提问。
“我记得数百年前，玄门正道早就将记录这些旁门左道的书籍销毁了，你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凌夏追问。
而这个问题也是贺长空想问她的。不过，他看了看凌夏身旁的郁迟，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有人给我的，但是我只得到了一小部分。”贺长空知道，就算自己撒谎凌夏也能看穿，所以还不如实话实说，看看眼前这两位最后愿不愿意改个主意放自己离开。
凌夏点点头，又突然转头看了郁迟一眼，而后又突然转回来问贺长空：“那之前在天为集团那块地上面埋古镜，设下聚煞阵的人，也是你咯。”
她不敢确定，所以这样说不过就是试探罢了！然而贺长空的反应却让人有些意外。
他并不承认那件事是他做的，同时还竭力为自己开脱。
“不是你？”凌夏半信半疑，“但我看那画符的手法，倒是和你的手法如出一辙啊，这你怎么解释？”
贺长空再次吃了一惊。只愣了两秒钟，他就大概猜到了缘由。
他之前认为那个神秘人只是教了自己这套玄术，可现在看来，情况显然不是这样的。
而且……画符的手法如出一辙……贺长空思来想去，也只能猜到凌夏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大概也是玄一门的弟子。
“我不知道。”这回他是真不知道。
凌夏也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性格，见这条线问不出什么，便换了个思路。
“那你们玄一门的人，在海城范围内的，除了你还有谁？”
“不清楚。”这话听着就像是在撒谎了。
凌夏立刻露出一个不相信的表情。黑衣人接收到郁迟的信号，拿着针筒又过来了。
贺长空往后挪了两下，连忙解释道：“我在玄一门内没什么朋友，很早就开始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回去，所以真的不知道玄一门现在的情况！”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似乎很怕凌夏不相信他的话。
看他这副样子，凌夏着实有些“不忍心”。但是这场拷问尚未结束。
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拿给贺长空看了看：“那照片上的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那是之前凌夏在余州的时候，和她斗法最后死于杀神咒的那个人遗留下来的小丹炉。照片还是何鸿传给她的呢。
能在五雷咒和杀神咒的双重攻击下还保持完好，就连何鸿这样的普通人都察觉到这东西的不对劲。
而凌夏就算只有一张照片，也能明显感受到那东西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
那小丹炉之前显然装过一些不好的东西，只是最后那里面的东西被五雷咒和杀神咒毁了，独留下这个装东西用的器具。
“这个……好像是五长老的东西。”贺长空也有点不太确定。
他确实很久没回玄一门了，那些有关玄一门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只是这个小丹炉似乎还是一个挺厉害的法宝，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点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