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暖脸上扬起笑脸，软软糯糯回答道：“奶奶，我们是刘老师的学生，过来补课的。”
“补课？是他让你们来的？”老人眼里闪过什么，太快，几人都没有发现。
“对，我们的成绩不好，刘老师说今天给我们补习一下，让我们来家里等着。”
“哦，那进来吧！”
老人把门打开，局促的将几人迎进去。
然后紧张的不知所措，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一盒饼干，放在几人身前，说道“你们吃，这屋里有点冷，我去给你们烧点热水。”
老人说完转身离开。
几人打量这间房子，五十多平方的屋子，被老人收拾的很干净，不过里面的家具却很陈旧，屋里没有开灯显得昏暗，在没有暖气的情况下，更是觉得待在屋里有些压抑，就像在一间密室，阴冷不舒服。
几人显然没想到刘杰家里是这样的情况，据九暖查到的资料，他一个月的工资在五六千左右，而且除去学校的工作，他周末也在校外教学，寒暑假的工资也很高，怎么会过的这么节俭？
九暖疑惑不解，看着老人又要去洗衣服，皱了皱眉，这样的水温老人很容易生病。
看起来刘杰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不关心到这种地步，还是高估了他的人性。
九暖蹲到老人身旁，和她闲聊了一会。
小心的问起刘杰的情况。
听到九暖的问话，老人明显有些闪躲，不想回答。
九暖只好装可怜：“刘奶奶，我们的物理成绩不好，刘老师突然叫我们来家里说是补课，可是我总觉得害怕，他在班里经常打人。
要是…要是他一会生气了，您能不能劝劝他？”
刘奶奶听完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手里的衣服掉进盆里，“什么，他居然在学校打学生，他怎么敢？你们，你们快走，趁着他还没有回来赶紧走。”
几人对老人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
“为什么呀！刘奶奶，我觉得我要是好好听课，他不会打我们的。”
老人显然很着急，“他会呀！他会打人的，你们快走，我就说你们是被我撵走的，孩子听话，快走。”
“刘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刘老师虽然会打人，但是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刘奶奶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泣起来，“刘杰他精神不大好，生气来，把人往死里打，你们快走吧，不然一会他回来了，你们谁有走不了的。”
精神不好？
听到这话，几人疑惑。
没看出来！
老人接着说道：“只要他不高兴，都会做一些过激的行为，你们还是快走吧。”
九暖不着痕迹瞟了眼，老人露在外面的手臂。
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有几处青紫的痕迹。
“刘奶奶，他，是不是经常打您？”九暖的语气不是疑惑，是肯定。
刘奶奶身体猛地僵住，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半响哽咽道：“造孽呀，造孽。”
九暖几人谁都没有说话，等老人的情绪平复了，她才缓缓开口：“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