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猫扭扭捏捏地不肯走，还将我拉住：“虽然我不是人，但是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如果冒然进了人家姑娘房里，只怕会影响她们的声誉。”
它说得头头是道，我却不高兴了：“老白，你扪心自问，你跟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久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怕影响我的声誉？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要避嫌？”
面对我的质问，大白猫手足无措。
算了，它又不是人，我逼它这些人情世故干嘛？
就在我打算放弃逼问的时候，大白猫开口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我的心里，你和团子就像家人，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所以从来没有想过‘避嫌’二字。从小到大，除了神荼和郁垒，也就只有你和团子不嫌弃我，不畏惧我，还对我这么好。和你呆在一个房里，我心里想的是该如何替涵王保护你，才能对得起他借给我的这副躯壳。”
大白猫说得情真意切，反倒显得我不明事理，咄咄逼虎了。
它说得确实没错，不论是人还是宠物，都会情不自禁地与自己喜欢的人亲近，对陌生的人保持距离。
“老白，棒棒哒！”
它被我夸得莫名其妙，傻傻地楞在原地。
团子已经守在那对姐妹门外，看来连他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能随意进出姑娘闺房。
看到我，团子忧心忡忡地说：“小草姐姐，我看她俩病得很重，一直咳个不停，再这么拖下去，会病死的。”
我敲响了房门，看到是我，姐妹俩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我不请自入，还反手把门扣紧。
“姑娘可是有事儿？”
她俩脸色苍白，神情慌张地看着我，显然是对我有所防备，这令我不得不怀疑起自己在女人中的魅力。
我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看二位楚楚动人，不忍心看着美人香消玉损，所以想管一管你们姐妹俩的闲事儿，还望二位不要嫌弃才好。”
“姑娘此话怎讲？”年长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与包安堂签了一份契约？”
姐妹俩慌了：“包大夫告诉过我们，契约之事不可泄密，以防惹怒神明，姑娘，你又是从何得知？”
真是两个单纯的孩子，我就这么随口一问，她们就全说了。
我也不忍心再隐瞒：“你们别看我长得弱不禁风，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其实我是个上可鞭神，下可打鬼的……女……天……师”
“这与包安堂有何关系？”她俩不明所以，丝毫没有崇拜的眼神。
本来还想卖关子，也好显得自己道行高深。
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只好长话短说：“你们与包安堂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借心契约，而是一份死亡契约。”
“这……怎么可能？”两姐妹拼命摇头，剧烈地咳嗽声再次响起。
“我劝你们还是找刘大夫看一看，这病拖着，只会越来越重。”
她们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拒绝了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