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凑的很近，近到喷薄而出热气就在耳边，有些痒痒的，她微微侧头，就对上秦尧那双墨染般的眸子，她挑眉：”喝醉了就睡大街。”
秦尧有些失望，“楠楠，你太无情了。”
流火就坐在边上，倒完酒，看见教官们交头接耳的说话，具体说什么他并没有听见，所以有些好奇，这段时间一直不说话的两人，又和好了？
他也不是多话的人，也没问。
大家一起吃饭，敬酒是避免不了的。
他端起酒杯看向云楠，“教官，我敬你。”
云楠闻言也端起酒杯，“嗯。”酒杯碰了一下，就递到唇边喝起来，啤酒都是一口干的。
流火一口喝完杯里的酒，然后又倒了一杯，看向秦尧，和他一般大的年纪却已经是高级教官，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刑教官，我敬你。”
秦尧笑了笑，端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完。
流火也不干下风，举起酒杯一口喝完。
有人带头，其它的学员也陆续跟着敬酒。
二十个学员一路敬下来，每个人都是二十杯，几瓶啤酒就这么喝完了。
董霜看着秦尧和云楠坐一起，之前还不说话，现在不仅坐一起还有说有笑，敬酒的时候，忍不住问道：“教官，待会一起去唱k，去吗？”
秦尧直接拒绝：“你们去吧，我和白教官还有事。”
云楠看了一眼秦尧，并未开口揭穿他，因为他们没事，她倒是有事，因为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去找师傅。
被一口拒绝，董霜看了一眼云楠，虽然疑惑也没在问。
秦尧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云楠倒了一杯酒，她只是看着，并未阻止，放下酒瓶后，他举起酒杯笑着看向云楠：“楠楠，我们也喝一杯。”
云楠也没拒绝，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意思一下。
对于云楠不冷不热的态度，秦尧并不在意，经历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回到他们热恋的时候？
之前秦尧提前热恋期，云楠对热恋期没什么概念，秦尧说是那就是了。
酒过三巡，学员们还没打算放过两位教官，因为平时他们都不敢这样灌酒，今晚是难得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云楠喝酒虽然慢，但很爽快，有人敬酒她就喝。
董霜再次端着酒杯走过来，看向云楠时，这次站的位置是在右边，正好看见她面颊上隐约的疤痕，云楠一直都是素颜，所以疤痕看着比较明显。
同样身为女人，太了解脸上有疤是什么感受。
“白教官，你酒量真好，我敬你。”
“嗯。”云楠面前的酒杯一直有人给她倒酒，所以喝完就满了，她端起来正准备喝，秦尧见了手伸过去，拿走她手上的酒杯，“我替你喝。”
他说完就端起来一口气喝完，干脆，利落。
云楠手里一空，在半空中顿了两秒，抬眸就看见秦尧仰头喝酒的样子，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白皙的面颊有些泛红。
董霜刚递到唇边，还没来得及喝，就看见秦尧替云楠喝，愣了一下，才慢慢将嘴里的酒喝完。
于莎莎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一直好奇教官们是不是分手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没分手，她忍不住调侃道：“教官对女朋友真好，不仅帮白教官喝酒，给时不时给白教官加菜，真让人羡慕。”
于莎莎虽然是话唠，但也是最注意细节的人，喝酒吃饭，白教官碗里的菜都是刑教官夹的，白教官则是碗里有菜就吃，看似不挑，其实是刑教官专夹她喜欢吃的。
这话秦尧听着特顺耳，他暼了一眼云楠，她刚筷子上就是他夹的菜，嘴角不由得弯起好看的弧度，难得夸人：“你这个月表现不错。”
“真的教官？那我岂不是吊车尾的那个？”于莎莎听了很激动，因为每次测试都是吊车尾，教官这么夸她说明她进步很大。
秦尧看着这么多人在，也没当面说她还是吊车尾，便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期待明天公布成绩。”于莎莎太激动，转身看见浩子，不由得有些得意的说：“听见没有，我教官夸我表现好，肯定能进前五。”
浩子也知道她经常吊车尾，能进前五说明进步很大，他笑着恭喜：“那先恭喜你。”
秦尧闻言嘴角抽了抽，进前五？她心可真大。
喝酒从晚上六点一直喝到九点半，大多数都喝了不少。
秦尧也不例外，后来云楠几乎没怎么喝酒，都是秦尧在喝，此时正拿着酒杯又喝了一大口，说走的时候，站起身来还晃了晃。
一直坐后面的董霜正好站起身，看见秦尧一副要倒的模样，伸手就想去扶他，只是衣角还要碰到，云楠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人扶正。
董霜的双手扑了个空，顿在半空中。
云楠淡淡扫了一眼董霜伸过来的手，手上使力，秦尧的身体就往她身边靠近了几分。
董霜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笑着说：“白教官和他们一起去唱K，我可以送教官回去。”
“不用，你们去唱K吧，我对那些没兴趣。”
云楠说着，手搂着秦尧的腰，将人往外面带，虽然喝醉了，倒挺听话，乖乖的跟着她步伐走。
董霜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忽然有些不甘心。
于莎莎也看着，等人走出保障，她才问：“董美女，教官哪里用得着你送啊，有白教官在呢，我们一起去唱K吧。”
“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
流火这时丢下一句，径直离开。
董霜这时哪有心情去唱K，一开始有了希望，忽然希望又没了，落差太大，让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我也不去了，你们去吧。”
她也丢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都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走了，难得一起聚会，太不地道了。”于莎莎不满的小声抱怨。
…
云楠将人塞进副驾驶，自己也跟着上车，冬天太冷了，她开了空调，温度并不高，因为两人都喝了酒。
正准备开车，秦尧就压过来，193cm的身高，把她压的严严实实，鼻尖带着浓浓的酒气，“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