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良妃笑嘻嘻道：“原来贵妃姐姐也这么想。”
叶云幽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深深看了凰九栖一眼，第一个走人。
良妃对着凰九栖行了行礼，也走了。
贤妃咬了咬牙，倒也没有淑妃那么暴躁，张嘴还想说什么。
凰九栖抬手打断了她，淡淡道：“贤妃的三十遍宫规抄完了吗？”
贤妃一噎，摇头，低声道：“臣妾这就回去抄，请皇后娘娘放心。”
其他嫔妃根本不敢说什么。
凰九栖颔首，拉着帝北言的小胖手从她们身边经过。
麦麦，华容，华语快速跟上。
太学。
已经有几个小孩坐在教室里了，整个太学大概有十来个人，帝北言来得不早也不晚。
坐在最角落一个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小男孩看到帝北言的身影时，兴奋的站了起来，结果哐的一声撞到了桌子，疼得他嗷嗷大叫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看到帝北言身边的凰九栖，脸色骤变，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皇后娘娘是专门吃小孩的妖怪，他好怕呀。
可是为什么小殿下跟妖怪皇后娘娘待在一起，还牵着她的手？
虽然小殿下不爱跟他玩，但他还是很喜欢小殿下的呀。
其他几个小孩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小脸紧绷，一动不敢动。
讲台上的太子太傅凰永忠看到凰九栖时，瞳仁骤然一缩，大步走了过去，紧了紧拳头，“臣参见皇后娘娘。”
凰九栖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大伯，她喊了声：“大伯。”
昨天六哥跟她说过，她有爷爷奶奶，她爷爷奶奶一共有三个儿子，她父亲排行第二，六哥是小叔的儿子。
凰永忠眼帘微垂，嘴唇微颤，“臣不敢当。”
小九也是他宠着长大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会变成那样的人，说不心痛是假的，可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责怪她。
凰九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低头看着帝北言道：“小言言，这是你大外公，你要好好上课知道吗？”
帝北言抬起小脑袋，紧紧拉着凰九栖的手，扭头看向凰永忠，软软喊道：“大外公。”
凰永忠闻声低头，对上了小家伙清澈明亮的视线，一下子愣了神，好像小九小时候。
他虽是太子太傅，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怎么仔细看过小太子，竟不知他长得如此像小九。
那个漂亮可爱，冰雪聪明，会软软喊他大伯，要他抱抱的小九。
凰永忠呼吸紧了紧，极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后退一步。
见此，凰九栖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弯腰跟帝北言说了一会话，就让帝北言进教室。
帝北言小眼神恋恋不舍，抿着唇。
下课后就能见到母后了，他要乖乖的，不能让母后讨厌他。
凰永忠对帝北言道：“小殿下快回座位上坐好吧，我们该上课了。”
帝北言一本正经点了点头，扭头看了凰九栖几眼，才慢吞吞朝角落里走去。
直到帝北言进了教室，凰九栖才转身离开。
凰永忠楞楞看着凰九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她背影中看到了一丝难过。
小九她……罢了。
凰永忠无奈叹息一声，收回了视线，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