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卿香的秘书把造型用品送过来，秦空觉得这些“假药水”放在酒店不太好，又搬到安歌公寓去。
然后就去陈映工作室拍平面广告。
秦空还是第一次到陈映工作室，跟他家一样的冷调艺术风格，面积挺大的。
一进门，工作室两个人从电脑前回过头来，连忙笑眯眯地站起来。
陈映和卿香已经在里面了，陈映介绍道：“这两位后期。”
“这就是百万修图师？”
“秦老师说笑了。”两位后期师不好意思道。
秦空看着陈映，“你一天独来独往的，最多带一个助理，没想到还像模像样的嘛！”
“还缺一名造型师啊！”陈映道，“原来不是让你加入我跟我合伙吗？”
秦空笑了。
“那你平时拍摄的时候造型谁做？”
“都是模特自己带造型师来啊！但那些造型师都很蠢！”
大家笑了。
几人坐到旁边空四方桌上商量拍摄方案。
“云花的广告一向比较简洁。灯箱广告在马路上一排的，就更要简单舒服，不能打眼。”
“嗯。”秦空点点头。
“我的设想是一边是安歌的头像，还是突出她的酒窝，就没有别的了。安歌目光和酒窝对应的另一边就是洗发水。洗发水后期可以用漩涡包裹起来。”
陈映快速地在纸上画着图，然后推给秦空。
卿香和梁安歌坐在他们对面，像两个小女生看着班上的学霸。
随便画个图都那么好看！
秦空看看图，又抬头看看梁安歌，“那就把头发挽起来，头顶和后脑勺光滑整洁，发髻留一点须须出来，额前留一点龙须刘海。”
秦空又在陈映的图上画起来，再推给他，“你看这样就能和洗发水的漩涡形成一种延续和呼应。好像是被漩涡的风吹起来了头发，很有动感。”
“嗯、嗯、嗯。”陈映满意地点点头。
两个女人笑眯眯地对视一眼，坐在对面认真地看着他们。
两个后期师立刻转头看着电脑，感觉受到了亿万点伤害！
“那就这样造型。”陈映把两人合成的图扔到后期师电脑桌上，就带他们去摄影棚。
把洗发水放到台子上，打好灯，陈映先拍洗发水。
秦空就在一边给梁安歌化妆造型。
盘起来整洁的发髻，像一个漩涡，周围的发丝如光晕一般飞开。额前也留了几许刘海。脸面光洁，无妆感。
整个人看着非常干净舒服自然。
接着，梁安歌走到背景板前。助理调整好灯光，开着风扇，把梁安歌的龙须刘海稍稍吹起来一点。
秦空看看站在身边的卿香，笑了。卿香也一笑。两人又看着一脸认真的模特和摄影师。
“安歌，你侧过身，看着前方。表现出发现了你喜欢的洗发水那种幸福和向往感。”
“嗯。”梁安歌立刻进入状态，看着前方，梨涡漾起。
咔！
陈映查看了照片，“好！”
梁安歌走下来，助理去关灯关风扇。
“你拍照是真快啊！”秦空拍一下陈映的肩。
“那是拍安歌！拍你不也要喉咙吼干，NG数遍吗？”
秦空捂脸。
陈映笑道：“你不知道拍那些明星的时候有多累！他们永远听不懂人话！总是摆出自以为最美的表情和姿态！然后造型师也不是人，只会添乱！”
“哈哈哈……”
几人走出来，陈映交待后期师修图。
然后看着他们，“我要去央视，现在要把舞台弄出来，十号就正式彩排。”
“我也要去。”卿香看看秦空，打电话给秘书，让秘书带着芳洲广告样片和洗发水到央视汇合。
秦空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董越来越懂事了！”
几人大笑，梁安歌道：“那我自己回金声练舞了。”
“你小心开车啊！”秦空道。
“我知道！”
看着梁安歌开着车先走了，几人才坐上陈映的车。
到央视，陈映直接去演播厅了，秦空和卿香被节目组广告助手带到央视广告部。
“卿总！你们是真大牌！马上就要开播了，才来签合同。”负责央视广告的领导说。
卿香笑道：“不好意思，忙着新产品上市。”
领导笑道：“以往新晚，广告部可忙了，要安排一系列广告进去。今年你们给我们省事儿了！只有一个云花！”
卿香和秦空笑了。
卿香笑道：“我们的广告和产品绝对对得起新晚这块牌子！”
领导点点头，卿香就让秘书拿出样片。
几人一起看了样片，广告部的都点点头，“真的拍得很好哎！这是真的吗？”说着都转头看看秦空。
秦空点点头，“真的！安歌讲了这个故事，我们才找到芳洲的创始人，现在已经加入云花。”
“厉害！”
“有意思！”
“真有缘分！”
卿香看着带来的一箱洗发水，“你们拿回去用用才知道这洗发水是真舒服！都知道秦老师的洗头功夫，除了秦老师，只有芳洲！”
“那我们要试试了！”
合同已经拟定了，领导看了，就签了。
卿香道：“那赞助费就打给秦老师了。”
秦空低头捂脸，怎么感觉那么不好意思呢！
领导看着秦空，“秦老师这个月不是到处去找服装道具吗？又请了一堆设计师做衣服。经费够吗？”
“没听他们说不够，那就是够吧。”秦空说。
“嗯。”广告部领导送他们到电梯口，“我就不送你们下去了啊！我也把样片和合同，拿上去给领导看一下。”
“嗯。谢谢！”卿香跟他握了手，走进电梯。
下来，秦空带她去演播厅。陈映正在指挥大家搭建舞台。
“去打招呼吗？”
陈映也看见他们，走过来，“搞定了？”
“嗯。”
“那下午走？”
“嗯。”
秦空连忙识趣地先出去了。
人来人往，陈映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她的肩，又很快放开，“那注意安全。新晚之后，就去我家。”
“嗯。”
等卿香出来，秦空看看她，笑了。
“笑什么笑？”卿香扫他一眼，扭过头，脸微红。
“今天回云州？”
“嗯，下午。”
“陈老师没空送你，我送？”
“不用，我先回陈老师家，下午秘书来接我。”
秦空笑了，“那中午和安歌，我们一起吃饭？再送你去陈老师家？”
“现在我就去陈老师家，我要回去给他煲个汤，这样他晚上回去就可以吃了。”
“哟哟哟！”秦空看着她，“卿总这么浪漫贤惠吗？”
卿香捂着脸，踢他一脚，“少阴阳怪气！”
秦空也笑了，这两人倒是真的越来越有过日子的样儿了！
两人一同往外走。
“感觉以前新晚造型没有什么特别的，应该都是演员自己准备吧？”卿香看着他，“你这次还重新设计服装，不会造型费都贴补进去吧？”
“不会。”秦空摇摇头，“设计师那边有采购单据。而且展示他们做的衣服，人工费是不算的，这是一个出名的机会。所以就只有材料费，我也没整奢华的。”
卿香点点头。
“这次新晚虽然没有几亿几亿的赞助费，但成本也不高。像往年那种一路路明星来录节目，然后刷掉，还浪费盒饭钱呢！”
卿香转头看着他，笑道：“秦老师！你这人好恶毒啊！演新晚本来就没钱拿，最后被刷掉了，你还说人浪费盒饭钱！哈哈哈……”
秦空也笑道：“以前新晚就是人太多，节目组人多，演员也多。今年演员少，马上要开演了才联排一次！节目组裁掉一半。
听他们自己说来，也是比往年清爽有序得多嘛！那说明以前就是吃饭的人多，说话的人多，干事的人少啊！今年，只有陈导说话，其他每个人都有事干！”
卿香笑笑，十分骄傲，坐进秘书拉开的车门。
秦空正要拉后车门，卿香已经催促秘书一脚油门走了。
秦空看着冒烟的车屁股，过分不？好歹他是董事吧！有秘书了不起啊！深深觉得自己应该配个秘书！出个门什么都得自己来！
现在被扔在路边，说是新晚造型总指导，云花集团副董！谁信？
十分凄惨地拿起手机叫了网约车。
等了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他面前。秦空看看车牌号，拉开车门。
网约车司机呆呆地看着他坐进副驾。
秦空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她，“你好，送我到金声。知道在哪儿吗？”
女司机还呆着。
秦空默默地解开安全带，女司机连忙伸手，又立刻抬起手，“我不碰你！秦老师！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送你去！”
秦空吓坏了，又默默地把安全带插了回去。
秦空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看来以后还是叫女朋友接送！这女司机不好好开车，开到红灯口就看着他，还笑，好可怕！
到了金声大楼，停下车，女司机亮出二维码，“秦老师！你要不要记下我联系方式？你在炎京，我负责接送你啊！”
“不用不用。”秦空连忙推车门。
看着他走进去，女司机喃喃道：“央视好小气！居然连个车连个司机都不给秦老师配！嗯……看来我以后要经常蹲守在央视接秦老师！”
做出这个伟大的决定，又看一眼金声，高兴地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