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据以上线索，我方主张犯罪嫌疑人慕南烟属故意杀人。”
南烟撇了眼自己的辩护律师，见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打算，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法庭却显得极其醒目，“既然说我是故意杀人，那么请问除了人证之外，你们还有其他证据吗？”
“如果单凭人证的一面之词，我是否也可以说，是人证杀了爷爷呢？”
听到南烟的话，慕南玉瞬间白了脸，她明明已经嘱咐过慕南烟不要说话，她怎么敢这么大胆？
还说————还说爷爷是她杀的！
她们之前明明都说好了，慕南烟帮她顶罪，她现在是想反悔吗？
“姐姐！你难道丝毫不为爷爷的死感到愧疚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陪女儿前来参加庭审的慕夫人脸上也不好看，但是她知道法庭不是喧哗的地方，因此强压着嗓音冷哼道：“我劝你说话前想想清楚，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为什么要为爷爷的死愧疚呢？我可一点都不愧疚呀。”南烟转头看向陪审席位，冲着慕南玉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
“肃静！肃静！”
法庭重归安静，南烟看向自己的辩护律师，“既然爸爸特意为我找的得力律师不愿意帮我辩护啊，我只好自己辩护。”
“关于检方认为我故意杀人一点，只不过是证人的一面之词。事实上，我之前会认罪是为了帮人顶罪，那人答应我会保释我，因此迫于各方压力，我答应了下来。”
“因此，我并不是杀人凶手。”
“慕南烟！”听到这话，慕南玉一秒钟都坐不住了，不想南烟却突然转头看向了她，“请问人证，你说你是亲眼看到我将爷爷的轮椅推下去的，是否属实？”
慕南玉六神无主，求救的看向慕夫人，见她点了点头，立即大声说道：“是！我亲眼看到你推爷爷下去的。”
“那么你有看到我是用哪只手推他下去的么？”
有了慕夫人的信号，知道慕夫人会帮她摆平，慕南玉瞬间有了底气，“我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你伸手推了爷爷的轮椅。”
“也就是说，我是用手推了爷爷的轮椅？”
面对慕南烟的反问，慕南玉有些慌乱，却还是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再次强调，“我亲眼看到的。”
“既然人证说，我是用手推了死者的轮椅，那么请问检方，轮椅是否查出了我的指纹？”
现场一片安静，慕南玉瞬间呆住了。
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南烟的这一番说辞居然是在抓她话语里的漏洞。
那轮椅上怎么可能有慕南烟的指纹？
爷爷一直都很讨厌慕南烟这个养女，她也很知趣的总是离爷爷远远的，轮椅上怎么可能有慕南烟的指纹？
“轮椅上……并未检测出嫌疑人慕南烟指纹，这也正是本案的疑点。”检方递上检测资料。
“死者一向很讨厌我，我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个轮椅，当然不会有我的指纹。”南烟勾了勾唇角，“既然没有我的指纹，人证的所有说辞是否可以认为全部不成立？”