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玖还未说话，钟玥鸣就从窗帘里探出头来，一脸不解，“为什么要喝酒啊？”
“酒桌文化啊，”张梓解释道，“虽然你没参加过酒局，但一定看到过电视剧里演的吧？传统问题，公司之间谈合作和我们拉投资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没有几个人会坐在办公大楼里干巴巴地谈，不然网上也不会爆出那么多明星陪酒的事情了。”
酒局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属于在一个很正常的范围，算不上把酒言欢，但总归能和和气气把事情谈拢了。
彼此试探着对方的底线，掌握一些谈判的技巧，最后落定在一个折中的、双方都能接受的点。
乙方在去之前做好准备，最好是能投其所好，争取到机会的概率自然会大很多。
钟玥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确实哈。”
一般来说，工作室出去谈事情的事情很少会让女生一起，张梓令除外，因为大家都下意识地把她当作假小子。
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不能喝，让女生挡酒这件事情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
季长玖撇撇嘴，摇摇头，长叹一声，“哎……男人哪！”
“他干得狗的事情还多了，我都不想说，”张梓令在桌上翻了两下，找到了自己的洗澡卡，拎着浴框准备去洗澡，刚走两步，又撤回来，“等下个学期我准备考研就不跟他们玩了，到时候把工作室退了就行。”
季长玖笑了笑，问道，“不可惜吗？”
她算是工作室成立初期的元老，一直干到现在，工作室算小有成就了，现在退出，多少心里有些不舍。
“有点吧，不过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也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张梓令感慨了一句，“更何况我现在并不喜欢工作室的氛围。”
季长玖点点头，“退了也好，安心学习。”
做这种事情很费时间的，学习还是大学的主旋律，哪怕通宵达旦，第二天该上课还得去上课，该交的作业一样不能少。
“那是，等我们下学期准备考研了，你们保研的又基本定下来了，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喽。从此我们披星戴月，而你们将过上猪一般的生活……”
“洗你的澡去吧，”季长玖笑骂道，“别打断我，思路都给我弄乱了，脑子灵感一闪而过，我都没抓住。”
“略略略略……”
第二天上午没课，全都排在了下午和晚上，但季长玖还是早早起了床，在宿舍楼下整理好了班里同学教过来的作业本，准备给秦教授送过去。
作业的质量占了平时分的一大部分，所以没人敢不交。
开玩笑，本来就考得不好，要求老师高抬贵手，现在如果还不交作业，那是妥妥挂的节奏。
挂了就得补考，补考不过就得重修，重修还得交钱，重修之后也不一定就能过……如此循环，大概率是不能如期毕业了。
秦教授试卷已经批改完了，他是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批改完的，昨晚走出书房的时候痛心疾首，自家夫人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来，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