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真的很自信。”
“不好吗。”凤泠勾了勾唇，然后挥了挥手，“老师，手术开始了，我们走吧。”
“哦。”吴琇眨了眨眼，怎么莫名感觉，她变成了学生，凤泠变成老师了呢。
吴琇本来打算好好带凤泠，让她观摩一场手术，但是，突然有人跟他说，助手在路上出车祸了，虽然不严重，但是还是要住院几天，当下也没有人空出来，护士也不可能上场，所以，只剩下凤泠这个实习生。
因为是一台心脏的大手术，病人情况不稳定，近期好不容易稳定才拖进来的，所以拖不了。
不等吴琇开口，凤泠就道，“没关系，我可以上台。走吧。”
吴琇：“……”怎么感觉您比我还有自信呢。
不过，当下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吴琇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前走着。
洗完手，穿好手术衣上台，吴琇说道，“这台手术可能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反正，如果你坚持不了跟我说，还有，等会儿不要乱来，我说什么你做就好了。
别太担心。”
“嗯。”凤泠也没说什么，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嗯。
熟悉凤泠的人都知道，凤泠在手术的时候，不喜欢夹杂太多的个人情感，也不喜欢说话。
所以，这一刻，吴琇发现，原来话就少的女孩现在话更少了。
吴琇把这一切归结为是女孩子紧张了。
不过，这也正常，所有实习生上的第一台手术都会紧张，更何况这还是一台心脏手术。
吴琇拿着手术刀，一层一层的切开，把心脏完整的暴露出来，因为是一个换心脏的手术，所以过程中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失误。
否则，病人很可能当场就死亡。
吴琇每次做这种手术，都会非常的小心谨慎。
“凤泠，你会不会结扎？”
“嗯。”凤泠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特别熟练的拿过血管钳开始结扎。
吴琇呆呆的看着女孩，怎么说呢，凤泠的手法太漂亮了，甚至比他还漂亮，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下临床实习的姑娘。
“你……之前是不是上过台。”
“上过。”
吴琇：“……”这位朋友，您可以多说几个字不。
很明显，凤泠不可以。
“好了，可以开始分离了。”
“我配合你。”凤泠开口说道。
“你……”吴琇刚刚张开嘴准备提醒凤泠怎么配合，就看见女孩特别熟练的开始了自己手底下的动作。
吴琇现在感觉自己多说一个字都是废话，两个人配合的井井有条，原本预计六个小时的手术，竟然四个小时就做完了。
外面，派来的助手刚刚进来，发现他们已经在缝合了。
他张了张嘴，“吴医生，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不是我快，是她快。”吴琇无奈。
原本是他的工作，结果很多步骤这姑娘大概是嫌弃他太慢了，自己接过来搞定了。
咋说呢……
别问他怎么感觉出这姑娘对他的嫌弃的，往事不堪回首。
“你之前跟的哪个老师？”
他很想问问哪个大师带除了这么个小神仙。
“自己学的，没人教。
她就是，自己看书，然后看视频，现场观摩，就会了。
云开教过她，不过……也只是提了提意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