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越无疆。你今年多大了？越王是你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还跑来拜师学艺？”
“先生，无疆今年虚岁十二了，越王是我的王兄。我是从齐国的商贩口中知道先生的，听说先生融化了铁石，铸造神剑，一剑便可劈开大山，斩落天上的星辰，我便要拜师学艺，可是王兄不准，我便偷跑了出来，不过给先生带的拜师礼和我越国的礼物都在过江的时候遗失了，能不能让我先拜师，礼物下次给先生补上？”
“什么？你是偷跑出来的，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把，若是让你王兄知道，岂不是要怪罪与我，这不行，你就在这休息几天，我给你一些钱粮，你还是早早回去吧。”
“还有，什么叫虚岁十二？你他奈奈的我看最大也就十一岁不到，小小年纪就敢跑这么远，你简直胆大妄为了你。”
这个年纪在后世晚点上学的话小学还没毕业呐，居然从会稽渡过珠江，长江，淮河，跑到这里，这相当于后世的半个中国了，何止胆大妄为。看来，着小学生不止后世厉害，现在也厉害。
要说这个时代的传言真可怕，怎么好好的铸造锻剑就成了神物，还可以劈开大山，斩落天上的星晨。这传的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先生，别赶我走啊，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咱们越国地方小，人口少，王兄身体不好，自是希望我留下继承王位，可是我想见见这外边的大千世界，看看这天下有多大。”
“今天看见先生的化学之术，真是神奇，无疆死也不走，我就要再次追随先生学习，若是先生赶我走，以后先生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这是一个倔强的少年，从他一路跋涉而来就能看出来，从越国而来，不管怎么走，都要越过几条江河，这一路不能算好走，尤其是在战国时代，估计是渡江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遗失了钱物，还受伤了，但是仍然坚持到了这里，平心而论，这么大年纪，确实毅力可嘉。
哎。。。。这是要把自己给赖上了，这么搞也不是个事。
“越无疆，我看你伤势未愈，这样吧，你先住下，然后等好些了托人给你王兄写封信带过去，若是你王兄同意你留下，我便收你入门，若是你王兄不同意，我必须把你送回去，这事没商量。”
“好好好，先生。我这几天就写信找人送回去，这冶炉城也有我们越过的商人定期前来购置生铁，到时候我写信便是，我一定让王兄答应我留下，先生放心。”
看着这个少年，其实雷云对越过有所了解，看过一些资料，主要是因为越王勾践太有名气了。
越王勾践灭了吴国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称霸春秋。但勾践是哥非常聪明的人，知道自己的越国哪怕是在兼并了吴国之后，仍然是个人口少，底子薄的国家。从现在的眼光看越国全境，会很容易被震惊到。认为越国占据了长三角，珠三角，地里优势得天独厚。
但是其实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海上贸易，船只制造也不先进，尽管当时的越国国土涵盖了淮河流域，长江中下游平原，及浙江福建江西全境，整个中国的沿海经济带，基本被越国占据了一大半。
但是这些地方都还是所谓的蛮荒之地，中国最精华最繁芜的地方在中原，在三晋。有一个简单的数据，能告诉我们当时的越国有多孱弱，整个春秋时期，人口总量1000万左右，越国吞并吴国后才60万人口。
面对这样的现状，勾践心里很清楚。别人称越国为霸，不是越国实力够强，而是越卒吴甲在当时来说，还比较能打。但精兵悍将终有老去的一天，勾践知道自己需要更加发愤图强，给子孙留下更多基础，未来才能让越国变得更加辉煌。
所以，他在灭吴后，第一时间清除楚国盟友安插在自己内部的势力也就是吴越争霸时期，吴晋联盟、楚越联盟。战争很残酷，尤其是军事上，绝对不能依仗他人的鼻息，而文种和范蠡两大顶级谋臣，其实都是楚国人。勾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宁可逼死文种，赶走范蠡。越国要走自己的路，就不能靠盟友，越国最可靠的盟友，只有越国的长戟和长剑。但勾践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先军治国之道，在他死后的150多年里，害了整个越国。
而范蠡本身就是聪明人，在这一点上，后世的一些说法就可笑的多了，一个能卧薪尝胆的人，会没有这一点战略定力？会是只能同甘共苦，不能共享荣华富贵的心胸狭窄之徒？这简直太搞笑了，勾践必须斩断楚国的一些想法。
而勾践也许并不清楚文种和范蠡到底谁是楚国的派到自己这里来的那个钉子，而这这件事又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所以，就摆出了一副心胸狭隘的架势，就是看这俩谁要跑，跑的人绝对不是楚国安排到自己身边来的，但留下的肯定是。
而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让楚国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找借口杀掉这个钉子，结果就是咱们听到的，范蠡看出了越王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劝文仲隐退逃跑，并告知：狡兔死，走狗烹。说完自己就逃了。
但文仲只是称病不朝，后被人进谗言说他有谋朝篡位之心，勾践赐他宝剑让其自尽说：你当初给我出了9条对付吴国的策略，我只用3条便打败了吴国，剩下6条在你那里，你用这6条去地下为寡人的先王去打败吴国的先王吧！于是文种自杀。
这样做可能真的误杀了好人，但是和后世的很多朝代开国之后功臣就先后被杀一样，在这个年代，臣强主弱的事情是不允许的，所以也只能如此。
此后勾践卒，子王鼫与立。王鼫与卒，子王不寿立。王不寿卒，子王翁立。王翁卒，子王翳立。王翳卒，子王诸咎立，王诸咎卒。子王错枝立，王错枝卒。子王无余立，王无余卒。子王无颛立，王无颛卒，弟王无强立。越国王位终于传到无疆手里。
无疆是个怎样的人呢？根据记载，说他自幼好武，憧憬着能带领越国重现远祖勾践时期的辉煌。但是，越国的经济基础和勾践时期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变的，是越国强大的军队。只不过，勾践时期，越卒吴甲有10万，而无疆时代，以越国经济，只能支撑五万人。
但这五万人已经很厉害了，山越林越多勇士，100多年后的项羽就是靠着5万吴越精兵，平了40万秦军的。想想有多精锐把，所以，无疆一直都很自信，觉得我越国不去招惹别人已经算别人的福气了。
其实他这个情况有点类似于后世的朝鲜，
公元前334年，魏惠王因屡败于齐国和秦国，霸业丧失，为求遏止秦国扩张，在惠施的谋划下，主动率领韩国等国的国君，前往徐拜见齐威王，双方互相承认对方的王位，史称徐州相王。
徐州相王引起了秦、楚等传统大国的敌意。楚国立即出兵攻打齐国徐州，希望齐国取消王号。
然而频繁的战事并未取得什么效果，于是乎到到前325年，这十年间，秦惠文王也自立为王，同年，魏惠王尊韩宣惠王为王。一时各国不论大小纷纷称王，其中甚至包括中山国、宋国等当时的二流国家。
前323年，在公孙衍的斡旋下，魏国、韩国、赵国、燕国和中山国结成联盟，各国国君均称王，以对抗秦、齐、楚等大国。
齐国对于中山国的王号不满，曾试图联合燕国、赵国攻击中山国以迫使其去王号。各国之中，独有赵武灵王认为赵国实际上没有称王的实力，所以在国内未采用王号，仅称君。
这几年下来秦、韩、魏、齐和楚，中山等国争相称王。这件事对越无疆有很大的触动。凭什么你们这些立国不足百年的韩国魏国就敢称王，凭什么我们大越国，大禹的直系，就只能偏居一隅。
在对外忿忿不平和对内极度自信的两种情绪下，无疆终于按奈不住，想要前往中原心腹之地，炫耀一下武功，称王称霸。无疆是个天真的人，但并没有天真到愚蠢的地步。
他很清楚中原诸国看不上越国，贸贸然地领军北上走一圈，会引起各国来攻，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再如何英雄了得的人，也怕群殴啊！所以，无疆又找上了老盟友楚国，当时楚国是楚怀王当政。
楚怀王大家都知道，刚刚即位不久，意气风发，是一个又刚又硬又爱搞事情的人。什么屈原改革啦，什么五国合纵啦都是楚怀王搞出来的。当他听到无疆派人来说要北上搞搞事情，他立刻就来劲了。
当时五国相王，最先自立为王的就是楚国和秦国，之后韩魏两国也想拉着齐国相王，楚国打心眼里不乐意。但是楚怀王没办法，自己手上的军队全在防备和攻打秦国和韩魏，没有力量去齐国搞事情。
没想到小老弟越国送上门来了，所以楚怀王立刻和无疆定计。你越国要搞事情，就直接北上搞齐国，你越国都没称王，齐国就抢先称王了，你不揍他揍谁，你放心，你一出兵，我也出兵和你一起去揍他。无疆一听，心里乐开花了，当即召集军队北上。
随后楚国居然背弃了盟约，没有出兵攻打齐国。齐国当时处于齐宣王的统治下，齐宣王不是一般的无能。所以5万杀气腾腾的越国精锐，很快打得齐国没有招架之力。
于是齐国只能派人来游说。使者告诉无疆，你打齐国，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因为你打赢了，你也占据不了齐国的国土，你看看地图，你越国的国土已经够狭长了，加上齐国的国土，你以后怎么防守。
相反，楚国才是你该攻击的目标。楚国虽然是你盟友，但你独自来攻打齐国，楚怀王却没有出兵，这是背叛你的行为。其次你要是灭了楚国，整个南方就都是你的，你要称王称霸，没人敢不服。
最后，楚国的军队都被秦国和韩魏牵制在北方，你这时候去攻打楚国，必定可以长驱直入。无疆本来就对楚怀王背盟感到气愤，现在一听齐国使者的说法，可执行性很高，便立刻掉头攻打楚国。
楚国没有派兵，确实是无兵可派，可是无疆注定是个悲剧。因为当无疆决定回头攻楚的时候，秦武王这个贰佰伍举个鼎把自己砸死了，楚国防守牵制秦国的军队一下子腾出手来，设下陷阱，守株待兔。而无疆就是那个不幸的兔子，一头扎进楚军的圈套。不但军队被全歼，自己也战死沙场。之后越国被楚国全面吞并。
实际上楚威王时期就早有灭越之心，曾派大臣昭滑到越国去调查了5年，对越国作战的准备十分充分。只是天不遂愿被秦国牵制，那么一旦腾出手来，大败越军，战胜越国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由于越王无强生前未曾明确指定王位继承人，导致他的长子次子各以正统自居，纷纷建国，越国瞬间就分崩离析。
楚国趁机派大臣昭滑率军伐越。楚军先攻占原吴国统治的地区，然后向南继续攻越，进占越国全部领土，越王无疆被杀，设越地为江东郡。越国其余王族后裔分散于滨海地区，臣服于楚。
眼前这个人就是越王无疆，雷云知道这个人以后的命运，但是眼前，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雷云收起了思绪。
“行了无疆，你回房休息把，好好养伤，早点恢复，去吧。”
“先生，明日上课，我可以继续去听吗？”
“想去就去吧，但是现在你最好赶紧滚蛋，我这会看见你头疼。”
“诺，先生，马上就滚蛋。”
看着颠颠跑出去的越无疆，雷云也不禁苦笑，这屁大点孩子，现在总不能撵走把。
第二天一早，大厅中早已座无虚席，此时就连几个太子的护卫也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口表情肃穆的在看门，雷云走过的时候这几个马上行礼示意，搞的雷云直翻白眼。
很快，进了大厅，几位太子纷纷请安之后，大家都打了招呼然后落座。雷云请呛嗓子。
“昨天。咱们说了一下简单的化学，今天咱们说点别的，权当是聊天了。”
“其实我大概也了解了一下，你们来的当天，我和樗里疾，熊商有过交流。好像你们各自的学习中都必须学习六艺，然后兼顾学习一些这天下的百家中的一些学问是吧？”
“是先生，现在六艺是必须学习的，所以这天下的先生，夫子都是儒家。之后百家之说倒是可以学习，当今的也就是儒，墨，道，法，兵，其他的就是看看而已。”
“好，田因齐，回答的不错。坐下把，不要拘束，咱们就是聊天，坐下说即可。”
“那么我看到你们对这些百家之说争议颇大，认为这个无用，那个有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咱们不妨跳出来，不去争论这些百家之说有用没用，而是把他归为一类，就叫它哲学。然后把百家的说法，当成哲学中的一些小类别，你们感觉这样如何？”
“先生，这样分成一类，似乎也并无太大的意义，仅仅是给当下的百家之说一个更宽泛的范围而已。不知先生是何意思？”
“好，并非常不错，熊商，那么我问你，咱们的三皇五帝，唐虞时代有没有类似的百家之说？”
“先生，未曾听所有百家之说，那个时期不都是神仙所授吗？怎么会有百家之说？”
“噢？那我来问问你，你们现在知道的，有多少三皇，几个五帝？”
“这。。。。。。好像还真是，先生，学生知道的就有两个三皇五帝，还各自不同。”
“对，就是，学生也知道，道家说三皇为伏羲，神农，燧人。五帝为伏羲，神农，黄帝，尧，舜。这个也是儒家的说法。而民间则传，三皇为伏羲，女娲，神农。五帝为黄帝，炎帝，太皡，少昊，颛顼。这确实很奇怪。”
“不仅奇怪，还无法解释的通。”
其实雷云知道更多的三皇五帝的版本，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根据《尚书大传》、《春秋命历序》认为三皇是：伏羲，神农，燧人。
《春秋纬运斗枢》认为三皇是：伏羲，女娲，神农。《礼号谥记》则认为三皇是：伏羲，祝融，神农。《资治通鉴》中的三皇是：伏羲，神农，共工。《古文尚书序》中的三皇是：伏羲，神农，黄帝。《汉书·王莽传》三皇是：黄帝，少昊，颛顼。
《史记·五帝本纪》、《吕氏春秋》、《大戴礼记·五帝德》认为的五帝分别是：黄帝，颛顼，帝喾，尧，舜。
《战国策》则认为五帝是：伏羲，神农，黄帝，尧，舜。《吕氏春秋》中的五帝是：黄帝，炎帝，太皡，少昊，颛顼。《世经》中的五帝是：少昊，颛顼，帝喾，尧，翼。《汉书·王莽传》中的五帝是：帝喾，尧，舜，禹，汤。《资治通鉴》记载的五帝是：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尧。
“当然，咱们换个说法就能解释了，其实，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三皇五帝时期，文字并不是最重要的信息载体，因为当时的文字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先民依靠结绳记事，许多的事迹之所以流传下来，全靠人与人之间的口口相传。”
“但是口耳相传最大的缺点就是，事情原本的真相容易在传播的过程中走样，越是流传时间越久，事件失真的越多，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记载下来的三皇五帝不仅被神化，而且出现这个神话传说中的这件事是他做的，到了其他神话传说中就成了另一个人做的了。”
“你们并不知道，我锻造的剑，传到了越国，就成了可以一剑劈开大山，斩落星辰的神剑了，然是事实并非如此。然是你们几个的父王那一天兴致大发，来信让我斩落星辰给他们看看，我看我除了上吊就是跳河了，根本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一句玩笑，引来了一片哄堂大笑。
“你们看，这个三皇五帝时期，也差不多两千多年了，但真正有文字记载，开始越来越真实的，也不过殷商开始，在这之前，多以神话传说为主，到现在，也不过一千三百年左右。”
“那么前边一千多年发生了什么？在三皇五帝之前，还有没有没有发现的历史？我想，肯定有，但是因为文字和传说的流失让我们无法知道。”
“那么我们姑且不说三皇五帝之前有没有历史，我们就说三皇五帝至今，在神仙频出到神仙突然消失的这段时间，我称之为，神话时代。将咱们的先民心口相传的这些故事，叫做神学。”
“那么这里你们看，问题很明显了，咱们的先民在对抗自然的恶略环境中生存下来，这个时期，先民们并不懂得咱们今天的知识，也是在一步一步的摸索自然规律，发明很多工具，以增加生产，耕种粮食。将自己不懂，但是有没有研究出结果的一些东西，归为神话。”
“也将能发明一些工具，有本事的人，归为神仙，或者是神仙下凡教他们的，不然他为什么就会做出工具？比如说黄帝，你们知道，黄帝发明了不少东西，那么他在先民眼里，就是神仙的先生。久而久之，也就出现了神学。”
“那么你们看，从文字越来越多，表达的意思原来好之后，神仙基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百家之说。今天咱们把百家之说进行归类，称其为，哲学。那么可以看出，哲学是从神学中渐渐产生的，这个，我想你们都明白了把？”
“明白了，先生。”
“好，明白了咱们就继续。”
“墨家的墨子，师从儒家，而后他放弃了儒学，自立了墨家，这件事你们都知道。我今天要说的是，我研究的，或者说我学习的，就是墨子前辈的研究方向，我称之为，科学。”
“现在你们看。人类知识，为神学、哲学、科学三个部分。除此之外，目前还没有第四个部分。作为区分的依据，不是因为它们涉足的知识内容有何不同。”
“因为人类知识的所有领域、范围、内容，都没有任何禁区，神学、哲学、科学都可以自由的涉足和研究，并得出各自独立的结论。”
“比如当今的乱世问题，神学经过研究，得出的结论是神创；哲学也在研究，目前得出的结论是百家之说。而科学也正在研究，目前得出的结论是物质，分子、原子、粒子，也就是我昨天给你做的各种试验。”
“当然，我认为不管是神学、哲学、科学的研究范围，在实际中各有侧重。这不是由于设有禁区，而是由于它们各自认识事物的目的和方法不同，限制、制约，而自然形成的。所以咱们不必说什么有用没有，也许昨天没什么用，明天就有用了。毕竟现在各自都在发展和研究中。”
“那么今天，其实就是要给你们一个大致的定义，让你们知道，你们要做什么，要研究什么，以后要向哪个领域发展。”
“神学的认识世界的方法，以神的名义解释事物。可以不讲道理、不讲因果、不经证明。一切来自神创和神示。”
“而哲学的认识世界的方法。以道理来解释事物。需要讲道理、讲因果，但无须经过证明。只要想通了，没有理论上的漏洞就可以。”
“比如说，解释自然现象，研究人和人的关系，研究如何治理国家，他们的射猎非常广泛，但但部分是未经证实，需要验证的理论学说，所以他们继续找到可以验证理论的平台。”
“比如说，儒家，墨家，道家，法家，这百家之说的人，都想找到支持自己的国君，来验证自己的理论是不是正确，当然，我可以负责的说，这里边，九成九的理论都是有问题的，是不能用来治国的。”
“因为他们没有经过验证，一旦治国出错，就会让百姓失去安定的生活，甚至是枉死。所以，我们不必追究哪家有用哪家无用，而是他们应该作为一个结合体用来治国。当百家之说结合起来，形成一个综合性的体制。”
“比如说，医家，负责全国的公共卫生。农家负责在粮食耕种给予百姓指导和教授。兵家负责训练军队，儒家可以去教导百姓培养道德情操。教导百姓知识和文化等等把。当然，这哥综合体，必须去掉糟糠的东西，至于说什么是糟糠，咱们慢慢研究即可。”
“但是，科学不同。科学的认识世界的方法。是以科学的方法和程序，来解释和证明事物。既必须讲道理、讲因果，又必须经过严密的实验证明。一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才会投入应用。”
“那么神学、哲学、科学的准确定义。神学是以神创、神示为认识事物的基本方法，而获得的人类知识。”
“哲学是以思维、推理为认识事物的基本方法，而获得的人类知识。而科学是以逻辑思维与实证为认识事物的基本方法，而获得的人类知识。”
“我举个例子把。在远古时期，百姓普遍发生了食物短缺。这时很自然的，有些人企图通过求助鬼神，来寻求答案。通过图腾祭拜，祭祀的方式，希望和上天进行沟通。以解决粮食和环境面临的问题。”
“但有些人通过思考来寻求答案。有些人通过观察、思考，之后再通过实验，来寻求答案。最终，百姓借助朦胧的、萌芽状态的科学方法，发展出种植业和农业，成功解决了食物短缺的威胁。”
“在人类认识史上，神学、哲学、科学作为不同认识方法，是同时发端萌芽，同时存在，并行发展的。其中，科学方法始终是中坚主线。并且是真正解决问题的那一个，但往往也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因为很明显，他没有神学吸引人，也不会向哲学那样去借助君王的力量。因为这违背了科学的本性。”
“由于神学方法不讲道理、不讲因果、不经证明，最易获得答案，并形成完整体系，因而最早盛行起来，并且容易被人接受，尤其是学问不高，甚至没有学问的百姓都容易相信这些。”
“哲学方法必须讲道理，但可以不讲因果，不经证明，获得答案与形成完整体系，稍微比神学难一些，因此也很容易盛行起来，也更容易被百姓接受，只要你有一个口号就行，比如说，兼爱非攻，比如说天下大同，人性本善。只要你打出相关的口号，就会有人信奉和追捧。”
“但是你们注意，这里哲学已经替代了三皇五帝时期的神学，成为了当今的主流思想。”
“不错，这边科学方法必须讲道理，讲逻辑，必须严格实验证明，获得答案与形成完整体系，又比哲学更难掌握一些，但你们要考虑。他验证的方法只要出现就再也不会消失。”
“比如欧子的铸剑术，说冶炼的帝喾，公输盘的木工，墨子的辘轳等等把。只要这些东西出现了，他就会背一直传承下去。”
“那么科学方法具有开放性，包容讲逻辑的哲学与一切新方法、新思维，发展可以说永无止境。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虽然现在百家之说盛行，但是，科学，早晚会取代哲学，成为人们追求真理，学习知识的最强大的手段。”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同意我的说法？”
嗡的一声，大厅直接就炸锅了。所有人三三两两的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而雷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废这么大的劲来说这些，其实并非没有目的，道理很简单，他不想这些领先这个世界两千多年的知识落在疯子手里。
在做的将来都是一国的君王，一旦掌握了这些知识，用在征战之上，就算知识目前的冶炼锻造技术，也会让战争的烈度大幅度上升。这绝对不是雷云的本意，所以他现在必须引导这几个走上正确的道路。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洗脑教育。
他摸得了劳资愿意，咋地？不服你来咬我。也许有人会说争霸天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天下男人共同的梦想。
对不起，这不是天下男人的共同梦想，这充其量，是天下男孩的共同梦想而已。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在于对责任的定义完全不同。
后世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他们总希望把神学，哲学，科学。看成涉足内容不同的知识系统。
尤其是最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总有人会延伸到神学，其实还有一些人将神学看成理解道的范围，认为懂得了道就懂得了生命意义人生正道，从而成为一个有高尚道德的人。
不过雷云这里的理解是，这样的思维仅仅是为了找到信仰。通过神学去寻找道，这是多么缺乏信仰的表现啊。神学有道吗？
还有人认为学习哲学就认识了法，把握了理性思维模式方法，从而成为一个有卓越见识的人。
而学习科学就认识了术，也就掌握了创造财富知识技术，从而成为一个有工作才能的人。然后推导出道不易，法简易，术变易的这样一个结果。
其实面对这样的说法，雷云很无语，就想问问说出这个说法的人，什么是神学？或者说你应该问问耶路撒冷的哭墙之下，有多少所谓异教徒的冤魂。
十字军八次东征、捷克胡斯战争、欧洲三十年战争，这就是神学的道吗？
神学狭义指称所有对天主这个主题展开的研究或学说，广义指所有一切宗教神学学说，这里边包括，天主教，基督教，***教，犹太教，佛教，道教。但你看看历史上这些人都做了什么事情？这就是你追求的道吗？
咱们今天学习物理学，化学，数学是很简单，学习前辈总结出来的成熟的技术，方程式，定律，是很容易，这样很容易被理解为术。
而神学和哲学借助这些科学的理论也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高深了，最起码一些低级的东西你不会再看见了，所以感觉上神学更接近道，哲学更有智慧了。
但是咱们是不是可以数一数，为了证明一个公式要计算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个人的一生。
为了发现一种元素，要死多少人，或者你只知道居里夫人而已。
再或者验证一个定律，要做多少试验，几千，几万，几百万？相对而言，那个更难，那个简单。如果不是科学推进了生产力的进步，神学家还只是祭祀，拿着骨头正在向苍天祈祷，说不定还会将少男少女拿来祭天，忌神。
而哲学，只能向这个时代一样，处于疯狂互怼的杠精状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