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没说话，姜澜又开了口，“听说她打算出国学习一段时间。”
“哦。”
江澈闷着不再说话，姜澜看出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非常识趣地闭了嘴，转头去逗乔艾。
“够不够吃，要不要再来个冰淇淋？”
这口吻，完全是在逗小孩儿。
乔艾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小孩，我看起来像是喜欢吃冰淇淋的样子么？”
姜澜哈哈一声笑，伸手想摸一下她的头，被她很嫌弃地避开了。
“明明就是一张娃娃脸，长得跟小孩一样。”
“……”
一晚上被说了两次小孩儿，乔艾特别不高兴。
江澈看出她情绪不太对，吃完了饭，他拒绝姜澜说去喝一杯的邀请，开车载着乔艾回了家。
乔艾闷在房间里不理他，他很纳闷，不厌其烦地去敲了几次门，乔艾终于愿意见他了。
她撅着嘴，很不痛快地说：“找我这个小孩干什么？”
他被她生起气来都那么可爱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他一笑，乔艾嘴巴撅得更高了。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
他捏捏她的脸，又摸摸她的头，“你在闹什么脾气？”
“没闹脾气。”
“说实话。”
“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小孩看，我已经长大了，我都快十九了，一点都不像小孩。”
“嗯，你长大了。”
听到这话，乔艾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
谁料，江澈紧接着又来一句，“但你确实有张娃娃脸，像小孩。”
她瞪他一眼，正想把他继续关在门外不理他，忽听玄关传来开门声，知道是江胜回来了，她唇角勾起笑，从江澈身边走过，一路小跑出去。
她笑着迎接大忙人，“江胜叔叔，你回来了。”
大忙人一身正装，喝了些酒，脸颊微微泛红，太久不见乔艾，他发现她长高了不少。
“嗯，回来了。”
他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长这么高了。”
“我可能还会再长。”
“快十九了吧，应该不会再长了，这身高挺好，不高也不矮。”
乔艾嘿嘿一笑。
江胜又道：“我们乔艾真是越长越漂亮，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有福气，能把你娶进家门。”
乔艾乐得嘴都合不上，心说，可能会进你家的门。
“乔艾，你爸妈虽然不在了，但你放心，到你出嫁那天，叔叔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但是吧，找男朋友这个事，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地挑，现在的男孩子……”江胜喝了酒，话很多，说起来没完没了。
江澈觉得他烦，把他扶回房间，“你少说两句。”
他瞪着眼，“我这不是说正经事儿呢，乔艾长大了，该谈男朋友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连性福生活都没有。”
江澈：“你有？”
“……”
被噎了一句的江胜轻咳两声，继续唠叨：“你老大不小了，再不找女朋友，以后你还想不想要孩子，再这么拖下去，你身体可就不行了。”
江澈忍耐着哄了两句，关上房间的门，转头看向乔艾，“愣在那里干什么？回房睡觉。”
乔艾站在原地，耳边一遍遍回闪江胜说过的话。
“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江澈微愣，“什么？”
“你这么多年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因为……你不行？”
江澈眯起眼睛，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我行不行，要不你先验验货？”
“？？？”
乔艾的小脸瞬间爆红，她僵硬地挪着步子，想要绕开江澈回房间，刚走两步江澈就抓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拎回来。
“怎么，不敢验货？”
她绷紧全身的神经，咕哝一句：“我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的俊脸很危险地一点点向她逼近，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侧，在她耳边低语，“有些玩笑不要乱开，我会当真。”
乔艾的心脏怦怦直跳，抬头看了江澈一眼，喃喃道：“我没开玩笑。”
“好了，回房睡觉。”
“我真没开玩笑，你让我验验货。”
江澈又气又好笑，“别闹了，快回房间。”
“我没闹，我说的是……”
‘真的’两个字还没说完，双脚已经离了地，整个人被江澈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她长吁一口气，趴在江澈肩膀上，一手托着下巴，底气不足地小声咕嘀：“我刚才没开玩笑。”
虽然江澈说让她验验货的时候，有些突然，她也有些被吓到，但她其实挺期待的。
她吻过江澈两次，一次偷偷的，一次趁着喝醉酒，但江澈不曾吻过她，也不曾主动过。
难得他要求验货，她怎么能不满足他呢。
“哥，你现在不让我验货，回江北以后，你让我验验，行不？”
她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
他慢条斯理地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听到她的话，抬手就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你又打我。”她气呼呼地抱怨一声。
江澈脚步一怔，“又？”
乔艾傻了眼，忽然有种要翻车的不详预感。
“你刚刚说又？”
她只能装傻，“我没有，你听错了。”
江胜恰好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已经换了睡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出门就看到江澈扛着乔艾站在过道，还打了乔艾的屁股，当场石化。
江澈像是没看到他似的，大步走进乔艾的房间，把乔艾放到床上，眯着眼睛又问一遍，“你刚刚为什么说又？”
上次她喝醉酒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可她刚刚说又，难道她记得，只是在装失忆？
那么她亲他的事情，她是不想承认，所以才装不记得？
乔艾咧着嘴，冲他憨憨一笑，“哥，你要服老，你现在不止身体不行，连听力都不行了。”
“……”
“我要睡觉了，你能不能出去，帮我把门从外面带上？”
“……”
乔艾乖乖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不忘提醒，“顺便帮我把灯关了。”
江澈：……
他退出房间，关上门，看了一眼还在过道上发愣的江胜，道了句晚安，转身回房。
江胜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江澈和乔艾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