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代柔低垂着脑袋。
玄代柔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应天躺在她的榻上，懒洋洋地吹着窗外的风，应元盘腿坐在地上，十分认真地玩着一颗小球。
看到玄代柔进来，应天从榻上爬了起来，应元也站起了身：“主子，你回来了？”
“嗯……”玄代柔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一头倒在榻上，“好累啊……”
应天乖巧地挪到榻后方，跪坐在玄代柔旁边，轻轻地帮她捶腿，应元也坐在玄代柔床头，帮她按摩太阳穴。“主子，你辛苦了。”
玄代柔微微叹了口气：“师父说要等我到三十级之后，才可以独自去神殿看母皇的神像。”
应天和应元对视了一眼。玄代柔从一级升到二级，都花了不少时间，升到三十级得花多久啊……
玄代柔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我要更努力去修炼了，要是有一个地方能让我修炼得更快就好了。”
应天应元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主子，我们猫妖领地有一个地方非常适合修炼，要不我们带你去那里试一试？”
玄代柔眼睛一亮，立马站了起来：“好啊好啊！应天应元，你们现在就带我去吧！”
“主子，你要先学会飞行。”应天淡淡地说道。
“从这里到妖精大陆要俯冲，很有可能会刹不住。所以主子，你必须要非常熟练地飞行。”应元说道。
“哎？那你们不会飞，要怎么回去妖精大陆？”玄代柔疑惑地问道。
“我们回不去啊。”应元一本正经地说道。
玄代柔微微一愣，确实，从自己认识他们开始，应天应元几乎就没有回去过。
“好，那我一定会努力学会飞行，带你们回去！”玄代柔一脸坚定。
应天应元点了点头：“主子，我们陪你！”
深夜，在月光的照拂下，玄代柔在深山里挥动着翅膀，应天应元站在旁边，担忧地看着玄代柔。
飞行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摔跤是肯定的。但在学习飞行的时候，是不可以帮助她的，摔跤是每一个神翼族都要经历过的。
玄代柔从泥地里爬了起来，擦了擦身上的泥灰，爬了起来。
“主子，你都受好重的伤了，先休息一会儿吧！”应元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行……我还可以再练一练。”玄代柔继续挥动翅膀，从山顶一跃而下，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倒在了地上。
身上都是剐蹭的伤，鲜血混合着她的白色羽毛，看上去有些凄惨可怜。
言识云站在树上，直勾勾地盯着玄代柔，眼中是谁都看不懂的情绪。
玄代柔又爬了起来，又跑了山顶，看着陡峭的山坡，深吸了一口气。
“要注意平衡。”言鹤云有些软糯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大家都下意识抬头望去。“真蠢。”
玄代柔没理会他，继续往山下跳下去，接着又实打实地摔了一跤。
言识云嘲讽一笑：“呵，活该不听我的话，真没用。”
玄代柔突然眼睛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了。有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一直练一直失败，可能还没有觉得那么挫败。但一旦有一个人在旁边嘲笑她，否定她，她就会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双生猫猛地瞪了言识云一眼：“闭嘴！”
言识云不屑地看着他们：“多话。”
两猫顿时就炸了，咬着牙瞪着他，整个猫都炸毛了，就差没扑上去咬死他了。
玄代柔忍住眼泪，站了起来，继续跑回山顶摔，就算摔几千次，她也要学会飞行！
“错了，你应该保持平衡，翅膀张开一点！”言识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对！翅膀再打开，身体再平衡一点！怎么这么蠢！果然只是个低阶神翼！”
玄代柔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几下爬上了那棵树，抓着言识云往下跳，很快在空中滑行了一段时间，玄代柔狠狠地把他丢下了山。
言识云微微扇动翅膀飞了起来，站在空中保持身体，看着她同样伏在浮空，微微勾唇一笑：“这不是学会了？”
玄代柔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回山顶，稳稳当当地站在山顶上，对还是愣愣的应天应元说道：“走，我们回去吧！”
言识云看着玄代柔的背影，微微有些疑惑。
他明明是在帮她学会飞行，她这不是学会了吗？为什么她突然生气了，而且刚才看起来，是真的想把他摔死的样子？他说错什么了吗？
接下来几天，每晚玄代柔都会来这里练习飞行，虽然会飞了，但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偶尔还是会摔一下。这几天言识云还依旧站在树枝上看着，但只要他一说话，就会被玄代柔和双生猫死死地瞪一眼，活生生就直接吓得他都不敢说话了。
不过更可怕的是，这几天就连白天，玄代柔都不怎么和他说话了。
言识云很无语，他到底说错了什么？
“主子，所以你到底说错了什么？”言识云的贴身护卫段域疑惑地问道。
段域是妖精大陆鹿族族长的儿子，从小就和言识云一起长大。妖精大陆的族长似乎都很喜欢把自己的儿子送给翼族未来的君王当侍卫。
“我说她，蠢，没用，果然是低阶翼族……”言识云很实诚地说道。
段域：“……主子，这还不算说错？”
“我只是为了激励她。”言识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主子，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和玄圣上道歉吧，这样说不定能缓和点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然，你又要被言长老抓去关紧闭了。”段域无奈地说道。
言识云沉默了许久，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女人真麻烦。”
段域有些无语地别过了脑袋，他实在不想和自家主子讨论这件事情。
沉默了许久，言识云一脸认真地看向段域。“怎么道歉？”
“送礼物，带她去玩，还有就是……”段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言识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开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段域也没多想什么，言识云少有带上段域出去的时候，他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