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谁写检查？”纪辞西的声线已经带上了一丝危险，威胁意味十足。
平时春风化雨的纪校长此刻竟像一只即将被惹怒的野兽，带着一丝丝让人畏惧的可怖。
“莫然和颜宁……”文学系系主任看着纪辞西的脸色小心翼翼接了句。
“你写，十万字检讨，想不清楚为什么就继续写。”纪辞西甩袖离开了。
留下办公室里风中凌乱的一堆系主任，空气一时间有些凝结。
只有莫柔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她认定了纪辞西因为莫然的事情动怒，甚至幻想着莫然被开除的日子不远了。
.........
校长办
“一个撕了我支票的人，在乎一支FaberCastell？”
顾燕回手里握着那只Dupont，该死的烟瘾又犯了，似乎已经三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撕您的支票，哥，您想干啥？包……包……养”纪辞西磕磕绊绊还是没把那违禁词说出来。
“我让她拿来折纸飞机，不可以吗？”顾燕回斜睨了纪梵一眼，Dupont扣在桌上。
“哥您有钱，您任性，我没意见。”纪辞西举起双手表示赞同。
顾燕回低着头发短信，屏幕明明灭灭的光折射在脸上，立体的五官更显深邃，好看到勾人。
“哥，我查了，FaberCastell当年那五支周年限定，一支在叶南手里，一支在帝都陆家手里，这个陆家倒是很少露面，很低调啊。还有一支这人身份挺隐秘的，我的权限查不出来。”
纪辞西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屏幕上上下翻飞。
听到这，那位爷终于有了动作，修长双手交叠，仰面靠在沙发上，似乎很……惬意。
“最后那两支是被当年某个艺术展委员会买过去了，所以更不可能与莫然有关系。”
看完信息，纪辞西才关掉了屏幕，但这人脑子里有许多问号。
这份报告来自FaberCastell官方，所以信息绝对真实，但莫然的来源是哪一个？
这人话音落了良久，顾燕回还是没接他的话，男人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但其实内心一直在做排除法。
“陆家。”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桌面上，狭长桃花眼微眯，金丝眼镜收敛了些许不悦的神色。
但顾燕回这薄唇紧抿的动作似乎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
“那支笔的事情就算了，没想到她俩会去找你麻烦，你如果喜欢，FaberCastell周年庆马上到了，我送你一支。”
叶南再一次将莫然拦在宿舍楼下，表情还挺真诚的，似乎真是要来道歉。
可叶南这圣人十足，原谅别人罪过的神情，殊不知莫柔这朵小白莲替他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他似乎没想过莫然是不是冤枉的，只是急匆匆地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件事情。
“谢谢，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莫然倾了下身，手里托着一个透明文件袋，长长睫毛低垂下来，微微震颤，振翅欲飞一般。
松松垮垮的蓝白校服将那曼妙的身姿勾勒地若隐若现。
落在叶南眼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