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夫人一笑道:“这两件事我都没法给你一个具体答案。因为南诏王为什么会服用秘药，我并不清楚。南诏秘药有很多，各有用处，或者南诏王吃的只是一种。”
“至于那个王妃，可能是提前逃跑了，或者被杀了，都有可能。”
曲长靖垂下眼眸，护国公夫人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过，那个王妃好像是蜀郡人，因为蜀郡之乱被掳走进南诏了。”
蜀郡人。
这跟曲长靖知道的合上了。
“那那个王妃可有子嗣？”曲长靖问道。
“可能有。”护国公夫人只能给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不过有没有并没什么关系。虽然南诏王子嗣众多，有名有姓的除了战死沙场的，还有剩下的，南诏灭国后都被诛杀了。”
曲长靖又陷入思考当中。
“你问这么多关于南诏的事，该不会——蜀郡匪乱和南诏有关吧。”护国公夫人猜测道。
曲长靖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了这一点。
蜀郡匪乱被平定后，他们也抓到了不少匪徒，大部分都是真的是蜀郡当地的土匪山贼，被聚集起来的。
还有一部分，不知道是何来历。
很多土匪说，他们本来在蜀郡各地做山贼土匪，平时劫个过路财。
可是后来他们的土匪头子或者山大王被人给收服了，统统聚集到了一起，发展地越来越大了。
曲长靖再进行审讯，发现通天寨的土匪流动很大，他们不断地收进新的土匪，或者绑架村民进寨子里做土匪。
到最后通天寨的土匪竟然像是完全换了一波人。
曲长靖把活着的土匪都审问一遍，最后终于让他抓到几个头目，得出了他们的寨主确实是南宁郡人士。
“通天寨很可能是南诏遗民做得。”曲长靖道，“蜀郡的土匪有中南诏秘药的痕迹在，而南诏秘药即使在南诏也是专门供王室贵族使用的。加上蜀郡的土匪聚集需要大量人力财力，还有他们还佩戴了兵器，这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通天寨的真正寨主早就已经逃跑了，留下的是一个下意识会说西戎话的军师。
曲长靖后来推断，这个军师应该也是换了人的，西戎人怎么会有王二狗子这样的名字？他们更喜欢给自己取名为鹰和雁，还有狼。
护国公夫人也分析了一番:“南诏王室盘踞南诏百年，根深蒂固，他们的王室还有后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她也无法说出南诏遗民和蜀郡匪乱能有什么关系。
“或许，等安南将军回京，你可以问问他。他与镇南将军镇守南宁郡多年，对那儿的情况更加清楚。”
“正好，鸢清不是去襄王那儿了吗？”护国公夫人道。
……
襄王府
孟鸢清捧着自己的盒子进了襄王府，许久没来襄王府，她发觉襄王府竟然清净不少。
是真的清净不少，往常来她总能在襄王府的空气中闻到花香味，和熏香的味道以及酒菜香。
可是今天呢，孟鸢清只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很是清爽。
随处可见的也没有那么多丫鬟，只有管家领着孟鸢清去见了襄王。
“鸢清，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几个月不见，襄王竟然瘦了不少，整个人精神很多，面色红润健康。
“襄王安康。”孟鸢清见了襄王也愣了一下，忙福身行礼。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襄王笑道。
“长靖去见护国公了。”孟鸢清也大方承认。
孟鸢清环顾一下襄王府的院子，比之之前更加别致了，还养了几只猫和狗，还有金丝雀。
最让孟鸢清惊讶的是还放了木马等物。
难不成襄王老来得子了？
“鸢清今日来，可是为了蜀郡之事。”襄王笑着问。
孟鸢清点点头，同时展开手中的盒子:“不知道襄王可知这红玛瑙的来历，上面刻得美人，是何人。”
孟鸢清的箱子里装得是那两块红玛瑙，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绝色美人。
“这是南诏王室的东西，是当年南诏灭国之后，先帝赏赐给大将军的。当年南诏王室那儿缴获了不少财宝，而你的爷爷却一件不拿，所以先帝为了嘉奖他的衷心和忠诚，赏赐了他很多财宝。这不过是其中一件罢了。”
“那襄王可知道这美人的来历。”孟鸢清又问。
“知道一点。”襄王道，“这是南诏王的一个宠妃，据说南诏王为了她，大兴土木，耗费了无数人力财力，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可以说，南诏灭国，她功不可没啊。哈哈。”襄王忍不住笑道。
“这个美人看起来像是我们中原人士。”孟鸢清又道。
“嗯，她是蜀郡人，南诏入侵蜀郡，把她掳走了，成了南诏妃子。”襄王又道。
“那这个王妃可有为南诏王生下子嗣？”孟鸢清又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襄王道，“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昔日南诏灭国，南诏王的子嗣基本都被杀了。”
“襄王也知道，只是基本而已，那就说明可能还有漏网之鱼。”孟鸢清微笑道。
襄王又是一笑:“纵然如此，也不能说明蜀郡匪乱的罪魁祸首，是这名王妃的子嗣。再说了，南诏灭国数十年，即使这个王妃真的有孩子，现在也三十多岁了。”
“正值壮年。”孟鸢清微笑道，“主要是我查过了，南诏灭国，有名有姓的南诏王子基本都被杀了，南诏的女眷基本没入后宫为奴或者赏赐众人。所以我大胆猜测，会不会因为这个妃子是他们口中的妖妃，又因为是蜀郡人，所以记载较少，她的子嗣没有得到更好的记载。”
襄王对孟鸢清的猜测满意地点点头:“你的想法不无道理，毕竟蜀郡和南宁相勾连，南诏遗民想生事，去蜀郡是最有可能的。”
“你应该知道，我的儿子正在来京城的路上，他镇守南宁郡多年，对那儿比较了解。你如果非常好奇南诏遗民的事，不如到时候来问问他。”
“好。”孟鸢清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