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段麒风刚接手风起国国师之位，他的关注点主要在朝堂，至于后宫，关心甚少。
柳贵妃的死，是否与皇后有关，他不敢冒然下定论。
由于那位推算中的皇子并未出现，风起国的国运就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我忽然想起小渔村的花婆婆，也就是替皇后和柳贵妃接生的稳婆，逐问道：“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风景扬和风景彦出生那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二十年前，我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段麒风说道，“涵王和四皇子出生那日，陛下龙颜大悦，大赦天下。也就是那一日，柳妃晋升成了贵妃，陛下还亲自给四皇子赐了一个彦字，希望他将来是个有才华、德行的人。涵王排行老三，比四皇子早生了几个时辰，可他的名字却不是陛下亲赐。”
“皇后就没有异议？”
明显嫡不如庶，后不如妃，换了是我，非要讨个说法。
“她不仅没有异议，还在柳贵妃去世后，将风景彦接到自己宫中抚养，并请了自己的兄长，当朝的大将军亲自教授武艺。这些年来，四皇子的待遇与涵王无异，也正是如此，至今无人不称皇后贤德，公允。”
这明显不符合宫斗剧的套路啊！
换了一般人，情敌死后，巴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至于她的孩子，迟早也会被暗中弄死。
皇后绝对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如果她真的宽厚仁慈，宫中失去母妃的皇子和公主有的是，为什么她偏偏只选了风景彦？
都说反常必有妖，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这次的立储之争中，皇后是不是推荐了四皇子？”我问。
“在没有得知涵王恢复意识以前，朝中大臣都默认了四皇子为储君人选。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涵王才找回六魄，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皇城。从那时开始，有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便有了新的想法，他们将涵王推了出来，认为他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而且他还是皇后所出，明正言顺。”
“那皇后呢？她支持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三皇子？”
“为了避嫌，皇后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态，但是他的父兄……”
“选择了四皇子，风景彦。”
段麒风诧异的看着我，随即点了点头：“这也是让众位大臣不解的地方，皇后的母家，按理说应该支持自己的亲外甥。可他们至始至终，都在拥护着风景彦，还说陛下宠爱柳贵妃，他的孩子立为储君，也是陛下本意。不仅如此，大将军还准备将自己的嫡长女嫁予四皇子。”
原来如此，我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谁说狸猫换太子，就一定要是狸猫，太子也可以换太子。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段麒风。
“如此说来便通了。”段麒风豁然开朗，“因为花婆婆见过两位新出生的皇子，日后若是换了，必定会露出破绽，所以她才会对花婆婆干净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