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看着突然停下的秦子歌，白素贞略显讶异地出声。
“嗯？没事，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罢了。”秦子歌轻轻一笑，拿起汤勺继续给白素贞喂药。
白素贞檀口微张，喝下秦子歌的汤药，眼神中流露出别样的神采。
这药吃在嘴里并没有什么味道，因为这药很苦，秦子歌让龟丞相喝了一口，龟丞相的脸就跟他的乌龟壳一样墨绿墨绿的，差点升天。
所以秦子歌干脆封闭了白素贞的味觉，与喝水的味道差不多，只是就是这样无味的东西喝在嘴里，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甘甜。
一千七百年修行，沐浴了多少风雨，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自以为已经斩却七情六欲，心中除道之外再无他物，但当身受重伤，法力十不存一，甚至都无法照顾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身旁有个人的感觉很不错。
一千多年的修炼经验告诉白素贞，她现在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当中，没有保持住一颗不染的道心。
可是白素贞的心告诉她，这样挺好的。
就这么看着他。
至于正果，成仙，若他要弘扬大道，便随，若他不要，那就此生活也很不错。
将瓷碗放下，秦子歌看向白素贞道：“再喝几天，外伤就能大致痊愈，可以下床走走，要不我给你做个轮椅，推你出去走走，老是呆在这山洞里，阴暗潮湿的也不好。”
“好啊。”白素贞浅浅一笑。
事实上，她并不觉得出去会很好。
因为蛇本来就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但秦子歌既然说去，那就去吧。
毕竟，她不是普通的蛇，她是一只千年蛇妖。
一只已经拥有了人的情感，可以生孩子的千年蛇妖。
阳光也是她喜欢的东西。
秦子歌一点头，一挥手，无中生有，变出一把轮椅。
神仙，便是这点好，只要有材料，心中有想法，便能无中生有。
白素贞还有些无力，是秦子歌扶她起来，摸着白素贞温软的腰肢，一股淡淡清香袭来，秦子歌心中忍不住一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半个月，若说没有一点念头。
那不是君子到了极致，便是虚伪到了极致。
而秦子歌自然两者皆不是，只是他素来蛮横，喜欢了的，定然会握在手中，绝不放手，但人非物品，一个不好，害人害己。
所以自然而然，等水到渠成那一天。
推着白素贞的轮椅，望着碧波，秦子歌忽然道：“来到这里这么久，素贞，你好像还没有洗过澡吧！”
“嗯？”白素贞表情微滞，若是刚出刚来的时候听到这个问题，不会在意，但是现在已经被秦子歌给污染过，却是有些意会了秦子歌的想法。
果然，就听秦子歌道：“要不，晚上洗洗，我给你把风！绝对不会有别人偷看的。”
白素贞目光盯着秦子歌，她又不是傻子，给秦子歌把风的话，真的不会有别人偷看，但这里就有一个人会实打实的偷看。
“不用，还是等我身体好了再说。”白素贞拒绝道。
“那好吧。”秦子歌叹了口气，满是失落道。
“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为什么要等她洗澡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秦子歌脑海当中响起。
“神女，我们是文明人。讲究君子如玉，谦冲守礼，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怎么可以明目张胆地看呢？”秦子歌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可是你偷看，也非礼啊。而且你也不是没看过。”神女道。
“哪有？”秦子歌面色微微浮现几分不自然道。
“七天前，午时二刻的时候，你不就看了吗？”神女道。
“七天前，午时二刻？”秦子歌推着白素贞轮椅的手顿时一颤，老脸不禁一红，带着分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烛阴之眼，博大精深，奥妙无穷，秦子歌如今不过是得到其中万一，自然需要时时参悟。
而烛阴之眼，洞察光阴，便是时间长河亦能窥探一二，又何况区区一两层衣物？
所以在研究的时候，不小心就看到了些美妙的东西。
秦子歌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停留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分钟！
“混元金斗的封印破掉一层之后，我的能力更强了，你我之间的联系也更强，我可以时刻感应到你的内心活动，甚至我还能看你的记忆！”神女道。
“你我之间，到底谁是器灵，谁是主人啊？”秦子歌嘴角抽搐道，有这么嚣张的器灵吗？还能看主人的记忆？不都是主人可以随时随地的知道器灵的一切，而器灵不知道主人的一点吗？
“我是器灵啊，不过是最特殊的器灵。”神女道。
“那也别反客为主，以后不准看我的记忆。”秦子歌道，虽然被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神女只能和自己交流，也没法跟人说，但被人看总是不好的。
“可是不看你的记忆，我也做不了什么啊。我不能离开你，你又不能常常陪我说话，我除了看你的记忆之外，没别的事情做了。”神女声音当中露出一丝落寞道。
“我会尽早解开你的封印的。”秦子歌郑重道，神女对他而言是极特殊的存在，虽然嘴上说着是器灵，但他从来没有将神女当成是一个器灵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第一次是被神女拿走的。
虽然过程很迷。
“我相信你可以的。”神女道。
听着神女的话，秦子歌却没有很好受，他自己清楚帮神女解开封印的难度有多大，神女自己也清楚，这话像是神女在安慰他。
稍稍犹豫之后，秦子歌道：“如果真的闲着无聊的话，就看看我的记忆吧，当连续剧看吧，我也会多找些人给你看。”或许是上辈子欠你吧。
“可以啊，谢谢。”神女忽然兴奋起来，然后就没了声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看秦子歌的记忆去了。
秦子歌也不再理会，只是在心中道，晚上还要抽出些时间，在梦境中体会别人的一生了。
不然自己的记忆也未必够神女看多久的。
现在手头上的传承卡，还有五张，石矶、白素贞、法海、邱弘济、龟丞相。
法海和邱弘济是一直没空，石矶和白素贞，是觉得没必要，而龟丞相更是刚来，本来秦子歌没打算频繁入梦，但是现在也没辙。
就当是还神女的救命之恩吧，要不是她用混元金斗保护住他和白素贞，他和白素贞可能都要死了。
就从白素贞入手，也看看她这一千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子歌看着白素贞恬静的容颜，嘴角不禁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