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游泳？”
臭道士腿打着颤，连忙将身上的放水银外套解下来。
可他心里太急了，因为浑身发抖，解了半天都没能将外套解下。
倒是虞海比他更快一步解下外套，然后套在了闺女身上。
虞海屏着呼吸没敢吸气。
毕竟汞从呼吸道进入体内，还是很严重的。
虞书悦见爷爷和爸爸这模样，将身上的塑料外套扯开，无奈道，“爷爷，爸爸，这里面空气很清新的。”
这时臭道士终于解完外套，听到这话，他就直接爆了粗口，“清新个屁啊！书悦，这空气能毒死人的！”
虞海也点点头，连忙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
闺女怕是不知道水银是没有气味的。
虞书悦见此指了指周围的小伙伴，“可是爷爷，爸爸，我们在这儿玩几个小时了，都没被毒死啊。”
对哦！
臭道士和虞海两人这才想起来这不对劲的一点。
他们刚才也是太过心急了，直接忽略掉了这里反常的地方。
按照书悦的说法，他们在里面玩了几个小时了，应该早就死光了才对啊。
这里这么大的水银湖根本做不了假。
臭道士呼吸了这么一会儿，也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
“虞海，这空气没问题。”
臭道士用力吸了吸，示意虞海不用再憋着气了。
虞海重重吸了口气，还是有些疑惑，“空气是没问题了，可是书悦，你刚刚不是在湖里游泳吗？”
空气里没汞了，尚且还可以理解为水银没有挥发。
毕竟这岩石泥土在这冰雪之下，温度确实很低。
之前他们了解再多，也只是从村民们口中听说的而已。
几百年过去了，无人踏足这里。
这里的传说确实有可能是被人夸张了一番的。
只是水银会引发中毒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书悦既然在水银湖里游泳了的，为什么她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臭道士却摇了摇头，“虞海，水银的密度太大了，书悦这么轻，哪儿可能真的在里面游啊，估计都是站在湖上走的，你难道忘了书悦的平衡力有多么恐怖吗？”
臭道士也是这会心静下来后才想明白这一点的。
短时间内人的皮肤接触水银不会有事的，除非皮肤黏膜和伤口。
书悦又穿得这么厚……
虞海听闻也放下心来，两人开始打着手电筒在洞穴里观察起来。
而虞书悦一向懒。
当初把爷爷送的那一摞子书背光后，她就没再看过其他书。
所以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物理术语“密度”和浮力的关系。
也就更不知道水银密度比人的密度大，能将人浮起来。
只是听到爷爷说她是在湖上走的，她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
毕竟她可没听说过哪个人类是可以如此“轻功水上漂”的。
万一爷爷和爸爸后面怀疑她不是正常人怎么办？
“爷爷，爸爸，我刚才真的是在湖里游泳的啊。”
虞书悦很郑重地强调完这个点。
在她对地球的渺渺认知里，水银就是银色的水而已。
生怕两人不信，她话落便一下跳入水银湖里。
臭道士和虞海正在观察洞里的石壁，闻言正要转过头反驳。
却见书悦没了身影，只有水银湖面荡着层层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